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赦疑惑的目光投向虞瑾,此刻她依然穿着那一身黑色的禮服,只是裙襬處破舊不堪,她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該死!
他居然又一次置她於險境!
他竟然又一次沒有保護好她!
幸好她沒有受傷,否則他絕對不能饒過自己!
“爺,那些人的確是剛從邊境監^獄裡逃出來的,我們暫時查不到到底是什麼人僱傭他們來暗殺您。”秦夜擔憂地看着東方赦的胳膊。
雖然已經簡單地包紮過,但那是穿透性的槍傷,不消毒上藥的話,傷口是根本沒有辦法癒合的。
“媽|的!”醫生已經站到了東方赦旁邊,手上端着瓷盤,瓷盤上放着消毒水,剪刀,紗布。
東方赦一股腦將瓷盤掀翻,大步流星地走向虞瑾。
虞瑾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啊?”
東方赦一把拽住虞瑾的胳膊,深沉的綠眸蒙着一層冷意,一瞬不瞬地鎖住她,那種陌生的,吃人的眼神看得虞瑾心驚肉跳。
他這是怎麼了?
“東方總裁,你抓疼我了……”
虞瑾害怕與他對峙,小臉一垮,頓時熱淚盈眶。
“……”
東方赦這才鬆開她的手臂,俄而恢復了他一貫的高貴清冷。
“虞助理,你來幫我上藥。”東方赦一個眼神遞過去,醫生立馬識相地重新準備好消毒藥水,將瓷盤遞到虞瑾跟前。
“啊?我不專業的啊,你不是抗議麼?”虞瑾小聲嘟囔,然而還是很聽話地接過工具。
秦夜玄幻了,爺這是在撒嬌麼?
東方赦風情萬種地眯起眼睛,一掃方纔的陰霾氣息。
虞瑾抿了下乾澀的脣,無辜地打預防針,“要是疼別怪我不專業。”
男人劍眉一挑,一臉雲淡風輕,“我這條命就送你手上了,怎麼折騰全看你心情!”
虞瑾,“……”
秦夜還想說點什麼,然而卻被東方赦制止了,“去公海,全速前進!”
“去公海做什麼?”虞瑾問。
“把你丟下去喂鯊魚。”
“……”能別開玩笑麼?
秦夜笑了笑,一臉諂媚,“爺難道還想去參加宴會不成?”
東方赦翻了他一個白眼,那樣子分明是在說:你這不是廢話麼?
他制定的計劃還沒有實施,怎麼能因爲一場小小的襲擊就終止呢?
“命人準備兩套乾淨的衣服。”
東方赦眼皮掀了掀,眉骨安然,脣角染了一絲風情。
秦夜拍了拍腦袋,“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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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拉着醫生一溜煙地跑開了。
機艙裡就只剩下虞瑾與東方赦。
虞瑾低着頭,小心謹慎地替東方赦解開胳膊上綁着的粗布條。
那布條已經被他的血浸溼,摸在手上有一種黏糊感,虞瑾眼眶澀澀的,咬緊了牙關,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沒出息地哭出來。
她的手又細又白,指甲修剪地圓潤整齊,在燈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澤。
她的指尖稍微有些涼,可能是剛纔那一幕太過驚險,她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接觸到東方赦灼熱的皮膚,頓時竄起一道電流,涌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