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夏雨柔徹底的死心,謝天陪着她去見了藍青山。在謝天的逼問下,藍青山說了同樣的話。一時之間,夏雨柔真的不知道相信誰了。
看着她眼中的悲痛和困惑之色消失了,再次浮起之前的憂鬱和傷感之色。謝天陪着她離開了306病房,鄭重表示,只要她願意,他一定可以證實她的身份。
夏雨柔沉默了許久,反覆思索謝天的立場。他確實沒有傷害她的理由,更沒有刻意詆譭夏平的必要。更不會用這種事毀壞她母親的名節。
她的內心深處,經過反覆掙扎,決定接受謝天的建議。取證,檢驗她的DNA。只要找到夏平的DNA資料。她的DNA報告出來之後,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謝天陪着夏雨柔取了她的唾液之後,和她一起去303房間,想看看石林森和局長倆人怎麼審問金面具人。進了房間之後,謝天發現氣氛不對,石林森和局長都垂頭喪氣的坐着。冰欣和飛雪在一邊傻傻的站着。
謝天臉色大變,鬆開夏雨柔的胳膊,騰身跨步,一步越過近三米的空間。輕盈落在病牀邊,探手抓着金面具人的左腕脈,發現他斷氣了,緩緩收回右手,扭頭掃了石林森四人一眼,“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天弟,對不起。我們只提防他逃跑,而忘了他咬牙自盡的細節。”冰欣羞愧低頭,不敢看謝天的雙眼,簡單說了之前的經過。
局長審問的時候。金面具人一直重複着一句話:你們一定會後面的,每個人都會付出血的代價。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說。金面具人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石林森,對他用了電擊之刑。
金面具人似乎受不了電擊之刑。趁昏迷之前咬舌自盡了。從始至終。他只說了那一句帶着明顯威脅,似乎還透着血腥味的話。他們已經檢查過金面具人的身體了,沒有圖騰或是部落標誌。
“還發什麼呆啊,立即抽血。一、驗血求證他的真實年齡。二、進行DNA測試。看能否從這兩方面找到新的線索。”事已至此,不管謝天如何生氣,也無法挽救金面具人的性命了。
但是,金面具人一直重複那句血淋淋的威脅之言。令他再次想起了《遠古部落》電視劇中的黃金族。聽金面具人的口氣,他背後必然有一股龐大的勢力。到底是不是神秘的黃金族,現在無法斷定。
他可以確定一點,假設金面具人背後的勢力知道他死了。一定會展開血腥的報復。第一個報復的對象,必定是他。其次是石林森和局長几人,當然也包括冰欣、飛雪和夏雨柔。
現在,他最擔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夏雨柔。夏雨柔不在他的身邊,他無法保護她。她雖然有四個貼身保鏢。但他已經見過高原了。只會一些現代格鬥術。能量太弱了。
以他們四人的實力,只能對付普通人或是一般殺手。假設遇上金面具人這樣的高手,或是比他更恐怖的高手。高原四人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眨眼之間就會被對方殺光。
“金面具人之死,必須高度保密。驗血報告和DNA測試,必須秘密進行。不能讓醫生知道實情。多抽一點血,再切一些肌肉組織作爲備用。秘密火化他的屍體。
另外,派人儘快找到他的黃金面具。不管是不是純黃金鑄造的,誰也不能留下面具。一、融化之後鑄造成其它的黃金首飾。二、用直升機帶到太平洋上空,把面具扔進太平洋內。”
謝天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過了,想到明天和王天宏的約會,他擡頭看着飛雪,“我們先回南湖市。剩下的事由將軍和局長倆人處理。明天之約,對我十分重要,我不想出任何差錯。”
“你們把藍青山帶回南湖市。假設他再出意外。我們誰也無法向上面交代了。”局長嘆氣站起,伸出右手握着謝天的右手,“假設金面具人背後真有一股神秘的勢力,我們該如何應變?”
“之前只是我的猜測。現在無法證實。等他的驗血報告和DNA測試有結果之後。我會盡快查清他的身份。確定了他的身份,才能進一步考慮應變之策。”謝天抽回右手,帶着飛雪三人離開了303病房。
到了306病房門口,謝天讓冰欣和夏雨柔留在門外,他和飛雪進了房間。從飛虎隊成員手中接過手拷鑰匙,微笑着打開藍青山手上的手拷,“藍大局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假設你這次再不合作,我只有執行之前的計劃了。”
“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還想問什麼?”藍青山身子蜷成一團,緊張看着謝天,眼有憤怒之色,“你是不是故意爲難我?”
“我沒有時間爲難你。再說句刺耳的話,你現在不配讓我爲難你。”謝天探手抓起藍青山,重重扔在地上,擡起右腳踩在他的小腹之下,“我只問一遍,如果你說不。你立即就可以穿越到古代,進後宮當公公了。”
“別……別這樣。你還想知道什麼,問吧。”看清謝天眼中的陰森寒氣,藍青山不敢賭了,也沒有勇氣冒這個險。吃力嚥着口水,渾身不停發抖,眼中全是驚恐之色。
“告訴我,金面具人到底是什麼人?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嶽武王的滿江紅,是不是和金面具人有關?”謝天慢慢移動右腳,腳跟漸漸靠近藍青山的男人重地。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世和背景。不過,滿江紅的橫幅卻是他送給我的。原因只有一個,讓我找人破解詞中之謎。但詞中到底有什麼秘密。他一直沒有告訴我。”
事關他的男人尊嚴,藍青山不敢再隱瞞。詳細說了他認識金面具人的經過。他能成功的從西山監獄逃出來,也是金面具人幫的忙。救他出來,仍然是爲了《滿江紅》之謎。
“對於他的身世和來歷,你從沒有問過嗎?以你藍青山的爲人。當時還是堂堂局長之尊。可能輕易答應他的要求。你顯然沒有說實話。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謝天嘴角浮起陰冷之色,右腳微微用力,慢慢向下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