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醉艾艾從城堡中跑了出去。
離開城堡,她的眼淚,瞬間都是掉落。
能確證衛梟其實還活着,她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她只想他能平安回來,她願意跟他冰釋前嫌,她願意拋棄所有的過往,跟他安穩的過下半輩子。
可是,他是回來了,但他是早就回來了,他其實一直就在城堡,他一直躲在暗處不現身。
什麼意外,什麼死亡,統統全是藉口。
那種被欺騙被拋棄的感覺,真的好難受。
夜色很暗,她沿着城堡徒步向外走。
有保鏢,已經跟了上來。
她回身,衝着那些人狠狠的叫嚷:“滾開,統統給我滾開,誰也不許跟着我。”
她不要這些人看着她的笑話,她只想哭,只想在無人處獨自哭泣。
醉艾艾一路走一路哭,所有的淚,皆灑在路上。
城堡出來的路,僻靜又遙遠。
可她不想回去。
已經走得好疲憊,風在耳邊吹,聲聲吹,聲聲敲我心扉。
只想痛快喝一杯,讓風陪我醉,忘記所有是是非非。
天亮了,醉艾艾走累了。
赤着雙腳,腳上已經打起水泡,可一切,都不如心中的鈍痛來得讓她難受。
借個電話,打了電話讓白童來接她。
白童慌慌張張從家中趕出來。
她在路邊找着艾艾,看着艾艾篷頭亂髮坐在公路邊,一雙雪白的小腳紅腫不堪。
白童急急從車上跳下來,趕了過去:“艾艾,你這是怎麼了?”
醉艾艾向她笑笑,眼淚卻是瞬間掉下。
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爲什麼,衛梟會跟她開這麼大的一個玩笑啊。
見她不說話,白童也無法。
她小心的扶起艾艾,徵詢着她的意思:“艾艾,我先送你回家嗎?”
醉艾艾搖頭:“不……”
她不要再回去。
她不要再看見衛梟。
哪怕之前,她是那麼渴望衛梟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
可現在,她感覺這是恥辱,她被猴一樣被人戲弄着。
稍平復了一下,她對白童道:“就近給我找家酒店吧,我累了。”
白童牽着她上車,帶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白童一慣是溫柔而賢淑的。
她帶着醉艾艾,以自己的名義給艾艾開了房間,然後,又替艾艾放好熱水。
醉艾艾清洗了一下臉,洗去所有的疲憊,然後,倒在牀上。
白童擔憂的坐在旁邊,詢問她:“艾艾,你要吃點什麼東西嗎?”
醉艾艾搖頭。
白童無奈坐在身邊。
陪坐着好一陣,白童見醉艾艾基本上已經平靜下來,再度詢問她:“艾艾,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醉艾艾苦笑,望着天花板,低聲道:“衛梟沒死。”
白童險些跳了起來:“衛梟沒死?天,這可真是太好了。”
她說着,遲疑的看着艾艾。
這應該是好消息啊,爲什麼,醉艾艾卻是這般的難過?
醉艾艾苦笑,補充着說明:“他根本沒死,他其實一直就躲在城堡,一直躲在暗處。”
這一說,白童也楞了:“衛梟這是什麼意思啊?他根本沒死,其實是一直躲在城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