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劉勝現在的態度很合作。據他交待。這個項生堞一年前,已經向開區區政府備案進入實施階段,不過卡在楚家這兒,楚誠然那兒是根本不買他們的賬,而劉勝偏偏又和楚誠然的女兒在此之前有過感情糾葛,劉勝雖然多次和楚家協商均未收到什麼成效,楚誠然去世後,項目方認爲這個時機終於來了。財產只要一分割。楚秀女只要不是控股股東。那麼只需要收買其他股東同意這個項目就能順利實施,九月二十八號劉勝到大恆律師事務所找景睿淵就是爲了此事”恰恰在倆人談話中間楚秀女也來訪了,爲了避免尷尬劉勝迴避到了內室據劉勝講。楚秀女爲了父親的遺囑被景律師秘而不宣大吵大鬧,景律師矢口否認。反而勸楚秀女賣掉樓盤,不過楚也亮底牌了,公司的資產被她轉移走了接近兩個億。即便是剩下的她依然能分走一大部分,不但要分走一部分,而且要訴諸於法院裁決”
楊鋒站在刁主任的辦公桌前,侃侃而談着剛剛結束的預審內容,記憶力頗好的楊鋒現在也捋清這其中的細節問題了,看着刁主任喜上眉梢。繼續說着:
“我想這就是本次案的真正誘因,一方面要啓動康馨家園的建設項目需要這塊地皮,另一方面。我懷疑楚秀女遭到虐待與她手裡持有鉅額資產有關。據劉勝推測,應該是已經轉移到了國外兌換成了外匯或者債券,做這東西楚秀女是內行”此次預審的收穫不我和老孟商議了一下,這個景睿淵在本案中是個關鍵的角色,既是楚誠然的至交、又是平安的法律顧問,又兼着富士捷的法律事務,只有他能一手托起幾家來,下一步我們是不是
停頓了。在向領導進言,弱弱地看了看老孟,倆人都有點詫異刁主任入神一般地看着審訊筆錄。看得很仔細。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楊鋒的彙報。倆人等了半晌。刁主任這才一拍桌子,興奮地說着:“精彩”…精彩,太精彩了…哎,你們繼續說,”
估計根本沒有聽到倆人說什麼。楊鋒呶了呶嘴。孟向銳接着話頭問着:“主任,我們下一步。是不是可以對這個景睿淵採取措施了?”
“嗯,“不行,景睿淵這個人我多少有點耳聞,司法系統出身,又在社會上打滾了這麼多年。對於咱們這一套可比劉勝熟悉,貿然而動萬一讓咱們處於被動了就麻煩了。今兒這事都玄乎,我頂多想着摸了條小魚小蝦。誰可想摸到魚窩裡了”這事等支隊長晚上回來咱們議議再說。別急啊。這戲可是越來越精彩了,我可從來沒有辦到這種越辦越有興趣,越辦越輕鬆的案子,呵呵”
刁主任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錄,交還給了楊鋒,雖然從簡凡和劉勝的談話裡已經瞭解了大概,可還是饒有興致的細細看了一遍,似乎還沉浸在其中似的,很異樣笑着問上楊鋒和老孟了:“哎你們說說。簡凡這腦袋是不是長得不跟人一樣。嫌疑人的身份還沒有解除,他就找到案現場;當時情況還不明朗,他就懷疑上了劉勝,把案情和姦情聯繫起來了;昨天又故意讓咱們捂着死訊。還說肯定能泄露出去,看來應該是咱們法醫鑑證裡有內鬼。都不用咱們去查。他自己的就跳出來了,呵叭”其實剛纔聽他和劉勝說話,我直想笑,說得玄裡玄乎,其實壓根他和咱們一樣。兩眼一摸黑。啥都不知道。吹得跟真的一樣。”
三個人都開懷地笑着,笑着的時候孟向銳想起個事了,順着這話補充上了:“我們搞預審講實事求是,看來還是落伍了,兩年前我到省廳學習,教官給我們展示一叮”案例小就是晉源分局失竊案,說咱們大原刑偵重案大隊在車上突審出了失蹤十四年警察曾國偉的下落,那個預審案例我們當時反覆琢磨了很多遍。昨天我才知道,那是簡凡和在咱們這兒那位退休警察辦的,叫什麼來着小陳十環?,“秦隊當時就在場。”
“呵呵”叫陳十全,十環是綽號,你們有興趣翻翻檔案,這也是特警隊當年功勳卓著的人物,”歎爲觀止啊,看來咱們這新單位。以後不能太過於注重學歷和專業知識,經驗有時候還是起決定性作用的,比如他們找人,讓咱們想都不敢想刁主任嘆了句,實在是歎爲觀止的感覺,楊鋒笑着順着領導的話說着:“我倒覺得找人找得更漂亮。就路口監控上露了個面。他們硬是找到南郊油罐庫,周官虎買過白菜、找過小姐、吃過飯一堆細節都讓他挖出來了,就憑着這些細節一直縮小範圍,“這麼幹,我們可想都不敢想。怨不得他能把失蹤十四年的警察找回來”而且最後證明他的判斷。大白菜就是周官虎扔在地窖裡讓楚秀女吃的東西,我是口服心服了啊。
“呵呵,得得,別長他人志氣,滅咱們威風啊,別傻站着呀,走走,一塊吃飯去。晚上支隊長開會回來還得加個班議必,”不過話說回來了啊,他再優秀,也是咱們警隊培養的結果,呵呵,咱們一起走。好好吃一頓去,我讓食堂加了幾個菜,這幾天淨忙着案子,沒有好好招待這幾個客人
刁主任說着起身了,一左一右拉着倆人得力部下
說到這兒,確實有好多天寢食難安了,說到了吃,刁主任無意中說起了滷煮肉不錯。夏季時候在廣場嘗過,不過楊鋒和老孟倆人俱是哈哈笑着。這滷煮肉的老闆,還就是簡凡。敢情這話題轉悠來轉悠去,還在簡凡身上”
在特警支隊這個保密程度較高的單位,就食堂的廚師有一多半也是在編的警籍人員擔任。這樣的話一俟封隊的時候。就沒有普通人那種後顧之憂了,總的來說這裡的配餐還是相當不錯了,爲了滿足刮練強度高的這些隊員的身體需求。隊裡還專門聘了一個營養師,每週各日的配餐都有所變化,六七個廚師都是專業刮練過,即便是在支隊開個小宴也綽綽有餘。
今兒請的當然是秦隊和秦隊的前部下一干人,仁個人說笑着進了餐廳。頓時笑容凝結了,特警隊員們不像往常那樣四散坐大餐桌上,而是都擠在配餐的窗口指指點點足有二三十人饒有興致地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嗯?刁主任頓時怪異了,這還了得,就餐的時間把大家的吃飯誤了?蹬蹬幾步推開幾個大小夥圍着窗口,伸着腦袋彎着腰往裡瞧,幾個白衣廚師正忙碌着,又是回頭颳着:“怎麼了?不吃飯都擠這兒幹嘛?”
“主任。看那個人炒菜”剛網能把菜揮一米多高,接到鍋裡是點水不漏。一位小特警瞪着眼睛。驚訝地說着。
“能習時提兩瓢、炒四個菜、坐五六個鍋,我看見了。真的”另一位說得更玄乎。刁主任又要開刮,不料那夥如見鬼怪一般:“呀呀”主任你看”帥呆了。”
刁主任側眼一看,蔫了,不知道簡凡什麼時候已經鑽進廚房裡了,正穿着那位廚衣拿着碗手飛快的旋轉着,像雜耍一般得心應手,再一細瞧。碗裡像坨螺一樣旋轉的東西,居然是一碗打好的雞蛋。
“別小看炒雞蛋啊,這是廚師的基本功,從炒雞蛋就能看出一個廚師的水平”真的,不信呀?”
別攪雞蛋的簡凡邊嘿嘿哈哈的笑着,裡頭的廚師跟着笑,外面的吃飯等着一起笑,看來這個表演已經進了不少項目了,人羣裡的有人喊着:“偶像哥,再來個絕活,還有不?”
是王堅,刁主任聽着聲音沒瞧見人,簡凡一喊又把吸引力了到他身上了,衆人睽瞼之下。就見得簡凡攪着攪着說着,炒雞蛋第一步是攪勻,勻到什麼程度呢?拉要拉成一條線??”正說着,手猛地一擡,黃黃的蛋黃從碗裡像憑空跳出來一樣順着筷子成一條直線飛將出來,裡外的人羣“哦喲
”一聲,驚聲未散,只見得簡凡手一動,成線型的生雞蛋又準確無誤的回到碗裡,騰騰騰磕着碗邊攪着,臉上自得其樂地笑着,又是賣弄着,說着,第二個關鍵是,甩如一條鞭”毫無徵兆地情況下。筷子一拔拉,碗根本沒倒。雞蛋液體像被筷子牽引着一般?滋拉一聲重響進了鍋裡”稍傾鍋動餅翻,片刻出鍋進盤,簡凡一手託着食盤向着觀廚的人羣鞠了一躬,盤子一亮拽上了:“第三個關鍵,出鍋如滿月誰嚐嚐,不好吃管換啊
拉如線、甩如鞭、成滿月”金黃一色的雞蛋餅託在簡凡的手裡煞是好瞧,而且簡凡的這小跑堂功夫不是蓋滴,手指一拔,盤子滴溜溜打着轉,動作端得嫺熟瀟灑之至。人羣的驚訝此時才反應過來,劈里叭拉的掌聲四起,又是鬧哄哄地喊着,我要、我要,再來一個”刁主任看得又是哭笑不得,喊着廚師長:“哎。老傅,你幹嘛呢?怎麼讓客人做飯?快出來,快出來”
“咦?主任,不是隊裡新來的廚師長嗎?”一位滿腦袋堆肉的大胖子伸着腦袋湊上來,刁主任瞪着眼:“胡說。什麼時候進人了?”
“他說的呀?就這身手,當個大廚綽綽有餘了。”胖廚師回頭指指簡凡。
“嗨這那兒跟那兒呀?這不添亂麼?。刁主任喊着,這才現那位江老頭也在裡頭正切菜着呢。
“沒添亂,添菜呢廚師長笑着道,簡凡也嘻笑着上來了,湊上來說着:“就完、就完,主任你等着,一會兒一塊吃啊,”
“嗨,”別介,這那能讓你幹呀?”刁毒任急着使不上勁,正要返身進廚房,不料被面前站着人擋住了,一看是秦高峰,又是哭笑不得地指着廚房裡:“秦隊過這怎麼回事?”
小別管他。廚房裡長大的,就這毛病,走志”
秦高峰笑着拉着刁主任,後面跟着楊鋒和孟向銳,都在暗笑着,幾個人進了平時不常的小雅間。這是招待領導用的地方,此時已經擺上了幾個涼拼熱炒,陳十全和簡凡那位女友正坐着磕着瓜子閒聊,幾個落座之下,寒喧着問長問短的功夫,又去喚了簡凡一回,不一會兒才見得簡凡和江義和各端着兩份熱菜湊到了桌上,熱騰騰的飯菜終於開吃了。
吃着的功夫,當然是對桌上的菜讚口不絕,不過這幫只知道狼吞虎嚥壓飢的前同事離真正鑑賞美食的水平還差了那麼點,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三句兩句又回到的案子上,說到了案子。刁主任直豎着捉出來了”哎,簡凡,你怎麼想到他就是打電話的人?當時第現場好像你就說過類似的話?你們記得嗎?,,
楊鋒、老孟熟知案情,都弱弱地點頭,案情和姦情攪一塊的簡凡確實說過,都點頭瞧着簡凡等着這人釋疑,有時候經驗就是從這種實踐中積累出來了。警隊裡傳幫帶的氛圍很濃,不料簡凡邊挾着菜。邊吃邊不忘給身旁的楊紅杏挾幾塊。回頭大咧咧說了句:“蒙的。”
”什麼?蒙的?”刁主任訝聲了句。
“就是蒙的呀。推測不都是蒙嗎?”簡凡道。刁主任追問不捨:“那你是怎麼蒙的?當時說,我還真不相信。”
“楚秀女能去的地方很可數,我們用了五個小時找到案地。其實恰恰離停車點不過幾百米而已,看,這個謎破解之後才知道它有多簡單”越疑難的案子,越要往簡單處想,我當時就做幾個推測,最合理的推測就有個相好的打電話約喪父之後心情不佳的楚秀女出來吃飯,選得還是這個有情調、有品位而且楚秀女最喜歡的地方,除了熟人他沒別人咱們已知的人裡面,除了劉勝沒別人了。不是太老就是太要不就是配不成一對,這多簡單,”簡凡邊嚼邊釋疑着,聽得刁主任這邊仁人愣眼了,好像自己缺心眼一般,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到。
“那在南郊找人呢?”楊鋒化解着此時的尷尬,又擡出來一件事,不料正和秦高峰碰杯的陳十全笑着道:“我證明啊,蒙的。”
衆人哈哈一樂,楊紅杏撲哧一笑,簡凡也跟着笑了,陳十全解釋着:“你們別不信啊,這事還真是蒙的,第一站蒙得就是找到小姐窩裡去了,一轉眼又挨着個鑽倉庫,要不是最後保安出現到了油罐庫,還沒準找不找得出來。
“嗨、師傅給留點面子行不行?倉庫和油庫不就差一個字嗎?遲早能摸到油罐庫裡。”簡凡大聲斥着維護着自己的面子,陳十全自然是數落着徒弟根本就是沒頭蒼蠅亂撞,倆人爭辨幾句倒是憑填了幾分笑料,江義和當着和事佬,在倆人中間勸着着酒,料籌交錯間氣氛倒也溶洽得緊,席間除了秦高峰不太多說話,楊紅杏不太插得上話,剩下的人倒圍着簡凡問長道短,一會兒是做飯、一會是破案,說着說着就混了,破案的要素的和做飯的備料被簡凡雜七雜八瞎扯一通,估計連他自己也成不了文捋不清路。刁主任也看明白了。就這席間挨着圈敬酒花樣百出,行酒令一說一溜,喝起來眼也不眨。放下杯就插科打詳的水平,那本事都是自己部下學不來的。
這一頓飯說長也短,還在封隊期間酒自然是喝得不能盡興了。稍稍有那麼點意思帶着喜慶色彩就得了,鬧鬧嚷嚷吃完這頓,刁主任又是安排着晚上支隊回來一起開個碰頭會議議下一步案情,自然是勤邀簡凡前來參加,早被一干人捏高帽捧到雲裡的簡凡自然是滿口答應,起身出門的功夫簡凡才現身邊少了一個人,回頭卻見楊紅杏站在餐廳門口等着看着自己,這一驚,扔下衆人,得兒得兒小跑着,直奔到楊紅杏身邊,噴着酒氣,拉着楊紅杏:“杏兒。咋拉?吃飽了沒?”
“飽了,你就知道吃,也不怕人笑話還鑽廚房裡。”楊紅杏埋怨了句。
”那不是爲了親自給你做一頓吃嘛…他們做得那有我做的好,是吧。”簡凡笑着恬着臉。估計是剛纔一干老爺們吃喝胡鬧冷落了杏兒,此時補償着說着:“走走,陪你散步去,吃得我撐的。”
“你是吃飽了撐得,下午幹什麼拉,把你們都樂成這樣?”楊紅杏挽着簡凡,食指輕輕曖昧地一戳,簡凡嘿嘿笑着:“能幹什麼呀,還不就蒙了個嫌疑人。越複雜的案情就要越往簡單處想,他們不相信我”我下午忽悠了劉勝半個小時,他全撂了,呵呵…哎你別不高興呀。趁着這機會咱們體驗體驗以前警隊生活”咦?你看這操場,多像咱們集班時候那地兒,那地方多讓人留戀哦,”
說話着,楊紅杏突然聞到了微微的酒氣。一側臉躲過了簡凡的襲擊。扇扇酒味哼了哼:,亨,臭死了,離我遠點……就知道你下午沒幹什麼好事。”
“嘿嘿“把壞事加諸在壞人頭上,那就是好事,佛都說了。懲惡就是揚善,像我這麼嫉惡如仇的正派人士。幹這活是義不容辭…”嗨。王堅,過來”手裡拿的什麼?”
簡凡說着,看着王堅從廚房裡奔了出來。手裡還拿了個保溫瓶,王堅返身奔了過來,笑着亮亮手裡的東西,指指醫務室的頂層。訕笑着似乎有點不好意地說着:“我”我給張姐送飯去。”
“哦,“哎過私??”簡凡拽着王堅小聲問着:“醒了麼?”
一問這茬。王堅悻然搖搖頭,這問得人質楚秀女,從回來一直就處於重度昏迷狀態,武警醫院的幾位主治大夫都被調這兒來了,支隊專門闢了一間醫護室嚴密封鎖着消息,外面的人知道的和內情儼然是倆個樣子。一聽還沒醒,簡凡無言地擺擺手:“去吧
“你不去看看呀?”王堅隨口說了句。
”不去,我見不得女八入??一簡幾擺擺手,至曳這才轉身快步老了,本來稍相州一版昧情緒,這一下子又眼光放在還亮着燈的醫護院上,看了半晌,這可是自己無力迴天的事,看着看着,唉聲嘆氣着,一旁早觀察了良久的楊紅杏輕輕問着:“哎,心疼了。”
簡凡一愣,斜着眼瞥着旁邊的楊紅杏,同樣輕輕問着:“哎?你是不是剛纔醋溜瓜片吃多了?泛酸?”
“爲她,可能麼?”楊紅杏幾分不屑,不過也是幾分同情地說着:“真可憐,因爲點家產被別人害成這個樣子”嘔,你說這些人?對付這麼一個女人,怎麼下得了手啊?”
“切,比這再黑的事都有。肖成鋼上個月破了個殺人案你知道不,呵呵,就是因爲一百塊錢嫖資,看場子的把來嫖的客人捅死了,一百塊錢一條人命,你能想像得出來嗎?這說出來都是笑話了哎,人吶,活了幾千年其他還是羣居動物,互咬、互撕、互掐從來就沒有斷過。”簡凡道。
“少說這些噁心事,我怎麼看你這樣挺在狀態的啊?怎麼,還想回來當警察?”楊紅杏像是隨意問着。
“嘿嘿…”我倒想,不過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我還當大師傅吧,給你掙錢、給你做飯、陪你睡覺”今晚我敲你門去啊,別不給我開門啊。”簡凡說着又沒正形了,逗着楊紅杏,楊紅杏掐了這貨一把,咯咯地笑着,和這貨在一讓她很欣慰,不管你心情多麼黯淡,三句話就能把你逗得忘掉不快。推開了簡凡的胡鬧。楊紅杏食指直做了停的姿勢,那是有話要說,簡凡一怔的時候就聽楊紅杏很正色地說着:“今晚有重大案情生,信不信我說出來把你上腦的精蟲再嚇回去?”
嘿嘿哈哈這半正半邪的話快趕上簡凡的口吻了,聽得簡凡一樂,楊紅杏也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可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迸出這句話來了,簡凡當然不信了,拍着胸脯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劉勝一消失,逼得他們一定會加快步伐,倉促了就會亂,亂中就有機可乘,現在支隊掌握外面不知道抓情況越來越多,隨便那個扔出去都是重磅炸彈
“少吹了亦…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哼,反正說出來嚇你一跳。”
“嘿嘿,你啥時候把我這忽悠本事學會了,至於嘛,嚇住我這膽量大過海量的人物?”
”是嗎?膽量真很大?”
“那當然,我現在見了死人都不吐了,真的…”
“呵畢
?楊紅杏見得簡凡正色說着,被這句逗笑了,不過轉眼臉色一整,爆了句:“你媽來了。”
呃”簡凡一抽搐,緊張地地攬着楊紅杏的雙肩,驚聲問着:“什麼?”
“你媽來了。”楊紅杏德笑着重複,簡凡這果真不經嚇,一個激靈緊張礙手足無措,驚訝地看看楊紅杏,楊紅杏解釋着:“我也剛知道,她現在在我家和我媽嘮家常呢。
“咦?這老太太來添什麼亂?不對呀,怎麼來也不通知你,不通知你也罷了,連兒子都不通知?”簡凡跳腳着,心虛地順吧着嘴說着。
“你還好意思說,你從小到大騙你媽,我自打認識你,就被你支使着騙你媽,現在好了,咱倆她誰也不信了。”楊紅杏又是戳來一指,忿忿然地說着,簡凡顧不上躲,連拍着巴掌:“看看看”都怪你,我說今兒咱們走後門把結婚辦辦省得麻煩吧,你嫌太倉促不願意“要有個證證讓媽瞧瞧,一準什麼氣都消了,現在可啥都沒有,我媽可不跟你媽脾氣那麼好,着急了又擰又罵還帶着大耳刮子就上來了,哄了人家這麼長時候,還沒準怎麼收拾我呢?”
楊紅杏眉眼眯着。一副隔岸觀火、幸災樂禍的表情。噎了簡凡一句:“活該。”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趕緊想想怎麼應對呢,我媽那眼神可不比刑警差”簡凡着急地亂晃悠,隨口謅得國慶期間又是搞促銷又是上設備什麼地,一溜瞎話,此時倆媽坐一塊一說估計是不攻自破,立時就是真相大白。
楊紅杏沒急,笑了笑,拽着心急火燎的簡凡突然出聲問着:“什麼怎麼樣?你真迷糊啊,咱們都這樣了,你媽還能把你怎麼樣?”
“哎對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簡凡霎時間恍然大悟了,老媽來無非是落實一下兒媳婦的事,這板上釘釘的事,好像有點其他細枝末節也不是啥大問題嘛,一省到此處高興了。拉着楊紅杏:“走走走”看媽去,你說我見她煩吧。這麼長時間不見了,還真有點想川
“哎,封隊着呢,出得去嗎?”
“打個招呼,沒事。咱是核心人員,有行動自由,“一會先回分水嶺一趟。”
“回哪兒幹什麼?”
“笨呀,拿上存摺讓咱媽看看,兒子這麼出息,她能不高興麼?”
拉着楊紅杏,火急火燎地奔進支隊辦公大樓,不一會又奔將出來,這趟的派頭倒大了去了,刁主任還調了倆特警送人,車趁着夜色出了支隊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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