熊偉抿着脣,低聲道:“不會。說了,衛先生是個好人,他答應饒我一命,自然會饒我一命。”
醉艾艾點點頭。
如果熊偉有個三長兩短,她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衛梟的。
“對了,你怎麼在這兒?衛先生呢?”熊偉視線左右掃視了一下。
一慣衛梟是不大喜歡來這種聲色犬馬的地方,可醉艾艾似乎,也不應該一人出現在這兒。
這一問,醉艾艾立刻想起她的正事。
她是跟蹤花蝴蝶進來的,她是要來找花蝴蝶。
“我剛纔碰到一個人,我就是跟蹤他進來的。”醉艾艾道。
這麼多年,讓她碰上了當年企圖污辱她的人,她不可能讓他逃掉。
“誰?”熊偉本能的皺了眉。
他委屈擔心。
“大概三十出頭,手臂上,紋得有一個紋身。”醉艾艾形容着花蝴蝶的模樣:“你快去幫我找找他,我一定要找着這個人,別讓他溜走了。”
熊偉帶着她反身回到酒吧的大廳中。
“放心,艾艾,只要他真的進了這兒,我會將人找出來。”熊偉回答。
似乎在這酒吧,他是相當威風八面。
示意服務生替艾艾端過一杯飲料後,他叉着腰,吩咐着幾個人去辦事,那剛毅而英俊的臉膛,一片傲視羣雄的模樣。
這樣威風凜凜的熊偉,依舊是醉艾艾所熟識的。
只是,他身上,不再具有以往那種純樸的大男孩子似的氣息了。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他似乎也在蛻變。
等派人手下去,他纔在醉艾艾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你……對這兒很熟?”醉艾艾比劃了一下這酒吧。
熊偉自嘲的笑笑:“離開衛先生後,我現在就在這兒,本市所有的夜咖酒吧,都是我在照管。”
按道上的黑話來講,熊偉就是一個罩場子的。
這些酒吧夜咖之類的,本就是龍蛇混雜的地方。
打架鬥毆是常事,各種見不得光在交易天天在這種地方上演,甚至無數的黑、道幫派尋仇,也在這樣的地方。
所以,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需要一個黑白兩道都厲害的人來照管。
不求這樣的場所能有多光鮮,但求表面上能歌舞昇平,但求這地方,少來一點集體性的幫派火併就是好事。
熊偉彎腰,手中的香菸往茶几上輕戳了戳,旁邊已經有小弟過來,要替他點上煙。
熊偉擺手,制止了。
他俯身問醉艾艾:“對了,你跟衛先生的婚禮,不就是這幾天的事嗎?衛先生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在亂跑?”
剛纔要不是他出現及時,怕是艾艾會吃虧。
“他有事出國去了。”醉艾艾答:“我出門帶得有保鏢的,只是剛纔我急着追花蝴蝶,我就開車先追上來了。”
熊偉微沉了眸子,最終還是問她:“那個花蝴蝶,對你很重要?”
醉艾艾咬着下脣,狠狠的點頭:“是的,很重要。”
說到這兒,她的眼圈,一下紅了起來,滿臉都是悲憤的神情:“當年……他跟另一夥人,在小樹林中,險些毀了我……”
這種屈辱的事,她在衛梟面前都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