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個進去的警察最大的可能是個女人！
頓時，夏若蘭母親的影子好像在晃來晃去。
要真的是她，怎麼辦？該怎麼辦？
“你怎麼啦？”趙淑蘭看着魚頭空洞的眼睛。
“這個，實在是太重要了，趙姨，麻煩您再想想？”
”還有什麼？“
“讓我想一想，應該問什麼，對，就是香水，你還記得這個香水味道有什麼特點沒有？譬如，是比較清淡地還是濃郁味重的那種？”魚頭有點語無倫次。
“記得不清楚了，就聞到了一點點，但不是大商場那種好聞的，應該是是味道比較重，不然隔了雨衣也聞不出來……”
“確定？”
“嗯，不好說，應該是價格便宜的那類比較味道刺激的……一開始沒在意沒說出來，後來就不敢說了……有幾次噩夢裡還做到，做到我站在那個人背後，那個人突然轉身，一把刀刺過來，一會兒是個魔鬼，一會兒是個女人……”
一口氣說完，趙淑蘭也舒展了不少，“都困擾很多年了，像一個心魔一樣……”
“趙姨，這個事您要保密，不要在告訴任何人，茲事體大……”
“嗯，可是，你是怎麼猜到那個警察是個女人？”
“我哪猜的到，真的是今天飛機上空姐送的香水……”魚頭腦海裡又浮現出了那種熟悉的面孔。
什麼是運氣，這就是運氣！
更重要的是，心裡的鬱結也舒展了一些。若蘭家是書香門第，若蘭媽媽小時條件不錯，一直喜歡用清香淡香的香水，現在最喜歡的還是香奈兒壹號。家境最困難的時候就是若蘭受了燙傷，需要大量的醫藥費。
可是，萬一是小蝶她媽嗅覺錯了呢？
不由得又萬般糾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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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怎麼，看見鬼了？”魚頭一臉地壞笑，要不是前面就看見張小萱站在機艙門口，他也會大吃一驚，沒想到纔過去一天，居然在回金陵的航班上又碰到了。
“你……”
“不認識啦？還是我，沒變，和昨天還是一樣的帥氣，難道又帥了一點，不至於啊，有沒有鏡子……呵呵，回金陵，真不是追着你來的，可別誤會……”
“小萱，怎麼啦？”一位中年風韻的乘務長空姐剛好走過來。
“沒什麼，碰到朋友了。”轉過來對魚頭吐了吐舌頭，“不說了，要工作。”
“嗯。”魚頭朝乘務長友善地笑了笑，走了進去。
可惜，張小萱今天又躲在頭等艙裡，頭等艙好像還客人滿滿，金陵深圳往來
的人流不是北海深圳可比的。
離開的時候，她跟着乘務長後面，站在艙門口，微笑着和一位位乘客道別。
“再見，不知道下了飛機之後該怎麼聯繫你呢？”魚頭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輕輕問。
“嗯。”她小手悄悄遞過來，打開手心，一張紙條塞到了他的手裡。
“好，再見！”得意地一笑，揮揮手告別。
走出幾步，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三個大大的字加一個感嘆號，“大色狼！”
我靠，又被她調戲了！
回過頭，只見她公主一般得意的神情，還對着自己做了一個鬼臉，嘴裡對着口型，依稀動了三下！
寬闊的馬路，整潔的街道，奼紫嫣紅的霓虹燈和滿街林立的路燈。無數綺麗的燈光編製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還是金陵美啊……”魚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嗯……嗚……哇！
在有如被鬼掐住喉嚨的惡夢中突然驚叫，隨即醒了過來。
這裡是自己房間的牀上，透過窗戶可以聽到麻雀的叫聲，六月初旬的清爽朝陽從窗的空隙射了進來。
那是……？
因爲場面突然的轉換，一瞬間，魚頭竟茫然不知所措。
是夢嗎……夢裡看到一個小女孩追着一輛囚車奔跑，囚車裡一個女人抓着鐵欄杆在嘶喊。那個小女孩，一會兒是若蘭的臉，一會兒是小蝶的臉……
而女人的旁邊坐着一個小警，赫然就是自己的模樣，一隻手還抓着套在那女子手上的手銬……
知道剛剛是因爲做夢而讓自己這麼痛苦，不覺長長舒了一口氣。在牀上半坐起來，用手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原來只是一個夢，可夢裡怎麼看見的是……
沒想到深圳回來的第一晚就做了這個夢，真不是一個好兆頭，魚頭的表情很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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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空空的小會議室裡，第一次顯得滿滿的，平常這幾個坐在中間的專案組小警，今天都躲在了角落裡，今天領導過來的可是不少，就等着魚頭北海歸來。
除了市局的這幫領導，正中間正襟危坐的一個大領導第一次出現。誰啊？伍大隊的父親，當年鐘樓分局的伍副局，現在的蘇江省政法委伍副書記。
魚頭在北海的時候已經把在吳明家的發現和北海國安曾經的追蹤電話彙報了回來，電話裡畢竟說不清楚。但是，去深圳的行程和收穫魚頭會議報告的時候一點沒提，一身不吭地藏在心裡，連自己的隊友們都沒有告訴。
有潿洲島的重大發現，在座的領導們都很興奮，這個
案子總算有突破口了。
最後，伍書記做了總結，他聲音洪亮：“……中秋特大文物案歷經十八載，到現在算是第一次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專案組的工作做的相當不錯，當然，工作還沒有完成，後面要抓住吳明這一條線索深挖下去……”
會議結束後，伍書記和狄總隊還特意停留了一會，對魚頭勉勵了一番，要求機智大膽，不顧一切阻力，把吳明背後的潛伏敵特挖出來，市裡省裡一定給予堅決的支持，必要的時候也會協調國安方面予以配合。
這可是了不得，國安來配合自己。小警們一個個樂得不知天有多高。焦炭黑黑的臉上笑的開了花，猶如鐵樹開花。包小山的眼睛裡好像看到軍功章似乎在前面閃閃招手。
“好了，焦炭，醒醒了。領導都走了，我們萬里長征纔開始呢！”魚頭推了下還在幻想中的焦炭和包小山。
“哦？”
“魚頭，下一步我們怎麼辦？”夏白問。
“領導都說的很清楚了，沿着吳明這條線挖下去。”焦炭似乎看到了前面一條光明大道。
“怎麼挖？”夏白玩味地說。
“這……”
“我們得聽魚頭的……”夏白說。
聽領導的，還是魚頭的，這有差別嗎？焦炭還是不明白。
“走，先去吃飯，然後就去701研究所！”魚頭大手一揮。
“701，究竟是幹嘛的？”小李也很奇怪。
“這是個保密單位。你們都忘了，案卷中有一個自殺的年輕工程師，夏青楓，女警秋碧如的丈夫……”
“哦，那爲什麼我們不去那個女警家問個話，記得她家還有個女兒，叫什麼，對，夏什麼蘭，夏若蘭，對，和你女朋友名字一樣。我想起來了，怎麼樣，我記憶不錯吧！”
“現在想起來了，焦炭，真有你的……”包小山已經不知道說焦炭什麼好了，“你看，魚頭的臉都快比你黑了。還可以，就你會說？”
“怎麼啦，對了，魚頭，爲什麼不去走訪一下女警家？”焦炭毫無知覺。
夏白對着焦炭眨眨眼睛，示意他住嘴。
“我們又沒去過，誰知道那女警有沒有嫌疑……怎麼啦？啊，不會吧，真是夏若蘭她家……”焦炭一臉震驚地看向魚頭。
魚頭無語苦笑，只能點了點頭。
“啊，怎麼可能這麼巧？”
“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先是上官敏，再是夏若蘭，一個個都圈在這個案子裡。”魚頭說，心裡卻在想，“更關鍵的，自己現在還不能說，那個挎鬥裡警察說不定就是她……夜裡做的惡夢，囚車裡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熟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