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豐富經驗的綠間繼續跟蹤那幾人,見他們返回的途徑果然如他推測那般,開往荒川區,畢竟東京二十三個區,比較落後,地廣人稀的區就那麼幾個,一上主路就基本可以判斷出他們的方位,而這其中荒川區更是比較偏僻、人煙稀少。
居民大部分都是老人,活動範圍小,整個區內不容易引起人懷疑的就只有那個十九世紀,泡沫經濟時期而改建的簡陋廠房,現在已經廢棄多年,綠間的判斷還是很有可能的,得到結果後,赤司一邊指揮手下趕往荒川區,一邊讓信任的手下把車開到火神公寓。
交易時間是明晚大晦日整點之時,從現在算起他們有二十來個小時的時間,赤司一邊指揮營救事宜,卻也吩咐嘉祥公司的代理人整理好交易合同等,預防萬一,營救失敗,如此……計劃開始……幾人從火神公寓出來後,很快擺脫對方的跟蹤超級脂肪兌換系統全文閱讀。
快速上了車,看着赤司遙控指揮的樣子,都各有感觸……雖說是幾人一起去,但他們在某方面或許很天才,比起專業人士卻連新手也不如,打打下手都嫌棄礙事,卻也只是旁觀而已,營救過程也沒有電影上演的那麼風雷俱動,過程中反而一切都很安靜……
趕往荒川區,因爲開着私家車,並不是乘坐火車或私鐵等交通工具,光趕去的時間就用了兩個多小時,到達後匯合了綠間時,赤司手下的秘密安保人員都已經秘密潛入進去,預備的醫護人員在另外幾輛車上待命,他們只能在指揮中心的那輛車內,看着監控和聽着潛入人員的報告聲……
他們也是在旁聽過程中,才知道綁匪們並不是日本人,反而是國際上一個惡名昭彰的僱傭兵團的外圍人員,手裡拿的可都是帶着消音器的真傢伙……從監控設施……傳聲器內傳來的往往是平靜昏暗中,對方突然頭顱暴血後倒下的情景。
沒有槍聲的無聲殺戮,也沒有電影上的聲光效果,如此真刀實槍,滿屏血腥的交火情形隨着吃死手下的的突入,清晰映入這羣少年人的眼中,使幾人的手不由輕輕顫抖,說不上是恐懼、錯亂……還是興奮?因爲看着這樣血腥的情景,青峰的眼睛亮的驚人,手顫抖的也最厲害……
對因自己的命令,而不停有人被奪走生命的情景,赤司面不改色的看着,雙眼中流光閃動……
帝王之眼能讓他清晰地洞察所有,連敵人的警戒部署、遇敵反應、重點防守區域、擁有的武器種類、數量……全部都能夠準確的分析出來……
下達他的命令和判斷,而隨着他的指揮,營救人員傷亡極少,不！應該說沒有亡者,只有幾個或輕或重的傷者……就像一個見慣血腥和戰場的指揮官一樣,這根本不是一個未成年人面對人命不斷被剝奪的神色,面對這樣的赤司……
除了紫原和綠間,其他人也跟火神一樣震驚了,對赤司都有了他深不可測的感覺……讓幾人感到深不可測的赤司,隨着越來越接近重點防守區域,一直冷靜指揮的他面色越來越冷,金色的眼睛已經亮的驚人,眼瞳周圍佈滿血絲……
“萬一四面阻擊看守人員失敗,一切都以保障人質生命爲重,無論付出多麼大的犧牲和代價都沒有關係,失敗也可以,只要讓他活着……”最後的突入時刻,整個車廂裡的人都聽到一直冷靜理智的赤司這麼說道……
………
黑子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在一個寬敞明亮的醫療室內的牀上,被赤司緊緊的握着手,火神、青峰、黃瀨、綠間、紫原都圍在一旁,他呆呆的眨眨眼睛,昏眩的大腦讓他一時想不起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是哪裡?大家怎麼會聚在一起。”
“哲也！你醒了。”赤司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喜悅。
黑子看着情緒如此明顯的赤司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是被赤司擁在懷裡,火神在對面關切的望着,眨眨眼睛,剛要坐起來,說什麼,卻發現他的身體虛軟無力的很,幾乎無法動彈,嗓子內也非常乾渴,張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狀況讓一時想不起原因的黑子眼中閃過焦急之色,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黑子不由把視線轉移過去,只見一個穿着醫生白大褂,戴着口罩,把手中的注射器放到明亮的金屬託盤裡,檢測完黑子的瞳孔、脈搏、心肺功能後衝赤司點點頭。
以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boss,已經沒有問題,體內的殘留藥素都已經溶解,對大腦、身體沒有造成任何不良的影響,現在還有點眩暈和口渴,應該是對方的藥劑過重,造成了超長沉睡和水分流失的原因,先補充些水分,休息一下就好。”
“嗯！辛苦你了,瑞克！”赤司點點頭:“只需要補充水分,別的沒有關係嗎?”
瑞克點點頭:“嗯官策！只是僱傭兵界流行的一般迷藥,我剛剛給他注射的藥劑足以化解,boss！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還有其他人的傷需要處理,而且我那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去吧！順便把傷員們都帶回去治療,告訴領隊,讓他留下一組人在四周警戒,其他人去那裡把現場清理了,我不想明天在新聞裡看到那裡的消息。”赤司看着黑子的眼神不像剛醒來時那麼呆滯,心情好了不少,命令的語氣也不那麼冰冷。
“yesboss.”瑞克應了聲,拿起托盤,打開門走了出去……
就着綠間端着水的吸管喝了幾口水,黑子感覺好了不少,努力自赤司懷裡坐起來,倚靠着病牀的牀頭,看着幾人關切的眼神和整個很像病房的房間,他捏了捏眉心道:“我記得放學回家、大我君做飯……然後去超市……再然後……想不起來了……”
“哲也！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赤司輕輕在黑子額頭吻了下道:“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大我君?”赤司的這個動作,火神竟然沒有阻止,黑子疑惑的看向火神,卻見火神只是專注地看着他,眼睛裡有很多他看不明白的情緒,不由問了聲。
火神看着黑子的眼神,去除擔憂後又多了些別的情緒的道:“你這傢伙,擔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距離你去超市已經過去多久?現在已經二十三點了……”
“什麼?”黑子驚訝的瞪大眼睛,身子微微坐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請告訴我好嗎?看這房間,我生病了?不！除了渴的厲害,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黑子！這裡是荒川區的私家綜合醫院,是屬於赤司產業,你在傍晚時分……”綠間揉了揉黑子的頭髮,坐在病牀的另一邊,接下來綠間簡潔的把事情經過,略去營救過程中,在赤司命令下,那些綁架者死傷慘重,最後的幾人也在得到他們所知的情報後。
被全部擊斃的事實,只把綁架、營救的起因和結果講述了一遍後,接着道:“雖然你現在平安得救出來了,可是因爲赤司的關係,以後可能還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對不起,哲也,原本想盡辦法都是不想你被牽扯進來的……我現在有一個打算,哲也,先暫時離開日本吧！我有一個私人島,那裡纔是我的大本營,非常安全,你先在那住兩年,不！一年也可以,一年以後,我就可以保護好你,讓你自由自在,去哪裡都可以。”赤司望着黑子期待的說道。
黑子望着此時的赤司,一直以來的困惑都彷彿看到了端疑,只是……他搖了搖頭,淡漠的眼睛裡溫和笑意一閃而過,一如平常般說道:“十分感謝赤司君的好意,但是不必了,這次的事赤司君的私事可能是原因,但我自己明明察覺到異常,卻不夠謹慎的對待,纔會遇到這種結果吧！”
“哲也！你這麼說是不是還在爲那天的事怨恨我,才無法信任我,我是真的想要保護你,而且,如果他下次再動手,可不會像今天這麼小打小鬧了。”赤司語氣略急躁的道。
“我沒有跟你提過家中的事情,但簡單地說,日本方面赤司家的勢力只是分家的勢力,真正的赤司宗家勢力集中在美國本土,父親他雖然有西方血統,卻是個很守舊的人,堅持長子做繼承人,但是美國豪門出身的母親,卻很偏疼跟她相像的二哥,她的態度影響着母家對二哥的態度,二哥在某種程度上能夠……”
黑子忽然拉着赤司的手,擡起頭,清澈的眼睛望着赤司焦躁的眼神,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我並沒有怨恨過赤司君,只是,赤司君家的事情跟我並無關係,他們跟你有再大的矛盾,也不會對我這樣不相干的人做出太過分的事吧！我姓黑子,動我又得不到絲毫利益……”
“哲也！我曾經說過,你是我的弱點！但後面有一句話,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即使是我的弱點,你也是我最想保護的人,而我的態度,傍晚時分已經被他試探出來了吧！”赤司側過頭,望着一直沉默的其他人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哲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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