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侯府,墨櫻剛朦朧睜開雙眼,昨日因陳氏那母女二人,對孃親柳氏的態度極其不好,她有些爲難,整夜輾轉難眠。
墨櫻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心軟,前世中柳氏一味的縱容她們,最終導致柳氏慘死侯府,就連最後也沒有人能爲她好好的料理後事。
每當墨櫻回憶起前世的仇恨和慘痛生活,她總是很失落。
“不行,這一次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墨櫻叫來晴兒,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晴兒,大夫人在府上嗎?”
晴兒的消息向來靈通又準確,墨櫻一向都會向她詢問。
“小姐,夫人她今日一大早就去祠堂禱告,這個時辰應當還早着呢,還未回庭院呢。”
墨櫻聽聞此言,才安心,趁柳氏不在府上,她才能找機會對陳氏母女二人懲罰。
“刻不容緩,快,晴兒去找十幾個家僕,帶上棍棒家法,跟我走!”
晴兒見狀,瞬間明白了墨櫻的意思,墨櫻絕對不會有仇不報,晴兒向來佩服墨櫻這一點,剛強,沒人敢欺負她。
“是,小姐,晴兒這就去準備。”
片刻過後,櫻花苑中蜂擁而至一羣浩蕩的隊伍,一個個凶神惡煞,手持棍棒,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墨櫻站在至高點,一襲湛藍色的衣裳,剛強帶着一些柔美,恰到好處的髮簪成了點睛之筆。
“跟本小姐走!”
“是!”
墨櫻帶着一支浩蕩的小隊伍直衝陳氏庭院而去,陳氏和墨馨悅居住在同一庭院,二人距離近,密謀策劃的詭計也多。
這邊的陳氏和墨馨悅此刻一無所知,正悠閒的享用着早餐。
“娘,女兒昨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大少爺那邊需要我主動進攻,若是一直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總不能等叔父回來求他去請皇上指婚吧!”
墨馨悅心裡的小計謀一直都很多,若是宰相大少爺真的被她攀附上了,恐是日後這侯府上是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也不知那縣官之女青梅是怎麼這麼會好時機,二人近日恐怕就要提親完婚,等你叔父回來,人家二人早就成婚了,難不成你要去做小妾?”
陳氏極度看不慣去給他人做小妾,何況墨馨悅也不會甘願去做小妾。
“那不行,女兒堅決不同意,這件事我還需琢磨琢磨。”墨馨悅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動,心裡早就生了詭計。
“有需要爲孃的地方,娘一定給你幫忙,你們年輕人的事,娘也不知道怎麼辦呢。”陳氏喃喃自語,她相信墨馨悅能自己處理好這件事。
正在二人交談之時,院裡的丫鬟匆忙跑來,門都沒敲,失了禮節。
陳氏瞪着丫鬟,很是嫌棄。
“放肆,有什麼大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陳氏氣憤,丫鬟如此冒失,定是有原因的,她也就隱忍下來。若是平時,定是要責罰的。
“夫人,是四小姐,四小姐帶着家僕來了!氣勢洶洶的要來找您和小姐討個說法。”
丫鬟顫顫巍巍的呆站在原地不敢說話,府上的丫鬟都知道如果四小姐生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他們也都害怕自己被牽連其中,這時候也只能儘早的通知陳氏和墨馨悅。
墨馨悅瞬間沒了食慾,筷子一丟,氣呼呼的。
“不就是花了她幾百兩銀子嘛,看給她心疼的,侯府家大業大的,還能缺那幾百兩銀子不成?”
墨馨悅也是從小就大手筆慣了,突然間墨櫻管家,控制了她的開支,讓墨馨悅更加討厭這個女人。
“娘,你瞧瞧這個人還就抓住我不放了,我不花點銀兩打扮打扮自己,我這日後怎麼嫁個好人家!”墨馨悅氣呼呼的。
陳氏連連心疼,揉着墨馨悅的秀髮。
“女兒放心,爲娘定不會讓你過的寒酸!”
陳氏嘴上這樣說着,她自己心裡也沒底,二人都盼望着能嫁到一個富貴人家,不用再看墨櫻的臉色。
“悅兒,你且要給那墨櫻認錯服軟,把這事啊給遮掩過去,否則那墨櫻一直抓着我們不放,這日後恐怕是會耽誤事呢!”
墨馨悅沉默,心有不服,可轉念一想,陳氏說的也有道理,她眼下正忙着脫離侯府的事情呢,也犯不上因此事和墨櫻犯衝。
“娘,女兒知曉了。”墨馨悅回答着。
這時,墨櫻帶着家僕闖入庭院。
墨馨悅聽到動靜,對着陳氏輕聲說:“娘,您就別出去了,女兒就說您染了疾病,女兒也好說些。”
陳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去叫你家小姐夫人出來!”
家僕這邊擺好家法刑具,待墨櫻發出命令,衆人站成一排,氣勢洶洶的。
墨馨悅眼神中充滿仇恨,她正走向屋外,轉瞬間又柔情似水,嬌滴滴的落淚。
墨馨悅抽泣着走向墨櫻,直直的撲上墨櫻的懷中,哽咽着說:“妹妹,嗚……我娘她染上了風寒,妹妹能否小聲點,我娘正在歇息,好不容易睡下,怕吵醒她。”
身旁多個丫鬟、家僕圍觀,墨櫻也不好做的太絕情,墨馨悅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纔敢如此。
“好,可暫且放過你娘,可你這花了幾百兩銀兩的事,我們還是要算算賬的!”墨櫻邊說着邊扒拉開墨馨悅,她極其討厭墨馨悅假惺惺的樣子。
墨櫻氣勢足,她倒是想看看這次墨馨悅又使出什麼花招,恐怕是她使勁渾身解數也插翅難逃。
這時候,只聽“撲通”一聲,眼前的墨馨悅突然跪在她面前,只見那肩膀隨着抽泣而聳動着。
“櫻兒妹妹,姐姐知錯了,姐姐不該鬼迷心竅去賬房拿銀兩肆意揮霍,我墨馨悅罪該萬死,無視家規,我悔恨啊!”
墨櫻瞬間懵了,她沒想到墨馨悅能來這一招,一向強硬的墨馨悅居然哭哭啼啼的,不像樣子。
還沒等墨櫻開口,這邊的墨馨悅又開口:“墨馨悅自願接受責罰,按家法執行。”
今日墨馨悅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讓墨櫻出乎意料,她倒是很震驚的。
“墨馨悅有一事相求,我娘身體抱恙,我孃的責罰我也替她受着!”
這一系列搞的墨櫻無言,她已經做好了和這兩母女交戰的準備,結果墨馨悅直接自己認錯。
“可以,按照家規理所當仗責五下,那你就仗責十下即可,這次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
墨馨悅擡頭望着墨櫻,眼神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