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似乎很有道理，可再細想又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
虞瑾柳眉倒豎，方要思忖，就被男人薄脣壓下來，打亂了所有的思緒。
“老婆，我想要。”
“不行不行啊……唔……”
虞瑾手忙腳亂地要推開他，無奈這廝力氣超大，禁錮着她，她便動彈不得。
“一天一次，咱們約法三章的。”
“可是……”
“你忍心見我慾求不滿爆血管而死麼？”
“……”
他軟磨硬蹭，呼着熱氣故意在她耳邊挑|逗。
他了解她的每一個敏|感|地|帶，知道她閉上眼睛輕輕顫慄便是在享受，於是更加深入地輕吻她，直吻得她暈頭轉向，不再問東問西，他這才滿意地鬆開她的脣，轉而抱住她的腰，將她打橫抱進臥室。
……
夜半。
糾纏過後，虞瑾沉沉睡去，唯獨東方赦，在她淺淺的呼吸聲中再也無法閤眼。
黑夜中，他沒有開燈，只是直起上半身，倚坐在牀上。
虞瑾翻了個身，往他懷裡鑽了鑽，他微一怔，隨後伸手將她擁緊。
很疲倦，明明消耗了太多力氣，眼皮累得要睜不開，可心裡卻毫無睡意。
東方赦不由地又想到徐醫生的話。
結果出來了，是胃癌。
很簡短的話，沒有太多的感情色彩，可是卻如一道悶雷，狠狠地，劈在男人心頭！
“啪嗒”
男人隨手打開一盞睡眠燈，將光源調向牆角。
臥室裡鍍上一層暖暖的光輝。
可心，卻是冷的。
東方赦很想樂觀一點不去想自己的病，因爲這種癌症只有保持積極的心態，纔有治癒的可能。
可他，真做不到。
只是一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會遭到病痛的折磨，不得不離開自己的愛人親人，他便覺得心痛得無以復加。
難受得快要窒息。
懷裡的女人全然無知，她只是依賴地蹭着他的胸口汲取溫度，偶爾口中溢出細碎的呢喃。
聽不清，但也知道，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煙癮一下子就上來了，他忽然就好想抽一根菸，將心裡這些複雜的情緒壓下去。
目光繾綣而哀傷地掃一眼虞瑾，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願意……”
虞瑾忽然動了動，無厘頭地說了一句她願意。
東方赦一驚，忙低下頭，豎起耳朵湊到她脣邊聽她說夢話。
“願意、嫁給你……”斷斷續續，說完她嘟囔着小嘴，又睡沉了過去。
僅僅是這麼一句話，令男人原本便澎湃不已的心潮又多了一絲異樣的激盪！
她連做夢都想着嫁給他。
可是，娶她……
還能結婚麼？
在病治好之前，東方赦忽然就猶豫了，他不想給她太大的負擔，萬一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一個人帶着四個孩子，又要怎麼繼續走下去？
轉念一想，若是自己不娶她，她就要嫁給別人，霸道如他，能忍受她所有的美好都綻放給第二個男人麼？
也許，會是蘇聿寒。
又或者，會是三哥。
光是想想都覺得胸口如塞了一團棉花，悶悶的，難受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