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服了你們倆人了。這種事兒還要我拿主意?”謝天瞪了嚴立行一眼,兩眼一轉,計上心頭,“你就這樣說吧。老何同志不能承受嚴重刺激。一旦過度,就會出現間歇性的健忘。”
“果然不愧是尖腦殼啊。這種主意能讓人信服嗎?”嚴立行哭笑不得,移開手機湊嘴在何新華耳邊,輕聲轉達了謝天的“好主意”。
“我覺得可行。你想想啊。電腦失竊是小事。關鍵是,裡面的資料太重要了。幾乎可以與整個何氏相提並論。再說了,老易之前不是說我病了嗎?正是這事兒給急出來的。
既然能急出病來,爲何不能發生間歇性的健忘?合情合理,這種事兒又沒法求證的。你說有,一定就有。你說沒有,當然就沒有。”何新華反覆思索謝天的話,完全認可。
“果然是牛比的理由啊。”嚴立行想了想何新華的話,怎麼也無法反駁,這種無影無形的東西,確實無法求證,健忘這種事兒,腦內專家也沒有辦法證實,到底是否有這種症狀。
突然之間,他覺得和謝天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主觀的認爲,需要一個複雜而精密的理由。可是,謝天卻反其道而行,信手拈來,以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作爲藉口,而且是一個無法求證的藉口。
他苦笑一聲,把手機湊近耳邊,“老三,你果然行啊!隨口一句,老舅把它當作聖旨一樣對待,無條件的完全信服。”
“老嚴啊,聽你的口氣,有點拈酸吃味之意。至於嗎?幸好我們不是情敵。要不,你有可能掏槍對着我的頭。”謝天細看嚴立行的眼神,再想想冷冰冰說的話,心裡發出一聲無奈輕嘆。
“不說了,我真有重要的事情處理。如果今天就有結果了。按我之前說的,今晚我請客,晚宴設在皇冠酒樓的中餐廳。你們那邊,只有老易、王子揚,你與何叔。以現在的時間,羅叔應該可以趕到南湖,你給他閃一個,就說事情有結果了。今晚是慶功宴,也是爲飛雪冰欣倆位少校的接風宴。標準高一點。不能太寒磣了。”
“皇冠酒樓設晚宴,你還要標準高一點?老三,你什麼時候發財了?”嚴立行兩眼瞪的比雞蛋還大,想想謝天的情況,卡里有沒有一百元錢,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對啊!他之前爲了改造溫馨,只是給她買衣裙和眼鏡,就花了一萬二千多。難道他從王冰那兒借的?可是,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昨天晚上,冷冰冰陪着溫馨去“美人世界”照了一堆藝術照。至少用了一千以上。今天,冷冰冰和她的朋友陪溫馨去醫院做近視切割手術,至少要三千以上。這樣一算,謝天已經支出一萬五六了。
今晚在皇冠酒樓中餐廳設宴,而且要高標準。皇冠酒樓是涉外七星。以易天行,何新華和羅青傑三人的身份。不需要他特意提醒,檔次也不能太低。
以中檔標準消費,少則二三十萬。多則兩三百萬。按高標準消費。只有下限,永遠沒有上限。可以高達一千萬,甚至是幾千萬。以謝天現在的情況,能支付這樣的消費嗎?
“老嚴,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就這樣看我的?難道我沒有錢在皇冠酒樓請人吃一頓飯?”謝天兩眼一斜,臉上浮起一絲不爽之色,“如果怕我找你借錢,你今晚可以不去。”
“老三,別誤會。我只是奇怪。以你之前的情況,錢包裡的餘額,長時間不會超過一百元。可是,只爲馨兒的事,你就花了一萬多了。你找到什麼發財的路子了?我們是兄弟,能不能讓我參加一份?”嚴立行看着謝天臉上的不爽神色,知道他的話有點傷人,乾笑幾聲,趕緊轉移話題。
“不好意思!你的級別還沒有到位。總之一句話,今晚不會向你借錢,更不會打欠條。”謝天數了數他身邊的人,把人數報給嚴立行,“就按這個人數定位置。”
“好吧,你說了算。”嚴立行的兩眼比之前更大了,請冷冰冰或是飛雪她們,合情合理。可是,謝天連李剛和王冰的父母都算上了,還有隨心。
“謝先生,給我們倆人接風,有必要去七星酒樓嗎?”冰欣來此之前就知道謝天的經濟狀況。以他的現狀,別說去七星酒樓,能去一家中檔的餐廳消費就是一種奢侈了。
“通過剛纔的對話,我的飛雪少校,你應該明白我爲何要在皇冠酒樓設宴了,對不?”謝天沒有回答冰欣的問題,斜眼看着一臉沉思的飛雪。
“如果我方纔沒有聽錯,應該明白你的用意了。不過,我有一點沒有想明白,你怎會讓我們倆人知道這件事?”飛雪長長吐了一口氣,整合謝天方纔的通話信息,很快得出了結論。
“我之前說過,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信任二字最重要。如果彼此之間不能建立最基礎的信任感。甚至相互猜疑,你想想,最後的結局可能是什麼?”謝天淡然笑了,目光落在冰欣臉上,“冰欣少校,非常抱歉!我現在沒有時間給你解釋。你還是想不明白,可以問問飛雪少校。”
謝天掏出手機給李剛、王冰、冷冰冰三人發了信息。如果不能趕回醫院,晚上八點,皇冠酒樓會合。具體細節,到時打電話問嚴立行就明白了。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冰欣沉思少傾,還是想不明白話中的弦外之音,自嘲的笑了,側頭看着飛雪,“給我說說,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玄機?”
“我的冰欣少校,你不是吧?”飛雪嘴角居然露出一絲罕見的笑意,挪動椅子靠近她,“只聽他和嚴立行的對話,你至少應該明白一件事。何氏參與國際金融中心大廈投標的事。全是我們這位電腦天才的傑作。想通這點。其它的,你應該可以想明白了。”
“這……不好意思。我腦子裡更亂了。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就算他參與了這件事,可是,和他今晚請客有什麼關係呢?”冰欣雙頰擠出一絲乾笑,兩腮泛起淡淡紅暈,傻傻的看着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