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月小爺提供的位置,我們一路來到了都司街的江西會館裡。
到了江西會館,我瞬間就被這裡的古建築羣吸引,這裡一看便知是一座明清的建築。一層層的斗拱,拖着高高翹起的檐角,古老的大門,非常有氣勢。跨過高高的門檻,就像穿越時空般,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進去後先是一個大院子,裡面人很多,很熱鬧。我們穿過一個過廳,進入了內院,突然聽到了唱戲聲。轉頭一看,是一座古戲臺,非常的精緻,雕樑畫棟,可以說是上等的工藝了,地面上還放着幾個大缸,突然想到學校時老師講的,古人爲了聲音的傳播效果,會在戲臺下放大缸,有傳播聲音的作用。居然在這裡看到了。加上真有唱戲的在表演,這個景象真的讓我再次有了穿越的錯覺。
我正看的入迷,突然聽到;“請問,你們是預約找老先生看事的嗎?”
“是呀,是呀。”冬哥幹忙答應,於是拉着我和塵風跟着那人走入後院的正房。
“九爺,人到了”。隨後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便進去了。
只看到廳內一位身穿白色棉布褂子的白鬍子老頭。花白的頭髮整齊的梳在後面,手中拿了個毛筆,正在練字,看到我們來了,就把我們讓到屋內:“各位啊,是哪位要看事呢?”
“老人家。是我這個兄弟要看一下”冬哥幹忙把我拉到前面。
我剛想說話,老人喝口茶看了我一眼開口說“你身上之物不是鬼、不是妖、也不是山精鬼魅,更不是魑魅魍魎,一時解決不了。”說完,他拿起茶杯繼續喝着。
“老人家,這個鬼這麼厲害嗎?”我不信的問。
“請擡眼看下我的屋頂。”老人慢慢的說。
於是我們都擡頭四處看去,屋頂正上面的金廂鬥底槽里居然鑲嵌着一個太極八卦,旁邊各種符文、咒文之類的東西貼了滿屋頂。
“如果是剛纔說的那些,根本就進不了我的屋子,你進來時可有難受?”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們三人互相看看,頓時覺得老人不簡單。
我摸着腦袋說:“沒有。。。”。
“這就對了,你身上的東西不是鬼怪,也就不是我能解決的了。但我能感覺她的氣息,好像很着急,不過。。。”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進來,“九爺,小姐已經梳妝好了,可以開始了”。
“好。這樣,你們明日來我這裡,我給你們一副藥,雖不能去除你身上的東西,但是可以保證你不會輕易迷失心智。那麼,各位不好意思,一會我家小姐訂婚,如果願意可留下吃個便飯。不過我先的失陪了。”說完老爺子向我們點頭示意下就出去了。
我們三人不知該如何,於是準備起身離開,明天再來。走到戲臺那裡時,看到好多人圍繞着戲臺,突然聽到有人喊了句“有請,月小姐。”
於是出於男人的本能,我和冬哥都朝着來人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個給我們看事的九爺手裡拉着一個年輕的女孩走了出來。那個女孩一身白色的長裙,纖細的身材,裙襬隨風飄蕩着,仙氣十足,頭髮長到腰間,自然的波浪卷也隨着行走而飄動,走近時我看到了這個女孩的長相,五官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卻帶着一絲英氣,咦?怎麼這麼的眼熟,這輪廓,這眼神,和那個男孩很像。
“呀,原來是月小爺訂婚?”冬哥突然說了句。
“什麼?月小爺。那個,男,男。。。”我不解的看着冬哥。
“男你個頭啊。月小爺是女的好不好。哦對,也不怪你,她一貫喜歡男裝,我們行業裡都知道”。冬哥在我耳邊小聲的解釋着。我驚訝不已,看向塵風,他卻在一直看着戲臺上面。於是我也看過去,戲臺上一個中年的外國人,穿着正式的西裝,手裡拿着一朵玫瑰,也看着月小爺,眼神似笑非笑,看着讓人非常的不舒服。我低聲的對冬哥說“冬哥,怎麼感覺鮮花插牛糞上了啊。這月小爺找那麼老的,眼光奇特啊。”
“啥?你懂什麼啊,說不定人家是大富豪呢。還有,我告訴你啊。以後見了月小爺要尊重點,她可比咱們大一輪呢。”
“啊?”我驚訝的差點叫出來,大一輪,那不是已經是大嬸級的人物了啊,但是真的看不出啊,怎,怎麼可能?看到我睜大了眼睛,冬哥繼續說:“你不信也的信,據說是因爲他們家族下墓得了種怪病,每代都會有人活不長久,爲了保命所以從小就吃着一種苗藥,但長到一定年齡後,就會停止生長了。”冬哥的八卦愛好瞬間開啓,難怪月小爺顯得那麼小,男裝時我還以爲是個男孩。冬哥在我耳邊一直的說,而我發現塵風依舊盯着那個外國人看。
“塵風,你怎麼了?”我小聲問道。
“來者不善。”他低聲的說,眼神充滿了警戒。
我看到月小爺顯得很不情願,也是一臉的似笑非笑,看都不看那個外國人一眼。
“非常榮幸的有請到各位貴賓來參加我家小月和約翰先生的訂婚典禮,這也是我們家族的一件大事,也期待我們家族與約翰先生的公司在未來能有更加廣闊的合作。”
什麼啊,原來是家族企業聯姻啊。難怪月小爺一臉的煩躁。
這時戲臺上的月小爺突然發現了我們,滿臉驚訝。我用力揮着手和她打招呼,心想怎麼也得給大嬸慶祝下啊。可她的表情更難看,用手擋住臉部,盯着我們使眼色,示意我們快走。我正奇怪,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塵風一把拉住我就走。冬哥看我們突然跑掉,趕忙在後面大叫“喂,你們,幹嘛去啊,等我。”由於他這一聲太大,很多人都看向了我們。
“糟糕!快跑。”只聽到塵風說了句,瞬間經被他拉着跑了起來。
“抓住他們!”一聲不是很純正的中國話喊出,我回頭看,正是那個外國人。接着我已經聽到了打鬥聲,一看,冬哥已經被幾個外國人圍住。
“塵風,冬哥。。”我還沒說完,只見我們前面也來了幾個外國人,將我們擋住。
塵風瞬間進入戰鬥的姿勢,可我不會打架啊?冬哥也已跑到到我們旁邊。我們三人背對背,完全被包圍了。
“冬,冬哥,我不會打架啊”我只能實話實說啊。
“都啥時候了啊,你有手機沒”冬哥突然問道。
“有啊,對,我可以報警”我正準備打電話,冬哥直接拍我腦袋一巴掌,
“報你個腦袋,哪有時間報警,拿手機當武器砸人啊,”還沒說完,冬哥已經衝了上去喊着:“去你大爺的。”一腳踹開一個。塵風飛起一個轉身,踢倒了一個,接着幾拳又放倒了兩個,那姿勢就一個字,帥。
我正看着,突然一個外國人向我衝來,我拿起手機就朝那人腦袋砸去,那人用胳膊擋我,可能不知道我是拿手機砸的,效果還不錯,頓時他疼的縮了回去。那人看了看我手中的手機,瞬間抓住旁邊的椅子向我衝來。我去,重型長武器啊,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趕緊跑。邊跑邊找工具,有什麼拿什麼吧,花盆,簸箕,掃把,等我扔完,發現那人被我扔的滿臉傷,但是人家是練過的,躲來躲去還是被他打了兩拳,鼻子也出血了,眼也打的有點花。但我還行,起碼這是人,不是怪物,打不過就跑,毛主席的戰術我還是讀過的。突然發現那人有出拳的空當,我拿着手機就往他腦袋上砸了下去,看着那人踉蹌幾步摔倒,我乘機就跑。
回頭看冬哥和塵風時,圍着的人也越來越多,不行啊,這樣體力跟不上啊。邊跑邊想,難道那個外國人是有備而來的?
突然又有三、四個人向我衝來,我去,趕緊跑。旁邊的賓客們被我推來推去阻擋着後面的人,尖叫聲四起。而我就一直在連廊裡跑,擡頭一看,前面也有外國人向我衝來,完了,我被前後夾擊了。只好衝回院子裡,準備拿東西砸,突然看到一個大的瓷器花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使勁舉起就要砸,
“全部住手!!!都住手!”
這一聲非常大,只見那個九爺拿着主持人的話筒,焦急的喊着。一時間大家都停住了。而後面的月小爺被那個外國人死死的抓住,掙扎不開,頭髮有些凌亂。
“你小子,你,別看別人,說的就是你。”
我回過頭看着九爺,他看着我喊到“小子,你給我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來。”他語氣一下這變得很和藹。見我沒反應他突然厲聲喝道“放開!”
我嚇的一激靈,趕緊鬆手。啪。。的一聲,這個瓷器花盆一下碎了一地。
“哎呀,,我幾百萬的花盆啊!”老爺子難過的閉上眼睛。然後跺着腳怒吼道“全給我帶進來問話!!”
這時院中所有的黑衣人回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