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簫說完,隨意拿出一隻匕首,輕輕在御如畫的脖子邊遊走。
御如畫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她彷彿聽見了死神在召喚。
看向茜茜,她發現茜茜早已被軒轅澈制住,情況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此刻,御如畫崩潰了,但求生的意願卻更加強烈!
她拼了命地往外跑,速度比風系高手還要快。
雲簫眉梢一挑,饒有興致地跟在了後面。
偶爾玩一玩追逐遊戲,似乎很不錯?
御如畫,我倒要看看,你要逃到什麼地方!
追了大約十分鐘後,御如畫逃到了白虎院長的門口。
她拼命地敲着門,大聲求救道,“師父!我是如畫,你快點救救我啊!”
御如畫的聲音很大,白虎院長肯定是聽見了,但他卻一直沒有出來。
因爲就在昨天,軒轅澈來找他,用控魂術威脅他,讓他和御如畫斷絕師徒關係。
控魂術,世界上最恐怖的術法,他可以控制一個人的心智,讓人分分鐘感受葬身地獄的痛苦。
當時,軒轅澈只是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感受到烈焰灼心、寒風刺骨,渾身像是螞蟻在撕咬一般。
經歷死亡威脅後,白虎院長選擇了放棄御如畫,明哲保身。
像軒轅澈那樣危險的男人,白虎院長即使活了上百年,也不想得罪他一分!
“御如畫,你走吧,我沒有你這個徒弟!”白虎院長下定決心,直接與御如畫斷絕了關係。
御如畫聞言,就知道師父已經被雲簫等人先行收買了。
她的眼神絕望而又憤怒。
回頭看向雲簫,發現雲簫依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正如當初她身居高位時,似笑非笑地看着別人一般。
巨大的落差讓御如畫無法適應,她拔腿,再跑!
去找江山哥哥,他一定會救我的!
這是御如畫心底的想法。
看見御如畫繼續逃跑,雲簫依舊沒有阻止。
世界上最痛苦、最絕望的事情,莫過於親眼看見一個又一個希望破滅。
既然御如畫想要享受這種絕望,那她爲何要阻止她呢?
很快,御如畫就到了御江山的住處。
御江山的門童攔住了御如畫,態度堅定道,“如畫小姐,少莊主正在閉關修煉,不宜被打擾。”
“你滾開!”御如畫一把推開門童,作勢就要往裡面衝。
門童看形勢不對,更不能放御如畫進去了,他提高了分貝說道,“如畫小姐,請自重!”
“滾!你不就是一條看門狗嗎?有什麼資格攔住我?”御如畫大聲罵着。
她一邊罵,還不忘向門裡的御江山求助,“江山哥哥,你快點出來好不好?
有人欺負如畫,你再不出來,如畫就真的沒命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要對我負責啊!”
雲簫站在不遠處,嘴裡不知什麼時候叼起了一根青草,青草味道有些苦澀,但云簫的笑卻越發濃了。
“怎麼樣?這種被別人推下地獄的滋味,很不爽是吧?”雲簫慢慢靠近御如畫,她的聲音很輕,但卻透着無形的威懾。
御如畫回過頭,她驚恐地看着雲簫,整個人呆若木雞。
此刻,御如畫已經忘了怎麼思考,更別說求饒與逃跑。
看到御如畫這樣,雲簫也沒什麼興致再折騰了。
她打算下手,直接殺了御如畫,從此一了百了。
不過,就在她要下手時,軒轅澈卻突然出現,並且攔住了她。
“澈?你怎麼?”雲簫不懂,到了關鍵時刻,軒轅澈爲何要阻攔她。
“讓我動手吧,別髒了你的手。”軒轅澈眉頭微擰,輕聲說道。
對於軒轅澈來說,雲簫就是他的太陽,他的陽光,他的空氣,他的一切一切。
殺人這種事情,不該由她來做。
即使御如畫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罪該萬死,但他也不願意雲簫去沾那骯髒的血。
“我這是我的仇,我要自己動手。”雲簫冷冷地看着御如畫,固執迴應道。
軒轅澈見狀,不再多勸。
不管雲簫做什麼決定,他都會永遠支持她!
御如畫聽到兩人的決定,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了。
她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住宅門口,絕望地問道,“御江山,你當真不救我?”
雲簫不管御如畫說什麼,御如畫這人,她今天滅定了!
可就在雲簫刀刃落下之時,那抹玄色身影,終究還是出現了。
“雲簫,住手!”御江山空手接住雲簫的匕首,雖然帶着皮手套,但云簫的匕首太鋒利。
沒過多久,地面便盛開一地血梅。
那些,都是御江山的血。
雲簫吸了一口氣,最終收回了匕首。
她想要御如畫的命,但她並不想傷害御江山。
看見御江山終於出現,御如畫整個人都哭成了淚人,“江山哥哥,你終於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出現,我真的要被這個賤人殺死了!”
“啪”
“啪”
兩道響亮的耳光聲同時響起。
這一次,並不是雲簫動的手,而是軒轅澈和御江山同時動手!
御如畫雙手捂着自己的臉,整個人又懵了。
“御如畫,你再亂說一個字,本王立刻割掉你的舌頭!”軒轅澈惡狠狠地威脅。
御江山則冷漠道,“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你最好不要太得意。”
御如畫聞言,立刻牢牢地閉上嘴巴。
之後,御江山再看向雲簫,緩慢說道,“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吧。”
“山老大,你不是不喜歡她纏着你嗎?我幫你殺了你她,豈不是正如你意?”雲簫的聲音帶着一絲固執。
“我雖然討厭她,但她畢竟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我們之間雖然沒有情,但卻有義。
她陷害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過了。沒有管教好她,是我的失責。
雲簫,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山老大,這是你教我的。
今天我如果不殺了御如畫,等明天她找到機會,她肯定會發動所有力量來報復我。
爲了把風險係數降到最低,我必須殺了她!”
“簫兒,你什麼時候,又變回以前那樣了?你不是說過,你不當殺手,想做一個正常人嗎?”
“我想過了,正常人也好,殺手也罷。
這個世界很殘酷,想要活命,就必須要狠!不能心慈手軟!
山老大,這也是你教我的,難道你又忘了?”雲簫的眼神依舊很固執。
御如畫這人,她今天必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