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篇 重逢

疼痛的感覺從臉上傳來,好像有人在拍我,我慢慢睜開眼睛,冬哥!塵風!月姐和兄弟們,我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們。這,這不可能。。難道我在做夢?還是我已經。。。

“小草,小草,你醒了,太好了!”冬哥大叫,大家都圍在我旁邊。

我驚訝的看着他們,我還活着嗎?瞬間,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一把抓住塵風和冬哥,不管了,是夢也好,我死死地抓住他們的胳膊,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承認我從來就不是個堅強的人,我只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我真的以爲我會死掉!這一刻,我將脆弱完全釋放了出來。冬哥沒有動,塵風也沒有動,他們只是扶着我的肩,靜靜的陪着我,讓我好好的哭了一場。

在我平復情緒後,塵風輕輕托住我的肩膀和腿,一把把我抱起,放在了兄弟們打開的睡袋上,我瞬間感覺舒服很多,也暖和了一些。

我趕緊擦了下眼淚說:“不,不好意思,我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什麼不好意思啊,小草,你就一個字,帥,夠爺們,月姐把你們的事都告我們了。”冬哥豎了個大拇指,看着他的眼眶也有些溼潤。

“可惜我把自己也搞殘廢了,現在徹底變拖油瓶了。”接過月姐遞來的紙巾,我擦掉臉上殘餘淚水。

塵風撕開我腿上的紗布和褲子,從包裡取出了止血針,快速的打入我的腿裡,接着用消毒液開始清理我的傷口,敷藥包紮,我疼的直叫,這時我才發現整條腿的褲子已經被血染紅,難怪會這麼虛弱,血流的太多了。

“傷口裡面都發炎了,必須消炎,否則會出大問題。”塵風看着我說了一句,手上並沒有停。

接着又是胳膊上的傷口,塵風用消毒棉籤直接插入子彈的傷口裡,接着擠出了一堆的膿血,簡直是鑽心的疼,我強忍着,眉頭皺到了一起,後牙槽咬的咯吱作響。我再也不相信電影裡那種唯美的受傷情節,我疼的臉已扭曲,毫無形象可言。

冬哥按着我的胳膊,有些看不下去,“我說,有沒有麻藥啊,這的疼死啊。”

“個錘子哦,現在哪來的麻藥。”月姐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我一把抓起衣服咬在嘴裡,使勁皺着眉頭,本來就脫水的我,快要疼的昏過去。

胳膊上的傷口終於處理好了,我稍微鬆了口氣。接着,塵風解開我的上衣,肚子上和胸膛的位置是一大片黑色的淤青,沒有破皮,他試探的按壓了一下,我疼的大叫,縮起了身子,塵風皺了皺眉,

“肋骨可能有問題,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傷到,只能外敷藥包了。”

後腦的傷口還好沒感染,已經腫成一片,眼眶和鼻子還有嘴脣也都腫了,一隻眼睛看東西還比較模糊。過了一會,終於處理完了全部傷口,吃完藥後,我大口喘着氣,閉着眼睛等待着疼痛緩解。

冬哥站了起來,使勁抓着頭髮,一腳踹碎了旁邊的陶罐,喘着粗氣咆哮道“我靠,這他媽不就剩下半條命了!操他大爺的,約翰你等着,把我兄弟打成這樣!”

月姐拍了下冬哥的肩膀。“冷靜,那個約翰是個老狐狸。我們現在無論如何要等小草好一些再行動。”冬哥無奈的坐下。自己在那裡碎碎念,應該是把約翰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我看了下除了塵風、冬哥外,那幾個月姐的手下也在。他們已經開始點燃了火堆,又拿出了一些吃的和水。我在餓了好久後終於吃到像樣的東西。

我們四個圍在火堆旁,我躺着,他們坐着,邊吃邊商量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月姐突然說:“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似。”

我們四個互視了下對方,冬哥和塵風滿身的沙土,像兩個偷地瓜的,月姐除了一身土外,頭髮已經亂的快和鳥窩一樣,而我更不用說,渾身的傷,腦袋腫的和豬頭似的。

呵呵,月姐苦笑了一聲說,“我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和在我家那次很像,真夠狼狽的。”

我和冬哥也笑了出來,塵風只是把頭撇到一邊。

而我笑着笑着眼眶又有些溼潤,我趕忙把眼淚擦掉不想讓他們看到。現在的我,感覺心裡暖暖的,就算身上的傷再疼,有摯友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了。

“冬哥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我問出了我的疑惑,因爲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約翰把你們帶走後,派了兩個人想殺我們,就那種小癟三也想殺我們?還沒開幾槍,就直接被塵風兩飛鏢扎死了,但是我們沒駱駝,也沒槍,愁死我們了。”冬哥喝了口水繼續說。

“後來我們就只好沿着你們駱駝的腳印追,追了好長時間結果遇到了沙暴,沒辦法停了下來,那沙暴真夠大的,我們抱在一起纔沒被吹散。等沙暴過去了我們又走了好久,但因爲你們後面的腳印都被吹沒了,我們根本找不到方向,在原地又等了好久,快急死我們了,就在那時,你猜我們碰到了誰”冬哥挑了挑眉毛看着我。我用石塊砸了他一下,吹催他快講,別做鬼臉。

“我們碰到了妮露,她還牽了幾頭被約翰搶走的駱駝,她帶我們走到了你們在的大概位置,但是看不到你們人,估計你們進到城裡了。於是我們等到了晚上,她告訴我們入城的方法和注意事項,說是爲了報答你挺身而出救了她。”冬哥表情誇張的說着:“小草,你知道這叫什麼嗎?英雄救美啊,說不定等咱們回去,妮露會嫁給你呢。”冬哥擠眉弄眼的看着我。

“別那麼誇張,換誰都會那麼做的。”我說的是實話,有時候有些事真的是出於一種本能。

“小草,你衝過去打約翰時,有什麼特殊感覺沒?”塵風突然問到。

“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只感覺到一刀紮在了腿上,還有胳膊上被打了一槍,但一點也不疼。當時只想,只想着殺了約翰。”我邊回憶邊小心的說着,但沒有把那種殺人時的興奮感說出來,怕他們害怕。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一般人被那麼打早該倒下了,你居然還可以衝過去。”月姐看着我接着說:“最後還是被約翰他們打了一針,你才暈過去的,但注射的東西很可疑。”

“他被注射了什麼?”塵風突然站起來,臉色非常的不好。

“不知道,約翰什麼都沒說,看來開始他就沒想着和我們好好合作,有很多情報都對我們有所隱瞞。”月姐有些氣憤。

塵風兩步走到我面前,一手抓住我的臉,看着我的眼睛,我被他的舉動下了一跳。

“老大,怎麼了,有問題嗎?”

塵風拿出一個匕首,照着自己手指就割了下去,血一下就涌了出來,我着急的大喊:

“瘋,瘋子,你幹嘛?說話啊,血。。。。唔。。”‘流’字還沒說出口,他突然又抓住我的臉,搬開了我的嘴,把血直接滴了進去。咦?甜甜的?血,血的味道好像變了!變的香甜!我一時驚訝,沒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好多血留到了我嘴裡,有的甚至被我嚥了下去。

正想要掙扎抓他的手,塵風突然說“別動,想快點好起來就不要動”。

冬哥和月姐本想阻止,但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沒有阻攔。

“塵風,你這是什麼妙招啊,血能治病?”冬哥奇怪的看着。塵風沒有說話,繼續往我的嘴裡滴血。

又過了一會,我覺得這樣不行,塵風血流的太多了,他可是扛把子呀,於是我使勁抓住他的手,按住他出血的手指說道“夠了瘋子,你是主力,你不能這樣白白浪費你的血,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要這樣做。”

塵風看了一眼我抓他的手說“可以了,你手勁的力道已經恢復了”。說完就慢慢的走回去坐下,包紮住自己的傷口。我看着他,心裡莫名的感動,不知他爲何這麼做:“瘋子,爲什麼。。。?”

“我先睡了。”塵風沒有正面回答,翻身躺下,不再搭理我們。

“算了,小草,我都問不出什麼的,你還能問出來啊,你就當失血補血吧。”冬哥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和月姐互相看了下,又看了一眼躺下的塵風,也不知該說啥,只好迴歸主題。

“冬哥,妮露說的入城的方法是什麼?你們怎麼進來的?”我疑惑的問。

“說起這個,我告你啊,太他媽的神奇了。我們一直守在古城外面,妮露不讓我們靠近,說那裡有大嘴怪,直到晚上12點的時候,月光照在那些大石碑上,居然反射出一條條的光線,而那些光線居然在沙漠上形成了一條光路,我們沿着光路來到了一處沙坑的位置,妮露說古城就在沙坑的下面,果然,我們剛踩上去就陷了下來。然後就到了這個地下城,簡直太奇妙了。剛下來沒多久,就看到有光影在遠處晃動,我們還以爲是約翰,都準備射擊了,走進一看,居然發現月姐在裡面亂跑。”

“唉!唉!唉!,誰亂跑,我在找出口好不好,我還以爲你們是糉子呢。”月姐踢了冬哥一腳。

“疼!我說,你見過糉子還成羣結隊的呀,趕集啊。”冬哥繼續貧嘴。

“吆喝!你個沒大沒小的。”月姐也槓上了。

我趕緊擺手喊停,但他倆依舊罵罵咧咧的。

忽然嗖的一聲,一道閃光從他兩眼前飛過,扎到了他們旁邊的牆上。定眼一看,原來是塵風的飛鏢。只見塵風把手放回了睡袋,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冬哥瞥了瞥嘴,月姐瞪了下塵風,接着兩人互相嫌棄的看了一眼,又坐了下來。

我趕緊把話題拉回來:“那妮露有沒有說出去的方法?”

冬哥回憶着:“說了,我們在出口的地方栓了繩子,到時爬回去,應該會穿過一個薄沙層,捂住口鼻就好。”

“妮露回去了是嗎?”我繼續問。

冬哥摸着下吧說:“嗯,她說去搬救兵,我們都奇怪,她能搬什麼救兵啊。反正她安安全全的回去就成。”

我也鬆了口氣,小姑娘不容易,安全回去就好。

這時月姐往火堆裡扔了把燃料,“接下來,看小草的情況,我們慢慢往出口走,邊走邊收集點信息,也不要管什麼光子了,先出去救治小草最重要。”

“我同意,我怎麼也不能把小草搭進去,否則我會內疚一輩子。”冬哥同意月姐的說法。

我也點點頭,對我來說,比起去掉容器的體質,還是眼前的保命更要緊啊,其它的可以從長計議。

“對了小草,這是什麼?”月姐從兜裡掏出一個石盒子,看着不大,上面雕刻精緻,在蓋子上有一條金色的蛇,但是有兩個頭,張着嘴,模樣非常的可怕,而在兩個蛇的下面能夠模糊的看到一個符號。

咦?這不是黑洞石的符號嗎?

“月姐,這個東西從哪裡來的?”我趕忙問。

“啊?這是在你身上發現的啊,不是你找到的嗎?”月姐疑惑的看着我。

“不是,我,我真不知道有這個東西。”我疑惑的看着月姐。腦子裡不斷回憶發生的事情,突然想起了光點組成的朝拜人羣和那兩個女人,但我依舊覺得是幻覺,所以沒有說。

“艾瑪,我說,這東西看着差不多有幾千年了吧,這難道是金蛇,那會怎麼會有金子的工藝?怎麼打不開呢,這連個縫隙也沒有啊。等出去了我找地方估個價,賣掉了大家分錢。怎麼也不能白來一趟。我再找找啊,看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沒。”冬哥說完便起身到處翻找。

我無奈的搖搖頭,睡意上來,還沒一會便睡着了。這一覺睡的很安穩,但是夢中由一個女人變成了兩個女人,她們渾身發着金色的光,邊跳舞邊圍繞着我轉,嘴裡還在不停說着什麼,但是卻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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