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
見着奎恩在哈爾的一拳之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吳冬又是焦急又是惱怒的喊了一聲:“你特麼想幹什麼!剛剛叫你停手你沒聽到?”
“呸!”
扶了扶下巴,將嘴裡的血沫吐出去之後,哈爾才一臉不情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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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太投入了,完全沒聽到BOSS你在說什麼呢。”
那輕佻的語氣,完全沒有誠意的表情,無一是在對吳冬表示,哈爾就是將他剛剛的話當做了放屁。
力量,能夠讓人升起自信心。
但給予一個沒有自控能力,甚至內心有些扭曲之人過度的力量,就會造成這個人失去了敬畏心。
哈爾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
在經受過吳冬給予的強化之後,哈爾現在對於自身的力量非常滿意。
如果說之前哈爾還會忌憚吳冬是不是有什麼隱藏手段的話,那麼在經過了與奎恩的一場戰鬥之後,哈爾完全都已經放開了。
什麼特麼的老闆,什麼特麼的合同。
大不了都殺了!
反正有了這一身本領,無論到哪裡都能夠稱王稱霸。不行就去南方聯盟做一個土皇帝,也要比在這裡給人當狗強。
“還有,不是吳先生你讓他和我練練的嘛。雖然不是正式比賽,但總要拿出一個樣子來嘛,恐怕你也不想以後我在臺上也留手吧?你看,我現在就把他給KO了,就算不給金腰帶,你也不需要這麼激動啊!”
這個時候的哈爾,完全沒有了曾經面對吳冬時的唯唯諾諾。
“你敢再說一遍!”
此刻,吳冬的語氣已經非常陰沉了。
甚至吳冬自己都想不起來,他究竟有多久沒有與人這樣說話了,又有多久沒有人敢以這種語氣與他說話了。
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吳冬已經怒了。
心平氣和,面帶微笑的宅男不是脾氣好,只是有些事情他都看的很淡,可一旦觸動了他的底線,想要收場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呵呵......吳先生你生氣了?”
對此,哈爾仍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好似完全沒有將吳冬的態度放在心上。
“我給你重新擺正自己位置的機會!”
語氣趨近與平淡,唯有非常瞭解吳冬的人才能意識到,這是吳冬爆發的前兆。
至於吳冬爆發的後果,這個世界上了解的人恐怕不過雙手之數。
很顯然,哈爾不在這些人的行列內。
“擺正自己的位置?呵呵......”
聽到吳冬的話,哈爾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吳冬先生,你恐怕搞錯了吧?咱們之間是有合同,但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險的好嘛?並且我也沒有不遵守合同的行爲吧?一切都按照合同上的規定辦,我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讓我擺正位置?我是你的奴隸還是僕人?吳冬先生,麻煩你醒醒吧,雖然你有錢,可現在也是法律至上的時代。”
說完,哈爾竟然背向吳冬,準備轉身離開。
嗡......
還不等哈爾走到門口,房間的門卻是在晨曦的操控下瞬間閉合。
看了看沒有丁點縫隙的前方,哈爾緩緩轉身對着吳冬道:
“怎麼?吳先生,你是準備將我留在這裡嗎?可咱們合同上好像沒有具體的工作時間吧?我現在受傷了,需要回去修養,你這個老闆也不允許嗎?”
這話說的輕佻,甚至哈爾還在指着自己的臉,證明這一切都是事實。
可哈爾的心,卻是在一直處於警惕的狀態。
甚至哈爾還將手放在吳冬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測試着實驗室大門的強度。
用七成的力氣在大門上留下一個凹陷之後,哈爾就徹底放心了。無論待會吳冬怎麼出招,他都有信心破開大門逃離這裡。
神色依舊平淡,吳冬甚至沒有理會哈爾的小動作。
“晨曦,檢測一下奎恩的身體狀況與腦電波,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失去了意識。”
“明白......奎恩先生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吳冬先生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準備爲我注射納米I型裝甲!”
“收到!”
自顧自的對着晨曦吩咐完之後,吳冬這纔將目光轉向了哈爾。
不知怎麼,原本還信心十足的哈爾,在此刻承受了吳冬的目光後,竟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納米I型裝甲?那是什麼?這傢伙......】
還不等哈爾想通吳冬想要幹什麼的時候,吳冬卻是已經顫顫巍巍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老虎臥着的時候卻是很平靜,但當站起來的時候,哪怕是頭病虎,殘虎,也不能忽視它百獸之王的威嚴。
“可能你覺得,在接受了我的實驗之後,你就有了與我談判的本錢。也許你還覺得,我這樣一個整天坐在輪椅上的傢伙,完全不可能對你形成威脅。”
說到這裡,吳冬笑了,那笑容讓哈爾心慌。
這也證明吳冬說的沒錯,一個整天坐在輪椅上,幾乎瘦成皮包骨頭的老闆,的確很有迷惑性。
但這只是對普通人的常識,
吳冬,
從來就不是普通人。
“哈爾啊哈爾,你讓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本以爲在實驗成功之後,你能聰明一些,現在看來,豬的大腦就算是再發達,它也只能是豬。
而你,剛剛說什麼?合同?你真以爲我會在乎那些東西嗎?奴隸?僕人?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這裡,連條狗都算不上,你只是一個物件,一個我可以隨意拋棄,隨意擺弄的物件。”
說着,吳冬便在哈爾的注視下,注射了一支不明液體。
不過哈爾卻是沒有輕舉妄動,他不明白吳冬還有什麼手段。
哪怕哈爾對於吳冬剛剛的話憤怒至極,可他還是選擇了觀望。
這種謹慎也是讓哈爾撿了一條命,不然的話,一旦哈爾做出任何能夠威脅吳冬性命的舉動,晨曦都會操控實驗室內的激光武器,將哈爾射成一堆灰燼。
“呼......”
注射了那不明液體之後,吳冬長出了一口氣。
腰也直了,腿也不晃了。
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就與一個健康的小夥子沒什麼區別。
“你現在是不是很憤怒?是不是認爲我拿你沒有辦法?關於這點你表妹真應該早早告訴給你。
畢竟她和她的隊友們,算是第一批跟着我的人,知道我很多的事情,所以他們怕我,敬畏我,更不會在我的面前表現出什麼反抗情緒。
因爲她們知道,我需要的只是聽話,能夠爲我辦事的人。而不是一個整天想着反抗我,甚至是推倒我的傢伙。
哦,對了,地上被你打暈的這個人,就是你表妹喬娜的隊友之一。
在你的心裡,你認爲我憑什麼能夠在這個實驗室就掌控外面的一切?是因爲我有錢?還是什麼?可你就沒有考慮過,我的錢從哪裡來的?
你認爲你表妹曾經爲什麼不想你參與我的試驗?是怕你搶走了她的風頭?還是不想讓你比她過的更好?
該醒醒的人是你,
我今天就要教教你,
不過不是做人,
而是教你怎麼做好一條狗。”
話音落必的時候,吳冬距離哈爾已經不足五米。
在這個距離,哈爾僅憑直覺就能夠斷定,他可以在瞬間扭斷吳冬的脖子。
但哈爾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卻始終沒有那個勇氣對吳冬下手。
“哈哈哈......”
哈爾笑着,笑得是那麼的不情願,笑得是那麼的尷尬。
並且在笑着的同時,哈爾竟然面對着吳冬跪了下去。
那誠懇,乾脆的模樣,一點都不似作僞。
“吳冬先生,我錯了,我不應該質疑您,我以後一定學乖,一定不會違背您的命令。不就是狗嘛,我一定好好當您的一條狗。汪......汪汪......”
地上的哈爾最後竟然學起了狗叫,再配合上那一臉滑稽且可笑的表情,真是滿滿的奴才樣。
“可惜了......”
深深嘆息了一聲,哈爾也不知道吳冬在可惜什麼。
其實見着哈爾的這個模樣,吳冬真覺得哈爾是有些生不逢時。
這種能屈能伸,亦可受胯下之辱,明進退的人,如果生在古代,哪怕沒有太大的本事,成就也必定不會小了。
畢竟本事與心性都是天生的,任何一項都可以作爲成功的助力。
但在吳冬這裡,無論是哈爾的認錯,還是後來的表演,都無法改變他已經下定的決心。
“放心,看在喬娜的份上,我不會殺了你。我只是要告訴你,誰,纔是你的主人!”
說話的功夫,吳冬便已經將右手向着哈爾抓了過去。
平平無奇,沒有任何威脅的動作。
甚至在哈爾這個外行人的眼裡,都有幾十種辦法在一瞬間將吳冬擊殺。
繼續忍着嗎?
已經忍了十多年了,還差這一會嗎?
反正都已經跪下了,再忍忍又死不了。
【可是......】
面對吳冬的動作,哈爾的雙拳再次緊握,表情也變得猙獰,彷彿一條惡犬。
不是忍不了,而是哈爾已經着迷了。
剛剛那種感覺,極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在哈爾的心中生根發芽。
那種不用顧忌,不夠用考慮的肆意,暢快,都讓哈爾深深的沉迷於其中。
【殺了他!殺了他!只要殺了他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一切寫起來慢,但在哈爾這裡,也只不過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是你逼我的!”
嘶吼着的同時,哈爾一拳自下而上的揮了出去。
帶着必勝的殺意,必殺的決心,哈爾這一拳沒有絲毫留手,甚至哈爾斷定,就算是奎恩站在他的面前,這一拳下去,也能將奎恩的身體打穿。
而吳冬......
【他應該......可能......或許......接不住吧?】
僥倖心理!
甚至哈爾本人都沒有發現他內心深處的怯懦。
Duang!
現實自然不會違逆哈爾內心的聲音。
一拳打在了吳冬的身上,傳回來的痛楚反倒是讓哈爾的右拳彷彿被折斷了一般。
至於吳冬,此刻則是露出了暖春融雪的微笑:
“植入型納米裝甲,你可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見到它的人,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特別榮幸?”
“不!不!不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