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我也沒看清，等我再追上去的時候那人就沒了蹤影。”
言外之意，連他都不確定是不是東方赦。
只不過因爲對方出現在淺水灣，所以纔多了這麼一層可能。
蘇聿寒繼續整理地上的狼藉，他很認真地將虞瑾的那些化妝瓶一樣一樣地撿起來擺在梳妝檯上。
包括，剛纔被他緊緊攥在手心的東方赦玩偶。
“一定是他！他一定是躲在淺水灣不肯見我！”
那是她跟東方赦的婚房，東方赦一定也捨不得她，所以在那個地方靜養，他一定是在等她去找他！一定是！
虞瑾眼底迸發出耀眼的光，彷彿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整個生命都充滿了希望！
“derek，我們現在就去！”
虞瑾跌跌撞撞，從椅子上站起來往衣櫃間翻找衣服，她急急忙忙，一邊擔心自己去晚了見不到他，一邊又擔心自己這麼闖過去會嚇到他。
“derek，你覺得哪件衣服更好看一點？紅色這件還是白色這件？”
她從試衣間探出一顆小腦袋，手中抓着兩條裙子在蘇聿寒面前晃了晃，一掃方纔的頹敗之氣。
蘇聿寒擡起眼眸，看到她眉宇間飛揚的笑，這才覺得，自己撒的謊其實也不是那麼十惡不赦，至少，能讓虞瑾開心。
“小瑾隨便穿哪件都好看。”
虞瑾皺眉，“你怎麼這麼沒主見？快給點實質性的意見！”
蘇聿寒默了默，隨後擡手指了指她右手邊的那一件，道，“白色，更夢幻一點。”
“好！”
虞瑾穿好衣服，又來到梳妝檯前，手忙腳亂地給自己化妝。
蘇聿寒心裡愈發漸漸泛疼，他微微蜷縮起手指，暗暗用力。
咬住自己的嘴脣，這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小瑾，你已經很美了，不用化妝。”
“不，我最近感覺自己好醜，像鬼一樣，東方赦見到我一定會嫌我醜的。”
她一邊說，一邊往臉上撲着粉底。
“他要是敢嫌你醜，我們扭頭就走，今生再也不見！”
“……”
虞瑾只花了五分鐘的時間就化好了妝，她迫不及待拉起蘇聿寒就往外面跑，到房門口的時候，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頓住腳步折回身去牀頭。
她彎下腰，在枕頭底下摸索了一下，翻出相機，將裡面的存儲卡取出來放入包中，這才重新走了出去。
門口，蘇聿寒很意外地問，“你拿了什麼？”
“沒什麼，一點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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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不覺十多天過去了，東方赦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這幾天正在長新肉，有時候癢的他忍不住想要去撓。
每逢這個時候，徐凡都會及時阻止，不讓他撓，甚至還跟個大人哄小孩似的叮囑，“別撓，你手上有細菌，小心傷口感染。”
東方赦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想不到，這個徐凡還蹬鼻子上臉了。
勞拉又熬了不知名的藥端進來，這段時間東方赦基本就一直跟個小白鼠似的被折磨着，喂不同的藥下肚中和自己體內的抗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