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對,就你感覺與以前有什麼不同了嗎?咱們該做的都做了,你就沒有什麼體會嗎?”
“這你讓我怎麼體會?硬憋嗎?”
“靠!”
毫不顧忌形象的罵了一嘴,隨即吳冬再次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真的沒有感覺?”
而站在吳冬面前赤裸着身體的龍傲天,則是同樣有些惱火的道:“這又不是生孩子,只能有什麼感覺?感覺身體裡多出了一個生命?你能不能長點腦子,晨曦,給我弄件衣服!”
話音落必後,晨曦便已經送上了一套吳冬的備用衣服。
看了看那大紅大綠的褲衩背心,龍傲天撇了撇嘴。
“你的審美需要好好提高一下了!”
“要你管!”
這個時候的吳冬就好似一個生悶氣的孩子。
“嘿!”
龍傲天一見吳冬傲嬌起來,他也生氣了。
“我說你實驗出了問題,又不是我的錯,你跟我橫什麼!
再說了,本來以爲你找我過來是要幫你殺人。誰知道你卻是要幫你做什麼實驗,現在都過去多久了?三天了吧?耽誤我這麼長時間,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還跟我橫,我跟誰橫去。”
得,
又多了一個孩子。
而吳冬雖然明知道責任不在龍傲天,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的那股煩悶。
就如同龍傲天說的那般,
三天了,
兩個人都沒有閤眼,完全投入吳冬的實驗之中。
至於是什麼實驗,能夠讓吳冬全身心的投入,並且還叫來龍傲天這個第二人格。
閾值!
在確認了符能科技的功效之後,吳冬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要突破這個在人體上無形的限制器。
三天過去了,
吳冬成功了嗎?
“我覺得你還可以來一次!”
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吳冬再次向龍傲天所求。
“還來?”
三天了,龍傲天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聽到吳冬這樣說了。
身爲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自認最強男人,龍傲天本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不行’但三天了,鐵打的男人也被抽乾了。
“我覺得咱們還是......”
“拜託!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龍傲天的話剛說到一半,對面的吳冬便露出了一副懇求的模樣。
說實話,這是龍傲天第一次見到吳冬這個樣子。
兩人雖然天生就不對付,但在吳冬解決了身體這個最關鍵的問題之後,兩個人之間其實已經沒有了什麼不可調節的矛盾了。
而第二人格雖然平時一副看不起吳冬的樣子,但真到了這個時候,第二人格也自認他是吳冬最後的依靠。
“唉......”
嘆了口氣,龍傲天咬牙切齒的道:“你說的,最後一次!”
“嗯!”
眼見龍傲天已經準備測試後,吳冬立刻興奮的狂點腦袋。
“好!那就最後一次,不過我警告你,做完這次之後我立馬走!”
“我絕不攔着!”
這是彼此之間的最後信任。
而在這之後,龍傲天則是在吳冬的安排下,又進行了他不知道多少輪的測試。
其實也沒有什麼複雜的測試項目,雖然說是要突破閾值,但其實越高端的證明,往往需要越簡單的方式。
速度,
力量,
抗擊打能力,
恢復能力,
就是用這些項目來測試龍傲天此刻的身體程度。
而在這之前,吳冬爲了讓龍傲天突破閾值,不僅讓在他的身上刻畫了符文,更是讓其吸收了體質I型到V型藥劑。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改變,但實則無論是細胞強度還是活性,龍傲天都已經到達了一個普通人只能仰望的極限。
並且以龍傲天現在的身體來說,如果再次碰上了母乾那樣的人,完全可以將其輕鬆打爆。
不是說那種四兩撥千斤的技巧沒用了,而是無法再用在龍傲天的身上,畢竟他現在的力量,已經遠遠超越了千斤,達到了以力破巧的程度。
“沒變化?怎麼還是沒變化?”
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數據。
只是每一項數據出來,吳冬都會感受到一種挫敗感。
閾值沒有突破嗎?
的確是突破了。
如果將人類的極限比喻爲0.9,只有突破了閾值的人,纔可以進位達到1。
而龍傲天此刻的各項數據顯示錶明,他的確成功突破閾值,達到了1.1。
雖然只多出了0.2,但這不是量的疊加,是質的變化。
況且就算是隻多了0.2那也是比人類極限多出了0.2.
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吳冬已經成功讓人類突破閾值,進入到一個全新的,未知的新領域。
可爲什麼吳冬對此還是愁眉不展?
付出,
吳冬的付出並沒有收穫到他預期的回報!
僅僅只是突破閾值嗎?
當然不會這樣,吳冬的要求,吳冬的遠大願景絕不會滿足於這點成績。
各種能用的生物藥劑都用上了,銘刻的符文,還有其他文明的科技都用上,吳冬要的不僅是讓龍傲天突破閾值,是要他站的更高,變得更強。
這,
纔是吳冬預計中最完美,最飽滿的果實。
可現在......
“怎麼樣?”
再次做完測試的龍傲天將目光投向吳冬。
天地良心,
無論是這一次,還是之前那些次,龍傲天都是全力而爲,沒有半點隱藏。
可當龍傲天見到吳冬那一臉愁眉不展的幽怨表情之後,只覺得心裡‘咯噔’一聲。
“那個啥......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你小子可不能反悔,我現在可走了,馬上就走,晨曦!給我開門!”
都不等說完,龍傲天便已經跑出了實驗室,那速度真的是讓吳冬望塵莫及。
“等......”
待吳冬反應過來的時候,龍傲天早就沒影了。如此風一般的男人,真的是讓吳冬既無奈又覺得好笑。
“算了!既然這條路已經通了,那就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別的路。”
常人都是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才會尋找別的出路。
而到了吳冬這裡,卻是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硬要親自開鑿出一條朝天大陸,並且在鑿開之後,吳冬還需要繼續鑿,讓他有更多的路可以直通天際。
況且這次實驗沒有了龍傲天,雖然不能說完全做不下去,但相比於龍傲天這個非常完美的實驗體,其他人總會差一些。
“晨曦,將這次實驗的記錄歸檔,秘密封存!”
“明白!”
末了,晨曦還問了一句:“吳冬先生,接下來的調製人不準備繼續了嗎?”
調製人,
早在吳冬決定這次實驗的時候就已經讓晨曦準備。
爲的就是在龍傲天成功突破閾值之後,按照同樣方法打造出出一批同樣突破閾值的調製人。
但現在,
龍傲天都不能讓吳冬滿意,更不要說那些沒有自主意識的調製了。
“不用了,同樣全部封存。”
“好的!”
讓晨曦處理善後的問題,吳冬就打算去休息了。
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吳冬都沒怎麼休息過,往往一次實驗就要持續好久,並且最基本的單位都是以全天來計算。
“吳冬先生,您有一通來自加密訊號的來電,是否接通?”
“加密的來電?”
此刻的吳冬已經躺在牀上,聽到晨曦的稟報之後,歪了歪腦袋。
沒有疑惑,有得只是早有預謀的微笑。
“竟然現在纔打來?”
種子不是一顆顆種下的,
同樣果實的收穫也不可能只有一顆。
“接通吧!”
翻身坐了起來,吳冬晃了晃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
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出現在實驗室內部。
“吳冬先生?”
不用猜,聽這個聲音吳冬就知道是誰,臉上的表情不變,但卻是以出乎意料且親切的聲音開口道:
“比利部長?您這個大忙人,怎麼今天想起來聯繫我了?是外骨骼裝甲又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好似電話那邊的比利也沒有想到吳冬竟然會這麼熱情,搞得他一時間有些不知做錯了。
“K.......Y.......”
窸窸窣窣的聲音通過晨曦的放大,讓吳冬可以聽個大概。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不止比利,這個事情吳冬也早有預料。
畢竟外骨骼裝甲的事情,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已經與吳冬沒什麼關係了。
自從將黑科技集團放手交給張浩然之後,吳冬就已經是白丁一枚。
哪怕真的是外骨骼裝甲出現了問題,黑科技集團也有專門處理真方面的部門,完全用不着聯繫吳冬。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比利在經過了片刻的沉默之後,才以儘量平靜的語氣道:“不是外骨骼裝甲的事情,是我們軍部遇到的一些問題,需要吳冬先生您的幫助。”
“軍部的問題?”
對此,吳冬撇了撇嘴,雖然他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但還是明知故問的道:
“軍部的問題怎麼會找我?比利部長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我,已經與黑科技公司沒關係了。
不過如果比利部長你找我是有什麼科研上的問題,看在咱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上,我也可以幫助一下,但要是軍部的問題,抱歉,我這個人對軍事一竅不通,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吳冬這話,不僅是說給比利聽,更是說給那些在比利身邊的人聽。
無論在什麼地方,我認識誰誰誰,誰誰誰跟我關係多麼的好,這都是經久不衰的口頭禪。
所以,吳冬這話雖然已經有了拒絕的意思,但電話那頭的比利卻沒有任何失望的表情,反倒是將決定交給了他身邊的人。
並且比利現在的表情就好似是在說:看,我沒騙你吧!吳冬是我鐵瓷兒!
“O......”
吳冬不知道比利身邊的那些人如何決定,反正是在稍等了片刻之後,就聽比利再次道:“吳冬先生,是這樣的,這次的問題也可以說是與科研有關,所以我由衷的希望您能過來幫助我們,看在我們以往的關係上,希望您不要拒絕。”
最後這一句,顯然是比利擅作主張自己加上去的。
其實無論比利說什麼,吳冬都不會拒絕。
在比利覺得吳冬是在故作思考的時候,實則吳冬此刻已經在晨曦的幫助下換上了便服。
“吳冬先生?”
長時間的沉默,讓電話那邊的比利等人有些焦急。
而這個時候,吳冬才故作爲難的道:“好吧,我就去一趟,看在咱們以往的關係上。”
賣了一個隨手可爲的面子,既能讓比利感覺到臉上有光的同時,更對吳冬多增幾分好感,這種事情吳冬從來都不覺得麻煩。
“太好了!”
聽到吳冬答應了之後,比利彷彿孩子一般興奮的叫了一聲,緊接着又繼續道:“那麼我現在就派車去接您?”
“不用了!”
拒絕了軍方的好意,吳冬直接道:“把地址發給我,我自己過去,你也知道,出了那次事情之後,我總是會缺少一些安全感。”
“可是......”
對於吳冬的這個要求,比利顯得非常爲難。
畢竟軍事基地,軍部研究所這類位置都是機密,萬一吳冬透露出去,軍部所遭受的損失必定非常大。
“吳冬先生,我這裡的位置是高度機密.....”
“我知道!”
吳冬也意識到他剛剛的要求有些過分,所以退一步的道:“這樣吧,你們的人可以來,但我一定要帶我的人,這是我的底線,不然就算了!”
“這個......”
如此簡單的要求,今天的比利卻無法做主。
但很快,在經過多方商討之後,比利最後還是對吳冬道:“好吧,我同意您帶人過來,不過他們只能留在外邊。”
“沒問題!”
“那好,我現在就派人過去!”
到了這裡,吳冬與比利,或者是軍部的通話就算是結束了。
而吳冬也在這段通話的時間裡,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
讓晨曦通知馬洛維奇與喬娜在實驗室外面等待之後,吳冬坐在輪椅上沉默了半響,最後還是撥通了戈登的電話。
此時以至深夜,早就習慣老年人生活的戈登已經睡熟。
不過在私人電話響起之後,迷迷糊糊的戈登看到‘WU’的名字之後,竟是‘騰’的一聲從牀上翻了起來。
沒有在意身旁人兒被驚醒後的抱怨,戈登快步走到了客廳,壓低了聲音,無比期待的問道:“吳冬?”
等待,
永遠是最煎熬的事情。
更何況吳冬上一次聯繫戈登,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
政界瞬息萬變,
一個月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甚至戈登都不止一次想過,吳冬是不是在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