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讓我,我,就泡了個澡,說,說是什麼神之水。”我慌張的說。
塵風眉頭皺的快打結了,快速翻出鐵盒,遞到我眼前。我看着他,不敢接鐵盒,難道我吃的這些都是。。。我不敢去想。
“我說過,這是魂晶,不是人血。”塵風彷彿看穿了我一樣。
“還有,如果不想出事,必須每天吃一次!”帶有命令的口氣,聽的出他很着急。
看着地上的血跡,我趕緊抓過來,一下吞了兩顆,苦澀的味道再次蔓延。太苦了,我趴在牀上,縮成一團,等待這個味道緩解,
“瘋子。。謝謝你,還好你及時過來。”我背對着他,不敢看他,不停的想着剛纔自己的行爲。塵風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一直站在那裡。
如果不是塵風及時制止,我,我可能就把那女孩殺死了。。。。如果真是這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如果剛纔那一幕被冬哥和月姐看到。。。。這種怪物的行爲。。。我。。我不敢想下去。。。
伴隨着苦澀的藥味,就這樣,慢慢的,我睡着了。
夢中我再次聽到了那次昏迷時聽到的聲音,
——你還是不喜歡進化的身體嗎?——
“不,不喜歡。你不要再出現了。”我大喊着。
——進化是你的最優選擇——
突然我眼前出現了兩個小女孩。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小女孩們臉蛋圓圓的,白白淨淨的皮膚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像雙胞胎一樣。
看到是兩個孩子,我不由得把聲音放柔軟,“這就是你的樣子?”
——不是,只這個樣子會便於和你交流——
小女孩沒有說話,但是我卻能聽到她們的聲音。
—-你不進化,是無法送我們回去的。—-
“送你們回去?什麼意思?。說話啊!。。什麼意思?。”我不斷的問。
眼前的兩個小女孩卻消失了。我一直問着,卻再也沒有了迴音。
“什麼,什麼意思?趕緊起來。。”啪嗒,冬哥一個溼毛巾扔我臉上,我一下坐了起來,瞬間清醒。
洗涮完就發現大家都在收拾裝備,冬哥告訴我,族長要和我們一起去墓穴。
“一起去??”我看向冬哥,順手把族長給的項鍊塞入包裡,心想應該還能換點錢。
“你們昨天探的如何?”
“周圍全是沙漠,根本沒有路,這裡的人語言不通,也無法當嚮導,這下人家親自帶咱們去,妥了,快點,要走了!”
我趕忙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看到冬哥在整理包,黑洞石就放在桌上,我剛要去拿,冬哥一把抓起石頭。
“這個你不要碰,還是放我這裡。”說完裝到自己的上衣口袋,接着說:“等咱們完成了任務,我就把這塊石頭砸個稀巴爛。”
看來冬哥還是很在意因爲這塊石頭帶給我的傷害。
一出帳篷,這個埃及部落的全貌盡收眼底。廣闊的沙漠把這個部落襯托的更加顯眼。昨天來的晚,並沒有看的仔細,現在看去才發現,並不是所有的居民都住帳篷,在遠處很多是用石塊搭建的茅草屋,掛着一些土黃色的帆布,再遠一些,我看到了昨晚去的那個石砌建築,粗壯的石柱和巨大的人形雕像讓我記憶深刻。而在更遠處一個高聳的方尖碑立在部落的中部。我瞭解過埃及古老的貝都因部落,但是看這裡的生活情況,明顯比那個部落還要古老。人們幾乎沒有穿現代衣物的習慣,全是長袍。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出神,彷彿穿越到了古埃及一般。直到聽見冬哥說話的聲音,才拉回思緒。
沒走幾步,就看到兄弟們在打包,走近一看,有重型槍械,刀具,手電,照明球等,地上還有好多的小方塊,看着和橡皮泥似的。
“冬哥,這是什麼?”
冬哥神秘的在我耳邊說“這個啊,看着好玩吧,我告你啊,這是可塑**,嘿嘿,將軍給了我們不少好東西。看着就過癮。槓槓的。”
“這個怎麼炸啊?”
“看到旁邊那些小管子沒,插進去,直接引爆。”冬哥給我演示了下,就繼續收拾。
我漫不經心的拿起一塊和一些小管子裝進了自己的揹包。
那顆石球依舊是讓塵風揹着,因爲在他那裡是最安全的。檢查無誤後,我們全員坐上駱駝裝備出發了。
族長走在最前面,他換上了一身勁裝,長長的頭髮綁在腦後,終於看着正常了一些。後面跟着幾個類似保鏢的人。我們跟在他們後邊。走出部落時,部落的人全部出來送行。歡呼聲和號角聲不斷,好像在送我們上戰場一樣。有幾個好像是祭祀,穿着古老的埃及服飾,圍着方尖碑不斷的膜拜。
看到族長就讓我想起昨晚不好的經歷,也再一次提醒了自己不正常的事實,但我現在沒時間考慮自己的事。任務和朋友們的安危更重要一些。
遠遠的看到月姐在和史瑞夫教授討論着什麼。我趕緊走到教授的旁邊說:
“史瑞夫教授,爲什麼這個族長會跟我們一起去。”
“他自己提出帶我們去的,對此我也很奇怪。。這個部落年代非常的久遠,可以說從幾千年前,他們就生活在這裡,對墓地的情況要了解很多,沒有他們的同意,我們是不能下墓的,而這個族長據說是墓地的守護者。”
“那您找到有關這個墓穴的信息有多少?我現在很想知道我們要面對什麼。”我繼續着急的問。
“哦,夢先生,我和吳老研究過一段時間,發現這是一個比現有發現的金字塔都要早1000多年的墓地。它由若干個金字塔組成,但是找到他們簡直太難了,他們就像在沙漠上漂浮的船隻,有時出現,有時消失。我們上次也是偶然才發現其中一個小金字塔。而我們的裝備太簡陋了,只在小金字塔裡探查了一小部分。其中就有吳老給你看的那張壁畫。我們都有種感覺,這些金字塔很可能是史前文明。並且,我與吳教授一直懷疑,。。這。。。很可能是地外文明。”
地外文明?吳教授也確實這麼說過。
月姐接着說“我和教授把已知的的符號對照了下,這個金字塔羣很奇怪,並沒有記錄埋葬的人是誰,只提到了光子對文明的傳播。再有就是那副壁畫下面是一大段的祭祀用的誦經經文,與在國內的內容完全不同,而且還不全。”
“那是不是意味着這裡的祭祀不一定能取得光子?”我看着月姐說
月姐點點頭。我皺了皺眉,心想不是取得光子的祭祀,那是用來幹嘛的呢?
“教授,我們在您筆記裡看的您和吳教授去過沙耶古城?”
“哦。是的,那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我們當時還年輕,膽子也大,帶領一幫人就進去了。可惜啊。還沒進去就犧牲了很多人。直到晚上,我們發現了光路的作用,才進入了地下城。”教授一臉悵然的表情說着。看來他們應該也經歷了那種大嘴吧的沙漏怪。
“我們進去後,就發現了那個被掩埋的文明,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大型石壁上的記錄。”
“您也走到了那裡!”我趕緊追問。
“是的,我們有好多人受了傷,只能在石壁那裡等待救援。通過對石壁的研究,發現那裡的文明最後是自己消亡的。”
“難道不是屠城嗎?我看到城裡的人全死了啊!”
“這些都是需要保密的,但給你們說了也無妨,在我們拿回去的幾個巨人骨骼裡進行了基因檢測,一直沒結果,直到科技發達了才檢測出來,結果發現,他們依舊是人類。只是,不知什麼原因,他們的生長髮生了變異。我們猜測和當時城裡的光子有關。而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變異的人種和沒有變異的人種起了衝突。最終整座古城的人全部互相殘殺而死,而古城隨着沙漠化,慢慢的被黃沙掩埋。”教授的搖着頭,惋惜那逝去的文明。看來光子有能使人類變異的能力,我不禁的想起自己身體的變化,有些失神。
“教授,照片上的維族男女。。”月姐問到。
“哦,最可惜的就是他們,他們犧牲時還有個5歲的女兒。唉。女孩叫妮露,長的特別可愛。唉。。。”教授惋惜的繼續搖頭。
原來妮露有着這樣的身世。。。。我和月姐互看了一眼。
我又低聲問“月姐,那個石球的事是否和教授說了。”
月姐搖搖頭,用眼神示意我前面的族長。我明白了,月姐是怕被族長知道後出什麼問題。
看來,現在的最關鍵的是先找到藏有墓地的金字塔羣。我加快了駱駝的速度,趕上前面的族長,走道他旁邊,發現翻譯官也在,於是咬文嚼字的說“打攪一下,尊敬的拖密勒族長,我們如何能找到金字塔羣?”其實由於昨天發生的事,我對這兩個人還是心有戒備。尤其這個族長,能夠和我一樣呆在那種水裡,並且能快速獲得語言的能力,難道作爲墓地守護者,也有受到光子的影響?
翻譯官先是驚訝的看着我。估計看到我精神恢復了,有些奇怪。又在族長耳邊說了幾句。族長沒有看我,只是看着前方開始說;“在我們前面的是利比亞沙漠,古老的傳說中,沙漠之神賽特擁有着控制沙漠的力量,爲了壓制沙漠和敵對勢力,賽特爲自己建立了強大的堡壘,它的力量源泉就在那座堡壘裡。而那座堡壘就是那移動的金字塔羣。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有這麼一句話一直流傳至今,當沙漠與藍天成爲一個色時,經過賽特軍隊的洗禮,你將到達他的堡壘。”說完他看了我一眼,便繼續前行。對於他能把中文說的如此順暢,我真的感覺很驚訝。
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沙漠與藍天成爲一色?
隊伍整整的走了一天,路途中時不時的看到動物和人的骨骸。埃及的氣候非常炎熱,天空中沒有一絲的雲彩,太陽的暴曬能力比國內的更加狠毒,我們的駱駝一個跟着一個,在沙漠丘上留下一連串的足印。難以想象,這個古老的地方,在幾千年前還是茂密的森林,尼羅河孕育的燦爛的文化在這裡繁衍生息,如今只留下一片荒漠。
族長的隊伍在前面,他帶了很多的人,有的是全副武裝的,還有一些好像是照顧駝隊生活的。有地位的人,待遇果然不同啊。
一路上走走停停,有一個穿長袍祭祀模樣的人,在隊伍最前面,時不時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用鼻子聞着沙子,還抓起沙子看。這人最明顯的,就是他的鬍子很長,每次跪下聞沙子,就能看到他鬍子垂在沙土上,沾滿了沙粒。他圍着發黃的大頭巾,把整個頭部都遮擋了起來,看着非常的神秘。
“哼,這樣聞就能聞出路啊。那我帶條狗算了。”冬哥滿頭的汗水,一看就知道被太陽曬的快受不了了,脾氣也出來了。
“冬哥,來,再唱個小曲吧。”我遞給他水壺,讓他喝水。
“不喝了,喝過了,沙漠裡不能使勁喝水的,你都忘了訓練時說的嗎,那什麼,沙漠裡喝水要一點一點喝水。瞧你的記性。艾瑪,曬死我了。”冬哥揪出一件衣服擋在頭上。
“你廢話咋那麼多啊。快!給爺唱個曲!”我把他衣服扯過來擋自己頭上。
“唉,,你,,想聽曲也行,你的給爺點好處。”冬哥又扯出一件衣服擋頭上。
“看。。”我拿出族長給的項鍊,在他眼前晃了晃。
冬哥瞬間眼睛就睜大了,眼神都直了。
盯着項鍊說“說好了啊,我唱完了就給我啊。”
我撇着嘴笑着點點頭。
“聽好了啊。。。咳咳。。。大王叫我來巡山哦,,我把沙漠走一遍。。。”冬哥扯着嗓子唱了起來。還帶改詞的。哈哈哈。遠處的埃及人不停看向我們,估計以爲有人熱抽風了。
不過,埃及人確實很有經驗,快到傍晚時,他們居然能找到一處水潭,也就是沙漠中的“水眼”,這是在基地訓練中,知識課裡提到過的。。不過這種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因爲所有動物都會來這裡喝水,包括危險的物種。
晚上由於沙漠溫差大,有時會達到50度的溫差。我看了下手錶,現在顯示已經零下5度,我把所有厚衣服都穿上了。月姐直接穿上了羽絨服。大家圍在火堆旁,燒着熱水。族長的人卸下行李,很快便搭出幾個大帳篷,而我們則只帶了幾個睡袋。還好族長分給我們一個帳篷,否則就真的和駱駝一起睡了。
我看着手機,現在也只有將軍給的手機還能看到定位。我們的位置已經離開部落很遠,深入了利比亞沙漠。
擡頭看向浩瀚的星空,真的有地外文明支配着這一切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完全是我不可能控制的。頓時覺得身上好冷,猛的喝下幾口熱水,可心裡感覺依舊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