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逐元瞬間扼住她的手腕,掩蓋住眼底剋制不住的驚慌,將她固定在自己一臂距離外!
項心慈邊諷刺的笑邊不依不饒的掙扎:“項逐元你放開我,你有本事放開我!”
項逐元不放,雖然生氣,可又捨不得打她,如今慣的她越來越不像樣子!什麼都敢了!“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項心慈沒被按住的那雙手開始撓他!
刺痛爬上項逐元臉頰時,他瞬間將她兩隻手都按住。
項心慈不是發現見血就停手的人,那會讓她越發瘋越上癮。
兩個人撕打着,一個進攻,一個忙着制住她!
項心慈頭髮凌亂,依舊人矮聲高!見雙手都被人扼在身後,瞬間用頭撞項逐元!
項逐元氣的夠嗆:“項心慈!”
“你喊什麼!你喊我就怕了嗎!喊得全院子都聽見!”
鄭管家膽戰心驚地站在門外,這動靜時間了未免太長了,世子還真能跟七小姐動手,就七小姐那身板,不是欺負七小姐。
善行剛辦完事回來,帶着一身溼氣:怎麼了?
鄭管家揮手讓他走,能是什麼事,敢在書房喧譁成這樣的,還能是誰。
七小姐在裡面?
不是那位還能是誰?
打起來了?
嗯,打起來了!
那沒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轉身去換衣服。
鄭管家想想也是,打完還不是那樣,鄭管家剛放下心,裡面又傳來嘭嘭的生硬,項心慈打不到項逐元就開始亂踢,
項逐元心疼她,又沒辦法,只能將她抱在懷裡,控制住她的腳,全身按在懷裡:“別鬧了,你還要不要形象了!。”
“我在乎那個!”
你厲害!你誰啊!你想上天!還能立即長出翅膀呢!項逐元瞬間扯下牀上的帷幔,不顧她喊叫,將她手腳綁住。
“項逐元!項逐元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既然都綁了,你有本事做點別的!”看誰讓誰不痛快!
“我沒本事!沒本事行了吧!”項逐元綁好她,狼狽的下牀將摔碎的火爐撿起來,煤炭未燃盡的火燙了他一下!連這東西都跟他作對:“鄭大海!”
鄭大海急忙進去。
“收拾了,換一個新的過來。”
鄭大海看都不敢看牀上五花大綁的人:“是!”
“項逐元!你放開我!鄭大海給我解開!鄭大海,你聽見沒有!”
鄭大海聽不見,但他看到了世子臉上長長的抓痕,明天恐怕要鋪一層粉才能上衙,幸好只有一條,看着也不深,否則就要像上次一樣一個月不能出門。
“鄭大海——鄭大海你幫着誰!”
哎呦小姐,奴才敢幫誰,鄭大海瞬間加快了收拾的動作。
項逐元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口飲下,平復心裡的躁動。
鄭大海跑得很快。
項逐元待不知道哪股火更重的平息之後,走到牀邊,深吸一口氣,將她拉到牀邊,接過鄭大海手裡的新暖爐。
鄭大海一刻不敢久留,轉身就撤。
項逐元拿着梳子,耐心的重新幫她烘發,都絞在一起了,鬧成什麼樣!
“你放開我!放開我!”
項逐元當沒聽見,跟她講不了道理。
“呵!你怕什麼!怕我要睡你嗎!項逐元我敢說敢做,我告訴你,我剛纔就是要——”
項逐元神色平靜的將頭髮往她嘴裡塞塞。
“唔唔……”項心慈氣得夠嗆。
項逐元般她梳剩下的,梳了會見她氣的臉色通紅,又不忍心的將頭髮拿出來。
“怎麼要堵我的嘴!你賭啊,拿你的嘴來堵,拿別的東西堵我你就不是男人,不是,換一個東西也行。”
項逐元真有種把梳子塞她嘴裡的衝動,又冷靜的把頭髮給她塞了回去,免得把自己氣死!想了想又拿開。
項心慈什麼都敢說,她以前玩的時候,什麼有‘意境’的話沒說過,這才哪到哪。項心慈滔滔不絕往項逐元身上扔。
項逐元深吸一口氣,乾脆認真的烘着她的發,當沒聽見。
“沒感覺,我給你講個具體的——”
項逐元始終當沒聽見。
項心慈說累了罵累了,暢想完了,發泄夠了,心裡的不安、害怕、委屈消的差不多了,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不用心,慢慢的睡了過去。
項逐元看着手裡如瀑的長髮,它本來到她的腳踝,現在卻不及她的腰。
項逐元顛顛髮絲的重量,愛憐地一點一點地拂過它,黑如綢緞,溫暖柔軟,神情越發溫柔。
隨後又看向她!她在害怕?他以爲她不懂的?原來已經懂那麼多了,手指忍不住劃過她白嫩的臉頰,神情溫柔如水:“傻瓜……”起身將她手腳鬆開,他綁的本來也不緊,將她抱起來放正在枕頭上,枕頭已經換上了她喜歡的軟枕,又幫她把被子蓋上。
項心慈睡的安穩沉靜。
項逐元藉着燭火坐在牀邊,就這麼看着睡過去的她,手指將她的髮絲別到耳後,露出飽滿較小的耳脣,上次受傷的痕跡已經看不見了,可項逐元神色還是暗了幾分。
手指一點點檢查過她的耳脣,又突然離開,看着她的臉,有些想笑,與剛纔口出狂言的她相比,此時的她就像一個小仙女一樣,無害又單純:“你呀……”
項逐元拿來毛巾,溼了溫水,將她指甲縫裡的血抹一點點擦乾淨,看着本白淨無害的手指,再看看染了丹蔻的指甲,哎:“兇器。”
……
一大早,東文街內的院落裡。
明西洛合上弓,接過多雨手裡的毛巾,神色平靜:“昨晚令國公府發生了什麼事?”
等在邊上侍衛開口:“回大人,令國公府大夫人身體不適,昨天傳了大夫。”
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