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最主要的就是想要你去看看他們家有沒有其他的問題,你知道的……”邢進急急的打斷了我的話,比較委婉的說到。
“可是我不會抓鬼啊!而且我除了能夠看到鬼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做不了!”最主要的是那些鬼還有可能會反過來要了自己的這條小命,就爲了她胸口那一顆跳動的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是往槍口上面撞嗎?
“去吧,不用擔心你的安全,我讓餘慶生陪你一起去。”田正東突然眼前一亮對着那正糾結的皺着眉頭的我說到,心裡面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了。
“這樣真的好嗎?”我有些舉棋不定,雖然爲社會多做一點貢獻是每個公民的義務,但是問題是她去了到底有沒有用,再說了這小女人的案子一看就是人爲的,根本就沒有鬼魂的插手,她去看什麼?
“你跟我來!”田正東突然起身將我拉着走進了房間,將邢進給關在了外面之後還設置了一個結界才放心的貼着我的耳邊說道:“高月月的屍體被偷走了,我們猜有可能對方拿她去煉就殭屍去了,你去警察局那邊多走幾趟,提高他們對你的信任度之後將高月月的案子給提出來,讓他們去將屍體查到。”
“利用人家的靈魂不止還要利用人家的肉體,到底是誰這麼缺德啊!”我有些氣憤的嘀咕了一句,看着田正東一臉的沉思,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跟着邢進離開了。說是去訪問受害人的家屬。
“受害人名叫清月風,二十五歲,嶺南市安渠縣人,後嫁給了本市的馬蕭。三年前就失蹤了,但是一直沒有人來報案,我們今天就去他們家訪問一下。”車上的邢進給我說了一下最基本的資料。
如果可以忽略掉他那若有似無的探究的目光的話,我覺得這個人還是可以的。除了將自己也當成嫌疑犯的一種。
顯然的邢進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臉帶歉意的看着我說到:“真是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們警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我……”
“我懂。”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咬着油條看着外面的倒退的風景,心想:如果是她的話,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不會相信的,所以她可以不怪邢進。她只是在想怎麼樣將高月月屍體被偷的事情給毫無破綻的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在餘慶生的公司樓下停了一下,因爲爲警察辦事爲由幫他請了一週的假,然後就帶着他高傲的離開了。雖然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被拉來幫助警察破案的路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裡面還是有那一種當上了公務員的榮耀感。
幾個小時的車程,我他們來到了所謂的清風月的婆家,誰知道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家已經消失了快三年了。鄰居們以爲他們是去出國去了,所以一直都沒有在意,他們在離開的時候,自己明顯的一個小店也已經轉手賣出去了,自己的房子倒是一直空着的,物業每天幫忙看着,也沒有進去過,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沒辦法之下,我等人選擇了開門查看房間裡面的東西,希望能夠找到一絲線索。整個房間因爲常年的空置已經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整個空氣裡面都是灰塵的味道。足以見得鄰居他們並沒有說謊,這裡真的很久都沒有人來住過了。
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牆上還掛着清風月跟他老公兩個人的婚紗照,另外的一個房間裡面有着他老公跟自己父母的合照,找遍了整個屋都沒有找到他們全家人的合照,也是奇怪了!問鄰居他們家的關係,還說那個清風月挺懂事的,婆媳之間關係也不錯。
看到這裡沒有任何的線索,邢進將異樣的目光投注在了我的身上,無奈之下我只得又在房間裡面繞了一圈,然後才走到邢進的身邊搖了搖頭,表示她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鬼魂。
我急步的跟上前面走得正急的邢進,有些不能理解的問道:“你們警察辦案都是這麼迅速的嗎?這裡真的就不用再看一下嗎?現在這個時候剛去嶺南市會不會太遠了,那可是有上千裡呢。你就不讓我們回去準備一下嗎?”
我的意思是想說她想回去跟田正東等人商量一下,如果離開他們的保護圈的話,她還真的就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了呢,可是邢進壓根就不給她那個機會。只是焦急的說到:“沒事,我們飛飛機過去,這件案子已經上電視了,我擔心兇手在看到電視之後會逃走!”
“可是……”我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餘慶生走了上來將電話遞給了我對着邢進說到:“不好意思,她朋友的電話,可能是她的手機沒電了,就打給我了!”
“那你先接電話吧,我問一下準備的怎麼樣了!”邢進頭也不回的坐進了車裡面,留下一臉不情願的我,嘟着嘴在哪裡犯嘀咕。
餘慶生忍不住揉了揉我的小腦袋說到:“好了,不要生氣了,我跟田正東他們說過了,他們說會一直在身後保護你的,叫你不要擔心。再說了,不是還有我保護你嗎?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的前面。”
“今天早上我剛給我的房間周圍設下了結界,結果呢,我這裡還沒有安全他那裡就已經是多此一舉了!真是……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呢?”我忍不住抱怨道,她是一個宅女,最不喜歡的就是出門,即便是坐飛機她也不喜歡在大冬天的時候在外面到處跑。身心的雙重摧殘啊!
“嶺南那邊溫度低。”我上車之後,邢進就將自己隨身的軍大衣遞給了我,看着她那不高興的臉有些爲難到:“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急的,但是你知道現在網絡傳播的途徑很快,如果這案子不盡早查清楚的話,可能會引起市民的恐慌甚至是對政府的質疑,我也是沒有辦法,這畢竟是一條命案啊!”
“算了,誰叫是我答應了要配合你們的呢,就陪你們走一趟吧!”雖然心裡面不願意,但是臉上卻必須要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很是豪爽的答應了邢進。指着後面的幾個陌生的警察問道:“他們也要去嗎?”
“我們去五個人,到時候那邊的情況如果真的需要加派人手的話可以尋求當地警方的支援。”邢進一邊開着車一邊跟我解釋道,看着她無聊的望着窗外,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不死心的問道:“你昨天晚上就沒有再做夢了嗎?”
“沒有!”我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她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怎麼可能會做夢啊!不過從這裡到機場也需要一兩個小時呢,倒是一個補覺的好時候。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自覺就已經睡着了。
看着我的入眠速度,邢進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她的心倒是很寬啊,就這樣就睡着了啊!從這裡到機場還有幾個小時呢,餘先生要不也先睡一覺。”
餘慶生不滿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我,在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邢進拿出了手機開始默默地玩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田正東會那樣說,但是他既然叫自己特別注意這個邢進,那他就不能在我睡覺的時候也失去意識。
黑暗的路上,四周的高樓大廈沒有一家開着燈的,黑漆漆的一片裡面,一個穿着白色羽絨服的女子不停地奔跑着,沉重的呼吸聲在整條寂靜的街上傳來,深深地敲擊着人的心房。伴隨着後面那沉穩的腳步聲,讓人忍不住驚恐的縮在了角落裡。
隨着“啊”的一聲慘叫,我看到有一強壯的身影在黑暗中拖着一個女子的腳慢悠悠的向着前面走去。猩紅色的血流了一地,拖出長長的一條血淋淋的路,我張頭望去就看到一雙空洞的雙眼正死死的瞪着自己,不由得嚇得驚叫了一下。
我從車椅背上彈坐了起來,抹了一下自己滿手的冷汗,靜靜的看着外面的倒影。這就是那個殺手嗎?可是爲什麼給人的感覺那麼的悲傷憤怒跟不捨呢?
“我發現你真的非常適合當保姆呢!”我讚揚的看了餘慶生一眼,望着外面走過來的邢進他們,將手中的零食放下,攏了攏身上的男士大衣快步的朝着那邊走去,對着身後的餘慶生說到:“飛機上有吃的,這些東西就不用了吧!”
“你怎麼了?臉色好像不怎麼好,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晚一點再出發!”邢進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我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沒什麼,只是有點餓而已!”關於車上面做的那個夢,我不想這麼早告訴邢進,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內情。
幾個小時的飛機,等到他們到嶺南的時候外面已經全部都黑了,還飄着零星的雪花夾雜在小雨裡面,讓人忍不住抱緊了手臂。這樣的冷跟他們之前感覺到的冷完全不一樣,簡直是覺得呼吸都會刺骨一樣。
早早地在飛機場的外面就已經有警車等候了,我跟着他們上車的時候不經意瞟到了一旁的後車鏡裡面有着三個熟悉的身影,原本還忐忑的心瞬間變得安定了很多。心情一好,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愉悅了。
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餘慶生跟邢進,看着外面的夜色說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現在去也不方便,要不你們先查一下那一家人的人品問題,我們明天再去吧,現在我們還是去買一件衣服吧。”
說着,我將手中的男士大衣遞給了邢進,轉頭看向了窗外。內心卻難以平靜下來。她剛纔在飛機上的時候又做夢了,奇怪的夢。夢裡面有三四個黑影在晃動,各種淒厲的喊冤的聲音響起,等到我想要靠近看看他們具體的樣子時,他們又突然的消失了。
畫面又轉回到了之前的那一幕,那個高大的身影倒拖着那個女人的屍體一步一步的向着前面走去,冷漠而血腥的畫面中充斥着淡淡的悲傷,讓她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買了一件比較厚的羽絨服回到賓館之後,我讓餘慶生回到了自己住的那間賓館裡面對着邢進他們說有事沒事不要打擾他們之後就緊緊的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