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大辦公室正對着落地大窗,裡面自然地分成了辦公區與接待區。接待區,一組洋紅色沙發配黑胡桃木方桌,靠着落地大窗。兩張淺黃色的單人沙發配透明的鋼化玻璃桌,臨牆還有一隻用紅櫻桃木製成的簡易吧檯,正對着落地大窗地背景牆下是肉白色曲木上置鋼化玻璃的辦公桌,採用不鏽鋼管加鋁合金管架,兩列淺褐色文件架。明麗的色澤與冷眼的玻璃、原木與金屬,這些複雜的元素將以簡單的佈置體現出來。
側裡面還有一扇小門,估計是衛生間或休息室之類。
若蘭母親背對着大門,站在落地窗前如一塑雕像。皮膚白嫩散發出一種健康、光澤,卻穿着一件黑色職業套裙,露出紅色蕾絲領襯衣。頭髮烏黑透亮,她修長勻稱的雙腿,以一道極美的弧線拖下來,纖細無骨的足穿進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裡,小巧玲瓏。
魚頭走到落地大窗前,凝視着窗外繁華的鐘樓美景。窗戶向西,能一直看到自己的母校金陵中醫藥大學,更近的地方,也就直線距離一公里之外,鐘樓分局北面的圍牆剛好露出一角。
側臉看她,卻見她雙眉如畫,眼波似水,柔軟飽滿的紅脣,嬌俏的瑤鼻,完美地生在她那美麗典雅的玉臉上,淺淺的一抹微笑,瞧起來風情萬種。
可給魚頭的感覺,她極柔和的眼睛總有一種淡淡的迷朦,淡淡的秀眉,紅潤小巧的似愁非愁的泯着,似乎總有一種讓人心慌的魔力。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濃濃地無與倫比的知性美。
她微微一笑,釋去愁眉,立即顯得容光冶豔,光華柔膩的頸上戴着一項潔白的珍珠項鍊,高貴而嫺靜。這高貴的氣質,讓再清純靚麗的少女站在這裡,內心多少都會有些自卑與畏縮。
“秋姨……”
“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先不要說,讓我猜一猜?”她右手端着半杯紅酒,站在大窗前,“爲了那個?”若蘭媽媽手指指向了鐘樓分局的方向。
“呵呵,秋姨您真是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過您!”魚頭先送上一頂高高的帽子。
“唉,不難,我都給這個案子煩了一輩子,”她自顧自地飲了一口,吐了一口氣,“這種日子,也不知道哪一天能結束?記錄就別作了。”
“嗯,快了!……那一天,您應該是從大門出來和當年的伍副局往西走,對不對?”
“是的,過了一個路口,我們分開,我往南,他家在西面在過去一個路口就到!”
“有沒有發現其他什麼異常情況?”
“沒有
,就走到那個路口拐角處,大雨就下來了,你說能發現什麼呢?”她悠悠地說道。
魚頭沉默了一會兒。
“問個不應該問的問題,秋姨,若蘭爸爸當年是因爲什麼原因,選擇了一走了之?”
“誰知道呢?好在若蘭懂事,這麼多年我倆也撐過來了。說實話,那時候,我也根本沒有想到他突然會走那一條絕路……是工作的壓力,是專案組原因?這麼多年過去,我也無心追究原因了……怎麼,魚頭,你不會懷疑是我打劫了分局吧?”若蘭母親展眉一笑。
“怎麼會呢,秋姨,打死我也不相信您會是兇手啊?您是一個多好的人……我只是想弄清楚究竟怎麼一回事,局裡把這個案子交給我幾天了,至今雲裡霧裡,眼前一片漆黑!”
“呵呵,那是自然,這都成立過多少次專案組,好像也沒誰看到有破案的希望……也說不定啊,又要靠你這個小神探來妙手回春了?”
若蘭媽媽抿嘴笑道,“走吧,就到樓下二樓吃個午飯吧,本來還想讓若蘭一起來的,剛纔打電話說沒空,這小妮子……”
“清水雅筑”,位於金鷹寫字樓的二樓,一家在某種層次的小圈裡纔會有大名氣的飯店,魚頭偶爾聽凌大胖子吹噓時提到過。
就是自己這一身簡單T恤灰色長褲,似乎不大合適,尤其是腳下還穿着運動鞋,與清水雅筑高貴的地板都極不相配。
跟在她的身後,聽她低眉微笑,眉目間風情無邊,身材豐腴修長,白色的職業裙裝,纖細修長的小腿,更是平添迷人的風情,不得不說是一種享受。
招待拿着菜單上來,經理從後面小快步走過來,接過招待手裡地菜單,微笑着對若蘭母說:“秋女士,不知道你來,有小包廂空,是不是換個地方?”
“也行,”接過經理手裡的菜單,“你有事先忙,叫一名招待過來就行。”
經理謙笑着離去。
若蘭母點了一份牛排,還特意幫魚頭多點了一份鵝肝。魚頭從小店裡那裡,學到最深刻的就是看人的本領,一個人的能力與秉性,都會體現細節之中,關鍵你要讓對方放鬆警惕。若蘭母的輕鬆自在,絲毫沒有作僞的意思,顯然這案子和她毫無干系。
可是,爲什麼自己……
臨近席終,若蘭母擡頭招來服務員,側着頭簽單,魚頭尷尬的笑着說:“按說該我請秋姨您,只是……我又不能和您爭。”
若蘭母笑着揮了揮手,說道:“不介意地,下回到你店裡讓你請,其實味
道真沒有你店裡的好。我平時也不大習慣這裡,只是你第一次到公司這邊來,一定要正式點的,不然若蘭會怪我……”
出了餐廳,若蘭母剛準備進電梯上樓,扭頭看了一眼,猶豫中留了一句:“你最好不要碰這個案子,可能比你想象地,要複雜的多……”話未說完電梯門合上了。
“啊?”這是什麼意思呢,魚頭心裡的陰影更加重了,“她這意思,是知道一些什麼,抑或隱藏了一些什麼?”
到了局裡,還沒進專案組辦公室,就聽裡面很熱鬧。這還是前面伍大隊他們設的專案組辦公室,可惜人都走了,就剩下魚頭哥幾個,一向空空蕩蕩的。
焦炭在裡面罵娘,“那破桑,車嗚嗚嗚叫了半天就是不着火,氣得我一拍車門掏着工具鑽車底鼓搗了半天才重新發動的上,你們說,這都六月大熱天了,你說我臉上都不長花嗎?”
“公家車,誰上還不都一樣,車子啊,就是人家的媳婦,使勁地糟塌呢。”夏白很老道的聲音,“不對,焦炭,你這表情瞞不過我,有什麼開心地事,說出來聽聽,眼角都樂開花了……案子有線索?”
“鬼的線索,”魚頭推門進去,“哪有這麼容易的事,破案又不是炒菜吃飯,菜有沒有長出來還不知道呢。”
“那,焦炭,你這是哪來的得意勁?”夏白可是精明的很。再說,和焦炭這麼多年,焦炭什麼事能瞞得過他。
“你們好好問問他,案子的事不關心,光顧着去泡人家前臺小姐了,”魚頭看着焦炭,“怎麼樣,感覺如何,名字知道了吧?不過,那小妞還真是水靈靈地,別錯過好機會啊。”
“嘿嘿嘿!”焦炭臉上那個得意樣。
“哦,在哪裡,待會咱們就去瞧瞧!”
“哥們誒,我叫大家哥誒,這都第一次見……別別別,千萬別,從小到大,這是咱第一次動心,一見鍾情啊!千萬別攪和了兄弟的好事,求你們了!”焦炭一個個作揖。
“姓名?”夏白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下鋪的兄弟。
“趙青竹!”魚頭答道。
“咦,你怎麼知道?你過去和她說了些什麼?她有沒說說起我?”焦炭急了。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看啊,是看見情人就變傻,人家胸口的銘牌上不清清楚楚寫着‘趙青竹’三個字?”
“我靠,魚頭,你不夠兄弟,下次不許往那裡看,朋友妻不可欺知道不!”
“還朋友妻?要臉不,人家有沒有給你留號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