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苦笑的望着一白,“一白啊,真沒想到打你一下付出的代價可真不小。”
一白慘白着臉對我抱歉的笑了笑,指着那人說道:“這是我走散的兄弟,大炮。”
我對着大炮笑了笑,卻看見他滿臉不信任的望着我,靠近一白的耳朵小聲說道:“一白,他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會是這人脅迫你這麼說的吧。”
我滿臉黑線的望着大炮,拜託,你說的話我都能聽到好不好,你下回說悄悄話可不可以等我不在這樣啊。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一白望着我笑笑,趁我沒注意的時候打了一炮一下,小聲說着:“我沒有騙你,是這人救的我。”
我笑着望着他們兩人的小動作,在心裡說着,這兩人還真是兄弟啊!
“兩位,要不進去談?”說完我就走了進去,那兩人跟在我後面慢慢的走着。也不知道在後面說些什麼。
我帶他們來到自己的臥室,輕聲說道:“隨便坐吧,不用在意。”
一白望着我呵呵笑着,指着大炮說道:“這人叫大炮,我來的時候在路上留下印記,他是隨着印記找到我的。”
大炮現在也知道剛剛是誤會我了,撓着頭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啊,我剛剛不知情。”
我翻着師傅給我書,心裡想着,呸,剛剛打我的時候可真沒有手下留情。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淡淡的說:“沒事,反正我也沒有受傷。”
這時一白望着我手裡的書,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驚訝的問我:“凌肖,你這書是從哪裡來的?”
我疑惑他怎麼問我這件事,卻也沒有多想,隨口說道:“是我師傅他老人家給我。”
一白聽到我的回答,一臉驚喜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剛剛找到親人一樣,高興的說道:“要是我沒有看錯,這是我師門的書啊!不知你師傅爲何人?”
我聽了他的話,心裡也十分高興,卻想着我現在武藝不精,只怕說出來也是丟師傅的臉,便不想告訴他,笑着對他說道:“真是抱歉,我並不知道師傅是誰,前段時間他有事突然走了,也不知師傅何日才能回來。”
一白聽到我的話感嘆道:“聽你這番說,想來你師傅肯定也是不可多得的強者。不過現在看來,你我怕是師出同門啊!”
我聽着一白的話哈哈大笑,點了點頭。
就這樣一白和大炮就住在我這裡,慢慢養傷。而我也每天都去後山練功,有事姥姥會過去看我幾眼,笑着對我點點頭。
不知爲何,我每次看見姥姥的笑容,總感覺姥姥知道我快要離去了。
一白的身體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有時他和大炮也會過來陪我一起練功,我有什麼不懂的他也會教我。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就在大炮來的那天晚上,我找了一白,對他說道:“一白,我決定了,要和你一起過去。”
記得當時一白聽到我說的話非常高興,使勁的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說道:“好兄弟,沒有讓我失望。”
我對着他輕輕的打了一拳,罵道:“特麼什麼意思啊,你是我兄弟,老子能讓你失望嗎?”
說完擺擺手,往外走去,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這日,我像往常一樣去後山練功,可如今我望着後山的天,也算不出什麼,感覺很奇怪。就在我去的路上,我遇見了白胖子。
只見他鬼鬼祟祟的竄到我的身邊,靠近我說道:“聽說你家裡來了幾個外人?”
我聽了他的話,想着白胖子怎麼突然好奇這些事情看,淡淡的說:“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白胖子聽見我問題,一臉無奈,翻着白眼說道:“每天都能見到那兩個人進出你家,我能不知道嗎?”
我聽了他的話,心裡想着,他媽的,既然知道還問老子幹嘛。我也不回他,直接就往前走。
那白胖子趕緊跟着我,拉住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有沒有人,這才小聲的說:“我聽說你兩人,是專門練過的?”
我停下腳步,一臉凝重的望着白胖子,白胖子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現在和我說這件事什麼意思啊!
我嚴肅的望着他,低聲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胖子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臉不懷好意的望着我,緊張的搓搓手,討好的說:“只要你讓我跟着你,這事我就不說出去,咋樣?”
我聽白胖子的話,被他氣笑了,呸,這原來是盯上我了啊。我一句話沒說,對着他的肚子打了過去。
卻沒想這胖子也是個靈活的,直接就躲了過去。
我一臉不耐煩的望着他,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當天晚上我就和一白還有大炮說要帶上白胖子,他們兩人考慮了一下,也沒有問我爲什麼,就答應了。突然感覺很對不起一白和大炮。
這一天,我正在屋裡看書,突然有人敲門,一開門卻看見是一白和大炮,我疑惑的望着他們,進屋說道:“一白,大晚上的,你怎麼過來了。”
一白起先並沒有說話,最後像是考慮清楚了才說道:“我這幾天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想着我們可以出發了。”
我聽着一白的話,低頭沉思,細細想來,一白和大炮已經在這裡住了有一段時間了,想來一白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可若是此時走了,便不能陪姥姥了,而且以我現在的實力,唉。
再說我當時和他們說要帶上白胖子,他們也是一口就答應了,若是此時我反悔,我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我擡起頭,望着一白笑了起來,“準備好哪天走了嗎?”
一白看了一眼大炮,大炮粗着嗓子說:“就這幾天吧,越早越好,畢竟已經耽誤的太久了。”
我點點頭,想了一下,最後決定明天走,長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要分離的。
那兩人得到滿意的答覆便回去了,我望着牀頭的書呵呵笑着,這下子,今晚又睡不着了。男兒吧,趁着大好青春,出去闖蕩吧。
第二日我很早就起來了,一個人在廚房忙活着,想要給姥姥做早飯。也不知是不是什麼吹進我的眼睛裡,我流出了淚水。
過了一會兒,背後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我轉過頭,是姥姥。
我又繼續做飯了,背對着姥姥說道:“姥姥,這飯馬上就要好了。”
姥姥望着我,低下頭也不知道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她離去的腳步聲。姥姥是怕我傷心,纔沒有留在這裡的是嗎?
天已經大亮了,我把早飯做好了。一白和大炮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餐桌上只有我和姥姥。
姥姥笑着看着我,慈祥的說道:“孩子,這是你第一次出去闖蕩,姥姥不求別的,只求你平平安安。”
我忍住淚水看着姥姥,姥姥,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就要離去。
姥姥接着又從身後拿出來一些吃的,輕聲說道:“此番路途艱辛,還是帶一些乾糧吧。”
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笑着說道:“姥姥,我只是出去一段時間就回來了,您不用擔心我的。”
姥姥還想囑咐些什麼,到了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拍拍我的手,望着我慈祥的笑着,便走進裡屋,就算我離去了,她也沒有出來。
我去找白胖子,告訴他今天就要走了。他倒是沒有像我一樣想的這樣多,一聽我說要走,開心的好像能跳到天上,我無奈的看着他,囑咐他要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便回了家中。
牀頭還躺着師傅給我的幾本書,我輕輕撫摸着,心裡想着,師傅,你和我說要我好好練習,可如今徒兒就要出去歷練了,也不知道師傅究竟在哪裡。
將師傅給的書放在包裡,又看着房間裡還有沒有其他要帶的東西,等收拾好看着這間房間時,心裡竟有淡淡的失落,這間房間,怕是很久都不會看見了吧。
收拾好後,發現包裡也沒有多少東西,換洗的衣服,吃的,還有師傅給的書。
等我揹着包走出房門的時候,看見一白和大炮正站在門口,就連白胖子也站在不遠處像我們揮着手。
仔細一看,發現就自己帶的最少,胖子帶的最多,我打趣道:“白胖子,你這包裡究竟帶了多少吃的。”
白胖子連忙抱住自己的包,大聲喊道:“這裡面可都是我的身家性命,誰都不準碰。”
大炮聽着哈哈大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他的身家性命都是吃的啊。真是個胖子。
我走到一白身邊,好奇的問道:“一白,我們這是去哪?”
一白望着我,打了自己腦門一下,“對哦,我都沒有告訴你我們要去哪啊!哈哈,你倒好,也就什麼都不知道就和我出去了。”
這是白胖子突然喊了起來,大聲的說:“我知道,我們是去三界山,路途那麼遙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到。”
我聽着白胖子的話忍不住黑了臉,我靠,爲什麼白胖子都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怎麼感覺我錯過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