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半空中,在戰機的包圍下,吳冬完全沒有身處劣勢的覺悟。
而吳冬之所以會有如此底氣,自然是得益於他身着的這套戰爭I型裝甲。
當然,如果是最初的戰爭I型裝甲,的確無法與十二架反重力戰鬥機對抗,甚至在速度上來說,最初版的戰爭I型裝甲連逃跑都做不到。
可經過了吳冬銘刻符文之後的戰爭I型裝甲,已經不是純粹的機械造物了。
戰爭I型裝甲(符改)
這纔是吳冬真正的底氣所在。
土,
在提高裝甲質量的同時更賦予了裝甲外層強大的防護力,甚至哪怕沒有了能量防護裝置,都可以輕鬆抵擋除了導彈之外的所有攻擊。
風,
在減少裝甲重量的同時,還賦予了裝甲更高的機動性。
就以剛剛吳冬飛到外層空間的速度來說,就曾一度達到了七馬赫,並且這還不是裝甲的極限速度。
所以,吳冬現在有這個心情,也有這個能力與四國談判。
“首先,還請大家不要緊張,我知道,你們現在有很多人好奇我的身份。但爲了避免今後的麻煩,我具體的身份就不方便透露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一點,那就是我對於你們並沒有惡意。”
這番話,已經不僅僅是大秦語,而是在晨曦的之下以四個國家的語言,分別發送給四國戰機的通訊頻道。
對此,四國戰機還有它們身後的高層,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再次警告!放棄抵抗!降落!”
這是四國戰機對於吳冬剛剛那番話所做的回答。
“真是講不通道理!”
本來,吳冬就不是很擅長弱勢談判。
而此刻的局面,在四方戰機與它們身後人的眼裡,吳冬就是弱勢的一方。
好在,吳冬還有方案B。
“好啦,好啦,我投降!”
略顯無奈舉起雙手的同時,吳冬也操控着戰甲緩緩降落。
或許沒有想到吳冬竟然這麼幹脆就投降了,四國戰機們還是處於警惕當中。
並且在吳冬徹底降落到地面之後,四國戰機也沒有隨之降落。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將近十分鐘,或許是確定了吳冬真的沒有了威脅,又或者是收到了什麼命令。
就見四國戰機的隊伍中各自分出了一架反重力戰鬥機緩緩降落。
四方會談?
不,
這是五方,
吳冬,是不可忽略的一方。
由於反重力裝置的存在,四國戰機的降落甚至要比吳冬身着的裝甲還要平穩。
在不可避免掀起了一些沙土的同時,戰機內的駕駛員也走了出來。
四名身材各異,種族,膚色皆是不同的戰鬥機駕駛員卻是對吳冬有着同樣的警惕心,並且他們手中還都帶着武器。
在走出戰機之後,四國駕駛員彼此對視了一眼,便緩緩向吳冬走了過去。
在靠近的過程中,這四國駕駛員雖然沒有經過任何提前計劃,但還是互成犄角,對吳冬形成了包圍。
見到如此情況,裝甲內的吳冬笑了。
政治家,
永遠都是這麼穩妥。
而吳冬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裡,也並沒有什麼都沒做。
以手代筆,在這空曠無邊,卻更好似天然畫板的沙漠上開始了塗鴉。
的確是如此,當那四國駕駛員來到之後,見到的便是吳冬在隨地塗鴉的行爲。這讓四人感到疑惑的同時,也是緊了緊手中武器。
他們不信任吳冬,更不相信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麼沒有目地,或者是無意義的行爲。
對於四個駕駛員的到來,吳冬並沒有就此停下他‘塗鴉’的行爲,而是頭也不擡的道:“稍等,我馬上就好!”
說完,吳冬也沒有關注別人的反應,依舊是在專心致志在作畫。
如此荒誕,且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爲,四國戰士皆是心生疑惑的同時聯繫他們上級,等待命令。
而他們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出奇的統一。
等!
這就是四名不同國籍,不同所屬的空軍戰士得到的命令。
軍人,
自然是以執行命令爲天職。
故此,在接到上頭的命令後,這四名軍人就算是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是靜靜等着。等到吳冬完成他這副荒唐,且充滿自然感的作畫。
時間,
再次過去了十幾分鍾。
這種枯燥且無聊的等待,就算是軍中精銳的空軍,也是有些吃不消了。
更何況那四個下飛機的駕駛員可沒有不似吳冬這樣身着裝甲,在受到沙漠空曠地帶高溫影響下,四名離開戰機的空軍已經皆是大汗淋淋,甚至視線都已經開始出現了模糊。
這是中暑的前兆。
幸好吳冬並沒什麼將四位空軍戰士耗到中暑的打算。
“好了!”
原本一直俯身在沙漠中‘作畫’的吳冬突然站了起來。
這就導致原本意識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四名空軍戰士受到了驚嚇,瞬間有所清醒的同時,更是緊握手中的槍械,以防吳冬的突然攻擊。
“嘭!”
“砰!”
班德祿!
那個小國家的空軍戰士被曬昏了頭,竟然失手一槍打在了吳冬的裝甲上。
“喔喔喔......管好你們的槍,不然,你們和可能在挑起一場戰爭!”
被一槍打在身上,吳冬完全沒有絲毫緊張感,反而是很輕鬆的說了一句玩笑話。
如此突然的槍聲,換做其他銘感時期無異於是在宣佈開戰。
好在,其他三個國家的戰士都沒有接到攻擊的命令,所以他們哪怕在聽到了槍聲之後,也以超出常人的意志壓抑住了自己。
此刻其他三位空軍戰士已然是徹底清醒,皆對那個班德祿的空軍戒備着。
“瓦看不哈撒......”
原本只是無心之失。
剛剛他也只不過是意識不清之時,對吳冬那種突然行爲的下意識反應。
並且那名‘班德祿’空軍也很快意識到了他自己的過失,當即就想要爲他先前的行爲辯解。。
可話纔剛剛出口,這傢伙就反應過來,四國空軍彼此之間語言不通的問題。再加上伴班德祿的上峰此刻可能已經對他破口大罵,整個人在沮喪的同時,也是由另一名‘班德祿’空軍戰士代替了他的位置。
至於吳冬,完全沒有在意一位精銳的空軍戰士或許因爲他剛剛那突然的行徑,就斷送了大好前程。
等替補的空軍戰士到來之後,吳冬便開口道:“我的見面禮,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有誠意。”
這話,吳冬是在對着周身的四國空軍戰士說的,同樣,也是對他們身後那四個國家說的。
並且在說完之後,吳冬還對着天空擺了擺手,指着自己在沙漠上的‘作品’顯得非常自豪。
如此荒唐的行爲,讓在場的四名空軍,包括天上的那八架戰機中的空軍戰士都覺得莫名其妙。
只是這些人看不懂吳冬的‘作品’並不代表其他人也看不懂。
這也是爲什麼吳冬剛剛在作畫的時候,這些人收到的命令是等待。
其實早在吳冬尚未完成之時,在大秦,美利堅,北蘇以及班德祿境內的一些秘密軍事基地內,都出現了近乎相同的場景。
在這些基地內,除了原本的軍官之外,更是被一些突然衝進來,隸屬於軍方的科學家給擠滿了。
原本是嚴肅,寂靜,除了電流與播報之外連小便都要打報告通訊中樞內部,此刻已經彷彿是菜市場一樣,各種大爺大媽的爭論層出不窮。
對此,那些軍官們雖然覺得很懊惱,但他們卻不敢說出什麼喝止的話語。
誰讓這些傢伙一個個都頂着國家最高科學家的頭銜,這輩子爲國家做出的貢獻,是他們三生難及。
“這是什麼?小孩子的方程式嗎?”
“不對,仔細看,好像還有點意思?”
“有什麼意思,完全就是異想天開!”
“什麼異想天開?我看你這就是不思進取!”
“你們倆都閉嘴!”
“我......”
————————————
“他是誰?爲什麼會畫出這樣的東西?”
“有什麼奇怪的嗎?”
“或許是因爲視角的原因,看的不太清楚,你等等,我把視角調整一下!”
“這是......”
“沒錯,反重力裝置的設計圖!”
“這怎麼可能!反重力設計圖是國家最高機密,他怎麼獲得的?”
“不,你仔細看看,這與我們所掌握的反重力裝置有着很大的差別,甚是在一些細微的地方,完全是背道而馳!”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
“天才!簡直就是天才!他竟然能夠將憑藉記憶就能夠將反重力設計圖給畫出來?而且是在二十分鐘之內,這簡直就是奇蹟!”
“沒錯,而且他畫的這個反重力設計圖,其中有很多我們值得借鑑的地方。可能不是他一個人完成的,或許在他身後有另外有人?”
“有人?不管是誰,一定要把他弄回來,還有他身上穿着的戰甲!竟然能夠不依靠反重力設備便衝出大氣層,這種單兵戰鬥裝置一定不能被其他國家得到!”
“明白!”
國界,種族,階級,
永遠是看不清,抹不掉,但卻又真實存在的界限。
無論是爲了吳冬身上的裝甲,還是地上這近乎塗鴉一般的設計圖,四國都會不遺餘力的將吳冬掌控在他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