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手指力道加大,他想要將墨非淵摔倒,卻發現完全沒作用,反而墨非淵的劍已經刺入了他的喉嚨。
“呃~”
葉恆一臉震驚地看着墨非淵,“怎麼會?怎麼可能!你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式?”
還能發聲?
再近一寸……
墨非淵的劍,毫不留情地貫穿了葉恆的喉嚨。鮮血肆意流出……
葉恆的人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死了,全部都嚇呆了。
葉恆死了,自然他的黨羽沒有了奮鬥的必要。將死自然兵潰。
葉恆抖動着喉嚨還想說什麼話,卻再也說不出一句。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死了,倒是自己太把自己的能力看中。
他掙扎了兩下,最終再也不動了。
墨非淵沒有再看他一眼,將目光轉向了雲緋月,“還好吧?”
雲緋月笑眯眯地點頭,指着自己,“你看我像是不好嗎?”
墨非淵仔細檢查了一陣,發現沒有問題才放心地點頭。
雲緋月仔細瞧着死去的葉恆,“倒是你,這麼忙着就將他殺了。哎,還沒玩夠呢。”
墨非淵嘴角隱隱抽搐了兩下。
雲緋月嘟了嘟嘴巴,一臉的無奈,“算了,死了就死了吧。”隨後轉過頭看着其他人,“這兒好像也沒我什麼事兒了。尉夫人,你們慢慢忙着吧。”
尉夫人此刻還在跟葉恆的兩大手下打着,但是逐漸也佔了上風。
葉恆這邊的人已經陸續撤退。
與其說是撤退,倒不如說是潰散。
頭兒沒了,這羣人還不走麼……
所以,這場戰基本上沒怎麼打就勝了。
雲緋月閒得無聊,見夜七的病現在好得也差不多了,便鬧着要離開。
小木木自然是不肯,於是又拖了幾天。
直到夜七聯合幾個相國在尉將軍府和自家軍隊的扶持下準備登基。
登基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震動了。
夜七是男子的消息自然也是傳了又傳,在整個金戈大陸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人人都說夜七公主美豔天下,可是這美豔天下的公主竟然是個男子。
雲海接受不了了,直接到了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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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雲緋月還在看風景,雲海急匆匆進入,面色難堪。
“月兒!夜七呢?”
雲緋月見到雲海的時候驚了一下,“二哥,你怎麼來了?想你們家洛雲凰了?”
雲海緩緩面色憤怒,喘着粗氣,“說的啥!我找夜七!”
“二哥,你怎麼了?”雲緋月笑眯眯地看着雲海。
雲海哼了一聲,“找夜七!丫的欺騙你二哥我純潔的感情。今天非要把他的小丁丁割了!”
“噗——”雲緋月忍不住笑出了聲,見雲海這不高興的樣子,又稍微收斂了笑意,“二哥,你怎麼了?”
“他是男的!”雲海憤恨不已,喜歡了一個男人十多年。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你現在不是喜歡雲凰嗎?夜七是男是女跟你也沒多大關係呀?”雲緋月認真地說明這個問題。
雲海想了想貌似也是這個道理,但是心裡面不舒服呀。十多年哪裡說忘就能忘了。
他想了想,纔開口,“對了,雲凰呢?”
雲凰啊!“應該在卿武齋吧!”
那天之後雲凰就沒有跟雲緋月再見面,估計是被留在卿武齋了。
這對雲緋月來說也算不上是什麼壞事,畢竟現在的處境真的不好,她也真的不好意思讓雲凰跟着自己一起摻和靖國的事情。
雲海聽到卿武齋有些好奇,“她怎麼會在卿武齋。”
雲緋月搖頭,“不知道。這個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再問吧。二哥,你這次來靖國不是單純的想砍了夜七吧?”
雲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雲緋月的意思,轉過頭看着天空。
“別給我裝傻,二哥,老實交代吧,來這裡幹什麼的?”雲緋月沒有和雲海墨跡的意思,墨跡着也沒什麼意思。
她可不相信她聰明的二哥會爲了夜七跑這麼遠。要真有這個毅力也不會追了十多年沒追到。
性取向什麼的都是可以改變的嘛!
再說,雲海長得還挺好看。
雲海轉過頭看着雲緋月,許久之後才吐了口氣,“月兒,我不是來找你和雲凰嘛。聽說靖國很亂,奉老爺子之命來看看你。順便看雲凰。等會兒我去卿武齋。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雲緋月搖頭,不想去見玉炔,既然洛雲凰留在卿武齋,她也不願意去叫她。
洛雲凰的身份她也知曉,而墨非淵和大長老的關係她也知曉。左右爲難。
現在洛雲凰既然選擇了留在卿武齋,她也不再想去爲這件事情煩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她無權爲別人選擇道路。
朋友只是在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幫助,並非一定要一起。
但是,雲海的情況不同。
“二哥,你真喜歡洛雲凰那丫頭?”
雲海嗯了一聲,重重點頭,“不喜歡我大老遠來幹什麼。對了,我先收拾夜七,再說洛雲凰的事吧。”
“二哥,夜七現在身受重傷,養着呢。”
雲緋月也懶得隱瞞了,見雲海這樣子,非得去找夜七打一頓。
不過夜七身邊有厲害的角色保護,雲海估計也傷不了。
雲緋月見雲海這麼慌慌張張的模樣,只能無奈嘆了口氣,可憐的夜七呀!
夜七的北苑中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雲緋月將自己的耳朵捂住,就像是聽不到聲音似的,繼續躺着看風景。
“孃親,夜七今天登基,你不去看戲嗎?”小木木一臉的認真。
“收拾東西,我們等會兒就離開。”
小木木哦了一聲,還是有些不捨,“那我去跟小幽告別。你是要等爹爹幫夜七封帝之後就走吧?”
“恩。”雲緋月沒有多言。
來靖國這麼久,還沒好好玩過,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靖國國都,被一堆的事兒給束縛了,想想就覺得鬱悶。
小木木見雲緋月心情好像有點低落也不再多話了,乖乖的回屋收拾自己的小包裹。
外邊,突然有人進了院子。
夜七手提着被揍的雲海,大步踏入了院中。
恢復了男裝,一身紫色的九龍袍,加上精緻的紫金頭冠,上面一顆晶瑩的寶珠,整個人熠熠生輝。
男性味十足的面部此刻完全凸顯,喉結也出現了。
果然是之前使用了某種禁術掩蓋了他男性的特徵。
“來了?”雲緋月的聲音很淡,也聽不出高興不高興。
最近她的情緒都不是很高昂。心裡面有事兒。
洛雲凰的事兒,夜七的事兒,以及葉恆的事兒,看起來這些事都沒什麼聯繫,但是他們一起出現讓雲緋月最近心情很低落。
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環節,而這些事兒似乎是能夠相連的。
想了許久,想不通,也懶得再想了,最後只剩下了心情低落。
夜七將雲海扔下。
“你欺負我二哥。”雲緋月看着被揍的雲海裡面一陣不爽。
雲海點頭,這丫的夜七不是說已經廢了麼!結果……周圍全是高手,他還是打不贏!
夜七恩了一聲,“就欺負了!”
囂張!
雲緋月瞪着夜七,“你是找死了?”
“就找死!有種打死我!”夜七囂張地雙手抱胸。
切——這傢伙就是知道她不會打死他。
“的確我不會打死你,但是我不保證自己能不能把你打成半死!”
雲緋月食指一揚,揮動着火鞭,直接抽向了夜七。
夜七快速閃避,不過身體確實已經大不如前,根本就躲不開。
還好雲緋月收回及時,纔沒將他抽廢。
“念在你今天登基,我懶得跟你計較。但是不代表我不會計較。以後少對我哥出手。”
雲緋月沒耐心的警告。
雲海一臉可憐巴巴地望着雲緋月,十分贊同她的話。
這丫的夜七就不是個東西。
夜七一步步走近,靠近雲緋月,“你在生氣?”
雲緋月無語,這不明擺着。
“你在因爲我是男子生氣?還是因爲我受傷生氣?你一定不是因爲雲海被打生氣。”
夜七十分肯定。
雲緋月緩緩吐了口氣,“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你是什麼對我而言關係不大。”
一句話劃清界限。
夜七眉頭一擰,顯得很不高興,“如果你早知道我是男子會不會好一點?”
雲緋月點頭,“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打殘你。可是誰讓你後來幫了我。”
夜七面色轉青,原來在那女人心中他就那地位。
“我是說如果我是男子,如果你還沒嫁給墨非淵……”
“沒有如果。我一直都喜歡他,所以一定會嫁給他。”雲緋月展顏一笑,認真地盯着夜七。
夜七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明白。我登基,作爲朋友,你不去觀禮?”
雲緋月搖頭,“就不去了,祝你一切順利。應該也會順利。”
夜七點了點頭,沒有再多的話,現在似乎說什麼也沒用了。
兩個人忽然之間就生疏了很多,但是這種生疏對兩人都好。他們都明白,最近的距離就是如此了。
“雖然很不喜歡別人對我不服,但是你不一樣。”夜七握了握拳頭,轉身就走。
雲緋月這才轉過頭看着雲海,“二哥,你沒事兒少去惹夜七吧。那傢伙的脾氣不怎麼好。”
雲海現在滿心的委屈,還被雲緋月這麼說,立刻就不高興了。
“月兒,怎麼你也來說哥的不是?那傢伙男扮女裝欺騙我的感情。得了,你倒是嫁了,不爲終生大事發愁,可是我發愁呀!我現在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得緊。”
雲海微微地嘆息了一聲,隨後理了理衣服,“我去找雲凰。先暫且不和夜七費事兒。”
雲緋月見雲海真要去,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雖然雲海嘴巴很欠,但是對她這個妹妹還是好的。
“行了,我也一起去吧。不過,我不肯定他們有沒有離開。”
雲緋月帶着雲海出了門。
此刻,外面一片的歡騰。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自然是舉國慶祝。
這外邊兒,人也多,鮮花遍地。
饒過了繁華的街道,來到了卿武齋。
靖國國都的卿武齋本是分店,自然人員沒有墨池那邊兒多。但是卻也不少……
今天新皇登基,卿武齋裡邊兒人都穿着十分喜慶。
之前因爲見過雲緋月,卿武齋的夥計一眼就認出來了。
“喲,是雲小姐來了?”
雲緋月點了點頭,沒有廢話,“玉炔在嗎?”
“這還真不巧,我們老闆今兒去皇宮觀禮了。”
“洛雲凰呢?”
“小姐恐怕已經回去了吧。”掌櫃的一副不肯定模樣。
雲海不幹了,“到底在不在,在就在,不在就不在,別給我這些不肯定的答覆。”雲海說話難聽,三兩句下來,掌櫃的面色也極爲難看。
掌櫃沉着臉,想了想,“這……我們其實也不知道。那天雲小姐和小姐分開之後,小姐就走了,後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反正是不在這裡。”
雲海十分失望,“竟然不在,害我白激動了半天。算了,看樣子,我的雲凰是暫時和我無緣了。”
雲緋月歪着腦袋仔細打量着掌櫃,“你確定真不在?”
掌櫃被這麼看着有些不自在,但是還是硬氣地迴應,“真不在。”
洛雲凰不在這裡,也沒有去找雲緋月,總覺得有些奇怪。
那天他們算是不告而別,雲緋月總覺得不像是洛雲凰的性子。但是因爲她和玉炔的關係也沒覺得不對勁。
今天看這掌櫃的表情有些躲躲閃閃,怎麼看怎麼不得勁兒。
掌櫃也感覺到雲緋月的目光越來越犀利,轉過頭去不再看。
“咳咳,雲小姐,我還有事要忙,您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就走了。”
雲緋月之後告辭。
出了門兒,雲海還在唾棄卿武齋。
“月兒,洛雲凰怎麼會在卿武齋?不是你在卿武齋買了什麼東西,用我們家雲凰去抵債了吧?”
雲緋月臉黑,她像是那麼無賴的人嘛!
“你想得真多!就算是我要拿人去抵債也不會拿雲凰。”
雲海不滿意地哼唧了兩聲兒,“這誰知道。萬一你拿了呢!算了,我看雲凰是找不到了,我不如跟你一起吧。月兒,準備回雲家嗎?”
雲緋月搖頭,她算了下,差不多過段時間就是墨家的考覈了。如果回雲家時間有點來不及。
“不用了,你要回去就跟爺爺說我很好。只是,雲凰……”雲緋月轉過頭瞧了一眼卿武齋,“不知道雲凰是不是在卿武齋。我去找玉炔問問。”
雲海不高興地撇了撇嘴,“玉炔怎麼會和雲凰在一起,老實交代怎麼回事兒?”
雲緋月哼了一聲,“憑什麼告訴你呀!二哥,沒事別煩我。有這心思你還不如去找雲凰得了。”
雲海被雲緋月一句話噎住了。
“行了,行了,女人真是麻煩。”
“難怪你喜歡男人。”
“你是不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
一路上兩人吵吵鬧鬧,回了將軍府。這會兒冊封儀式開始了。
靖國的宮廷以外三百里全部都是人,圍得水泄不通。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早知道就跟夜七一起去冊封儀式了。
看樣子要等玉炔回來了……
夜七一夜之間公主變皇子讓無數男人跟雲海似的瘋狂,也讓無數女子心神所往。
年輕,貌美,還是帝王。
冊封儀式據說順利完成,由於人實在是太多雲緋月也沒去湊熱鬧。
她回了將軍府,跟小木木一起收拾東西,準備着離開。
原本也覺得沒什麼事兒了,可將軍府突然急報來襲,轟動了整個將軍府。
“報——邊境有敵軍入侵,已經破下兩座城池。”
敵軍?
不可能呀。靖國和楚國相鄰,如果說有敵軍的話那有可能是楚國。可是楚國剛剛纔穩定,北辰奕一定不會蠢到襲擊靖國。
“怎麼回事?”
雲緋月截下了來報之人。
“你是?”來報之人只顧着叫喊,現在才反應過來不認識雲緋月。
“別管我是誰,就說邊境怎麼了?”
那人有些爲難,卻見雲緋月在將軍府中,應該也是府中的客人,說說似乎也無妨,反正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入百姓的耳中。
“楚國的軍隊趁着先皇病逝,發動戰爭,現在已經直導靖國國都了。”
說話的人喘着粗氣兒,對楚國恨之入骨的神情。
雲緋月微微皺眉,北辰奕這麼可能這麼蠢。就算是他答應,雲家也不會答應,雲家不答應他哪裡來的錢打仗。
所以經過雲緋月的推論,北辰奕不可能會打仗。
那麼,是誰!
“你確定沒有看錯?是楚國的哪支軍隊?”
來報使者哼了一聲,“怎麼可能看錯,就算是我看錯了將軍可能會看錯嗎?是楚國的楚王,北辰御親自帶兵。本來我們兩邊兒挺好,可是他這麼突然襲擊,直接破城。看樣子楚國容不下我們了。”
雲緋月明白怎麼回事兒了。想必北辰奕和北辰御的宮變外界知道的人不多。
通訊不發達的時代,這些消息傳播得自然慢。別人不知也正常。
北辰御應該早知道靖國亂,趁着亂的時候,又趁着夜七將邊界的軍隊調回,於是突然襲擊。
看樣子,不能撒手不管了。
“你去報告尉將軍吧。”
雲緋月囑咐一聲,想着還是進皇宮吧。
這邊冊封大典正剛剛完畢,大家都在喝酒慶賀,不過軍情緊急雲緋月還是把這消息告訴了尉將軍。
尉將軍本來在喝酒,聽到這個消息,一口酒噴出,撒了一地。
動作太大,周圍的人自然都轉過頭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
“喲,尉將軍,你這是怎麼了?見不得美人嗎?”有兩個猥瑣的老頭打趣。
尉將軍倒是脾氣好,根本沒跟他們計較,轉過頭瞧了尉夫人一眼。
尉夫人立刻感覺到有問題,連忙瞧了一眼雲緋月,招了招手。
“妹妹,和姐姐喝一杯吧?”
雲緋月端着杯子走了過去,碰杯,貼着耳朵小聲道:“尉夫人,邊疆緊急。”
尉夫人聽到這話臉色的笑意也完全沒有了。
夜七見到雲緋月來了,本來就有些好奇,又見她在和尉將軍以及尉夫人說話,立刻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本來他也邀請雲緋月來觀禮,可是雲緋月沒興趣。
這突然一來沒有直奔墨非淵,反而是去跟尉將軍和尉夫人攀談,他也看出了端疑,於是故意讓尉將軍與尉夫人上前來說話。
聲音極小,大臣們隔得遠自然也沒聽到。
尉將軍將邊疆的事情給夜七這麼一說,夜七就明白了。
爲了奪位他纔將軍隊調回來,現在邊疆有事兒,他也不得不放出軍隊。
他瞧了一眼雲緋月,想說些什麼話。
卻見雲緋月舉起杯子,“祝靖皇萬壽無疆。”
夜七將酒一飲而盡,“謝謝。”
雲緋月這才朝着墨非淵的方向走去。
墨非淵見她過來,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額頭,“沒事兒吧?怎麼突然想着過來了?”
“有事兒呀,過來看看你有沒有被靖國的美人勾走呀。”雲緋月隨意開了一句玩笑。
這親暱的動作,卻讓夜七再喝了一口酒。
一口灌入,胃火辣辣的。
他忽然轉身離席。
太監宣佈夜七這會兒忽然有些身體不適,因此離席了。
這件事兒大臣們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君王都這德行,想走就走的。
雲緋月轉頭看着旁邊的玉炔,“雲凰呢?”
玉炔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金色面具,“不知。”依舊是很淡然的回答。
“明明當時就留在了卿武齋,別告訴我不知道。”
“就算是我知道又如何?腿長在雲凰自己身上,她若願意去哪裡我又怎麼管得着。”玉炔舉起杯子,柔聲,“喝一杯?”
雲緋月端着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對雲凰動手。否則,不死不休。”
面具下,突然蹦出一聲輕笑,“好一個不死不休。我倒是很想看看怎麼個不死不休。”
墨非淵抓住雲緋月的手,十指相扣,“娘子,我們也走吧。”
兩人相攜着離去。
一衆大臣們都一臉豔羨地看着這對璧人。
“神隱君和雲家小姐真是絕配,感情甚篤,鶼鰈情深。”
“對對對!這一對兒挺好呀!聽說娶回去的時候還打了一仗,連雲家的老祖宗都出手了。”
“噓,這事兒少說。自古佳偶難成。”
……
兩人走出宮門,墨非淵才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雲緋月無奈一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的確出事兒了。北辰御對靖國打起了主意,估計是想自己建立一個國都吧。”
“你想管?”墨非淵淡淡一問。
雲緋月笑眯眯地點頭,“不愧是我夫君,真聰明。這過幾天不是考覈嗎?我這忙着長老院也不能說我什麼事兒吧?”
“或許會推遲。”墨非淵只淡淡回了幾個字兒。
雲緋月頓時就風中凌亂了,“長老院的老頭們可真沒勁兒。”
墨非淵點頭,“確實。”
雲緋月只嘟了嘟嘴巴,沒有再說別的話。
墨非淵握着雲緋月的手稍微用勁兒了一些,“緋月,我們午後便走吧。”
雲緋月點了點頭,好啊,下午走就下午走吧!
“知我者墨非淵也,我早就讓小木木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
剛剛一回到尉將軍府中發現尉將軍已經整裝待發,穿了軍裝,準備走了。
“尉將軍今天就要離開嗎?”
“邊疆戰事緊急不得不走,如今也顧不得太多。”
雲緋月嗯了一聲,“那我們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去邊關。”
尉將軍見雲緋月也要去,有些遲疑,“聽說北辰御和你的關係甚好,這次作亂的就是他,我們靖國雖然和楚國一向交好,但是如果楚國敢對我們動手,我們也不會輕易放過。”
雲緋月不置可否的笑笑,誰說她和北辰御的關係好了。
她跟北辰御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係,“放心好了,北辰御是楚都的叛賊,我不會救他。”
尉將軍聞言這才放心了一些,大手一揮,“那一起吧!”
“夫人,我走了,你就府中照顧好小優。”尉將軍深情款款和尉夫人告別。
小木木一臉不捨地看着尉紫幽,“小幽,我會想你。等我孃親把這些事情搞定了我就回來接你。跟我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