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聯繫到他那更好,帶話給他,告訴他,他東方赦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想幹涉!”
“脾氣這麼大,看來真是氣得不輕,只可惜沒辦法,東方他討厭戲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沈讓好脾氣的笑笑,這更是惹惱了虞瑾,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萬年不變的優雅面具撕碎,忽然想到葡萄園,她邪惡一笑,計上心頭。
“有時間說這種風涼話背後搞那麼多小動作,你還不如好好悼念悼念那些被暴風雨摧殘掉的葡萄,你死去的媽媽要是知道自己親手栽種的葡萄毀在了自己兒子手上,你猜她會該多傷心呢?”
“你……”
男人果真立刻變了臉色,當即額頭青筋暴走!
她頑劣戳中他的痛處,卻仍笑得一臉無辜,她是十足的惡魔,惡魔!
“難道我說錯了?不是你媽媽栽下的?是初戀情人?嗯?現在那個初戀情人又在哪裡?該不會是狠狠傷了你又把你無情拋棄了吧?”
“夠了!”
男人暴戾的聲線夾雜着前所未有的憤怒,拳頭更是捏得咯咯響,能讓大名鼎鼎的沈先生不顧形象徹底發怒,虞瑾還是史無前例第一人!
而該死的女人,他竟然奈何不了她!
她捏着他的痛腳狠狠踐踏,將他對母親的愛,他的自尊一次次碾碎!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殘忍的人?她爲什麼會變成眼前這副模樣?!
門外,管家傭人們驚得面面相覷,掌控萬千人生死的沈先生何時會如此失控過?
“難受了?心疼了?你拿東方赦當擋箭牌戳我痛處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呢?”
虞瑾笑得更加沒心沒肺,終於能見到沈讓發火,她骨子裡還是有些慶幸的。
所有人都說,沈讓是這世上最圓滑的人,他將自己所有的喜怒哀樂都隱藏了起來,無論外界發生任何事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虞瑾要說,不見得。
“你說夠了沒有?!”男人怒喝,外面的傭人們更是應聲撲通跪倒在地。
虞瑾睜着一雙美目,沒有一分一毫的畏懼,更沒有同情或者不忍,她勾着紅脣,一字一頓,“沈讓,像你這樣卑鄙無恥的人活該孤獨一輩子!”
“你給我再說一遍!!”
男人怒不可遏,幾乎是在她話剛出口,憤怒的大手已經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力道之大令人膽寒!
喉嚨口頓時涌上一陣血腥,脖頸被他死死扣住,呼吸越來越急促,她臉色一點點變紅,那倔強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仍不服輸的瞪着他。
“你……咳咳……有本事就掐死我……”她威脅。
沈讓徹底氣崩了,手中的力道一點點收緊,空氣中瀰漫出一股死亡的氣息,虞瑾腦袋脹痛,眼淚被逼得在眼眶中打着轉。
疼,比海水溺斃而來的感覺還要疼。
胸腔裡的氧氣一點點被剝奪,恍惚間,虞瑾似乎見到死去的媽媽在對着自己笑。
要死了嗎?
沈讓要這樣掐死她了嗎?
因爲她觸到了他的底線,所以他再也不會包容原諒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