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們當中最具有特點——賤的人,那就是姜益氣同志。至於爲什麼說姜益氣同志主賤,你別急,下面我來慢慢告訴你。
還是小學時期(沒辦法,我和彭永江的大半人生都在小學,所以發生的事情大部分都在小學。)只不過那會兒張化明等人還是沒出去,是和我們一起上小學。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當時還是七八歲左右,正上小學二年級呢。那次姜益氣同志生病了,被他爸送到醫院打針。小孩子嘛,對於打針什麼的肯定是懼怕的。
大家都知道,一般的小孩子打針的時候基本上是又哭又鬧,但是姜益氣同志能夠擔當我們五個人當中最爲**的人,肯定是不一般的。當時姜益氣被醫生護士按在牀上,姜益氣頓時大叫道:“哎,幹嘛啊,怎麼還動手了,放開我,畜生……畜生……”
我現在仍然還記得當時高家家主那風中凌亂的表情……
我只記得姜益氣同志後面被揍得很慘,爲了給他爸賠罪,這貨端了一碗水過去給他爸喝。眼看着他爸把水喝完了,這才慢悠悠的告訴他爸,他因爲身高不夠,只好就近取水。而按照當時姜益氣同志的身高和就近原則,他能取到水的地方……只有衛生間的馬桶了。
據說後面姜益氣同志又是捱了一頓揍,他爸把他揍得啊,那簡直是慘不忍睹。
姜益氣同志就是天生欠揍,他幹過的最霸氣的一件事情還不是這件事。而是那會兒凌茜剛剛轉校過來的時候,姜益氣同志和人家單挑時候耍的卑鄙手段。
因爲凌茜是女生,她剛開始讀幼兒園的時候並不是和我們一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凌茜爸爸從小就看出了我們是個頂個的禽獸。但是一直隔開是不太可能的,爲了培養五大家族的感情,五大家族的孩子從小几乎都是一塊培養的。
上一年級的時候,凌震老爺子爲了不讓凌茜被孤立,索性也就把凌茜送到了我們小學。說老實話,凌震老爺子真是擔心多餘了,就憑凌茜的那實力,還有誰敢欺負她。
或許是因爲凌茜的打扮問題,當時除了和凌茜一起長大的我,他們竟然都認爲凌茜是個男的。問題就出在這裡,這也是姜益氣同志以後悲慘生活的開始。
因爲時間太久,我早已忘了姜益氣和凌茜到底是怎麼起爭執的,反正當時就是打起來了。兩個小逼崽子站在操場上準備單挑。
在姜益氣同志的心中,凌茜就是個男的,下起手來自然不用留情。但是打了一會兒之後,姜益氣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打不過了。姜益氣的眼珠滴溜溜的開始轉動,一招我無比熟悉的招式開始醞釀,我大叫不好,連忙想過去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姜益氣手握成爪狀,微微向下,然後一聲大喝:“猴子偷桃!”
這種卑鄙的招數自然是我們三個人日夜修習然後憑藉着高超的領悟手段而產生的。因爲有了這種卑鄙不要臉的招數,我們三個人縱橫學校無敵手,沒有人敢惹我們。在姜益氣同志的心中,凌茜也是男的,下起手來自然不會客氣。
但是我一看到這個招數頓時就暗歎,姜益氣同志完蛋了。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女的,你偷什麼?
果然,姜益氣同志的手觸到人家的下部的時候,滿臉頓時成呆滯狀。凌茜自然不會客氣,一個橫踹,姜益氣同志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姜益氣趴在地上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呆滯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喃喃道:“爲什麼?爲什麼啊?我這招數厲害無比,數年未嘗一敗,今日爲何使不成了呢?”
這賤貨,用這種不要臉的招式還好意思說什麼‘數年未嘗一敗’,你看我,我從來就不用這種招數,頂多是什麼抓奶龍抓手之類的。不但效率奇高,而且無比高尚。我滿臉同情的走過去,“姜益氣,你別想了,人家是個女的,你偷什麼?”
“什麼,女的?”姜益氣看了看凌茜的身體,然後比了比自己的手。
誰知道,就是這個猥瑣的動作徹底激怒了凌茜,凌茜二話不說,上去一腳把姜益氣踹翻,然後踏在姜益氣同志飽受摧殘的身軀上。
從此,姜益氣同志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以至於到現在,看見了凌茜還打哆嗦。所以說,犯賤不要緊,關鍵是看對象是誰了。如果對象是凌茜這種霸氣的冒煙的傢伙,最後還是單純點好。
當年彭永江和姜益氣已經張化明,都是和凌茜幹過架的人。只有我不屑於動手(雖然打不過),所以我捱得揍也是最少。
可是,如果我知道後面的結局的話,我感覺還是捱揍點好。或許是因爲我捱揍捱得少,凌茜也記住我了。不知不覺竟然對我產生了覬覦之心,藉着這次五大家族被偷襲的事情,我就這樣的上當了。
站在樓梯上,摸着我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身體,我欲哭無淚。
還沒走過去,我便是聽見了姜益氣同志猥瑣的笑聲,因爲他看見了我臉上的傷痕。
“哈哈……”姜益氣那**獨具一格的聲音就此傳來,他和彭永江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我的傷口,姜益氣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然後道:“唐安啊唐安,報應來的這麼快啊。沒想到你也有被那娘們揍得這麼悽慘的一天。哎,昨天兄弟,我同情你。”
“你給我滾蛋!”看着彭永江和姜益氣笑的前俯後仰的樣子,我頓時大怒。這會兒凌茜不在了,這幫逼崽子想要笑我我還真沒有辦法,難道說讓我把他們的影子給奪了?別說這樣不行,如果我真做了,第一個扒我的皮的就是我叔叔。
姜益氣笑起來那可是就沒個完,一張猥瑣的臉龐劇烈的抖動。說老實話,姜益氣還是挺耐看的,一米八五的個子使他看起來格外的有安全感,臉龐雖然說不上多麼帥氣,但是好在清秀。兩道如劍一般的眉毛高高彎起,平添了幾分英氣。
姜益氣是S市的警察局局長,這個身份爲他贏得了很多異性的青睞。但是在我看來,賤貨就是賤貨,就算是你披上了一層神聖的皮,那也掩蓋不了賤貨發出來的賤味。這就跟彭永江去女廁所反倒把女廁所玷污的全是騷味一樣。
姜益氣和彭永江兩個人互相攙扶着,以防止對方一個不小心就笑趴下了。我臉色一片漆黑,沒想到彭永江這畜生都背叛了我,我臉黑如碳,“死道士,你剛剛在山上還沒笑夠呢嗎?”
“哈哈……”彭永江兩隻手互相擺了擺,顯然是笑的沒力道了。姜益氣還好有點人性,勉強算是止住了自己的笑容,我怒哼一聲,“凌茜來了!”
嘩啦一聲,彭永江立馬停止笑容,臉色嚴肅,就跟參加別人的葬禮一般嚴肅。姜益氣就更是離譜了,嘩地一聲直接翻身而下,躲在了辦公桌的底下,嘴裡大叫道:“喂,臭婆娘,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怕你。只是我作爲一個男人不屑於跟你一個女人計較罷了。你別逼我,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我搖頭嘆息,我這結交的都是什麼人啊。不過一想到凌茜的可怕,我心裡也就釋懷了。我一腳踹在姜益氣的腿上,“起來吧,別裝了。凌茜的氣息你聽不出來了,恐怕凌茜和你有百米的距離你就能察覺到了吧,然後就跑的沒影了。”
姜益氣四處謹慎的看了看,確定凌茜不在,這才鬆了口氣,拍拍胸脯站了出來。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我說唐安啊,你能不能別騙我,我這麼幼小而純潔的心靈就這樣被你無情的傷害了。”
“你快拉倒吧,”我哼了一聲,“你剛剛不是說你不怕凌茜的嗎?我現在就去把她給你叫來?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了,你知道的,凌家離這裡不遠。”
“慢着慢着,”姜益氣連忙拉住我,“剛剛的事情我不計較了還不行嗎?”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喉嚨裡一陣潤滑的感覺,“現在還笑不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姜益氣連忙答道,“唐安,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看看你,咱倆什麼交情啊,那是情比金堅的兄弟情啊。咱們倆之間就沒必要那麼見外了對吧?”
彭永江看的直搖頭嘆息,看着我和姜益氣兩個猥瑣的腦袋湊在一起,彭永江頓時感覺走錯了地方。
如果我知道彭永江竟然惋惜我的人品的話,我肯定是會不屑一顧的。彭永江這廝,你以爲戴了個眼鏡就能冒充大學生了?小學十五年的成績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我嘆了口氣,自己也忍不住爲自己的臉皮而驚歎,我說:“姜益氣,怎麼忽然來這裡了?我告訴你,你可別在想我給你辦事了,我最近沒空。”
姜益氣臉色一僵,然後立馬神奇般的變出一個笑臉來,“怎麼會呢,你唐安大人有大量不是。其實我還真是有一件事情要找你幫……”
“沒門!”姜益氣還沒說完,我連忙打斷,然後喊道:“阿翔,送客!”
姜益氣苦笑,然後拉住我,“唐安,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這次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你別來這套,”我甩開姜益氣的手,“姜益氣,我警告你,你別再打我的主意了。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呢,你讓我破案也就算了,竟然把我和彭永江當警犬用,還有沒有天理了?有沒有王法了?像彭永江這樣的怎麼能是警犬呢,起碼也得是哮天犬啊!”
“日!”彭永江頓時反應過來,“唐安,草你大爺!你才哮天犬呢,那不還是狗呢嗎?”
我哼了一聲,“姜益氣,你是S市警察局局長,維護S市的治安那是必要的。但是你別扯上我,我是無辜的。我可不想白白的給人幹事。還有,我這裡最近很窮,就沒茶接待你了。阿翔,去給高大局長倒一杯白開水,記得,倒前幾天剩下的沒喝完的那個。”
姜益氣傻眼,看着我手裡冒出熱氣的龍井默默無語。姜益氣臉龐極度抽搐,然後嘆了口氣,“唐安啊唐安,你越來越賤的有藝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