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簫真的無語了,御江山到底搞什麼名堂,又是選美又是爭風吃醋,怎麼比軒轅澈還難伺候?
“山老大,你沒事吧?”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雲簫決定忍住,暫時不翻臉。
御江山轉過身,背對着雲簫,不讓雲簫看見他難過而又後悔的表情。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像軒轅澈那樣任‘性’,喜歡就追求,想愛就放縱。
如果當初,他再勇敢一點,對自己的心意,他再確信一分。
或許,今天陪在雲簫身邊的人,就不會叫軒轅澈,而是叫御江山。
“簫兒,你喜歡過我?對不對?”
沉默了很久,御江山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雲簫尷尬一笑,立刻轉移話題道,“山老大,你在說什麼胡話?今天不是愚人節,傲天大陸也沒有那種節日。”
“我只問你,你喜歡過我?對,還是不對?”御江山轉過頭,盯着雲簫的眼睛,繼續‘逼’問。
到了這個份上,雲簫也不再僞裝了,聳了聳肩道,“這些陳年舊事,現在提還有意義嗎?”
“最後一次,我只問你,對,還是不對?”御江山隱忍着某種情緒,用力抓着雲簫的肩膀,似乎想抓回那早已逝去的曾經。
雲簫不想爭論這些沒用的東西,所幸直接回應道,“對,我是喜歡過你,但那是很久以前。
當初,我十五歲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一個黑dao老大。
你知道後,立刻替我去擺平,最後被追殺到北極洲,差點命喪黃泉。
在你回來的那一刻,我的確喜歡上了你,並且天真的以爲,這個可以爲我而死的男人,一定是我命中註定的白馬王子。”
“然後你遇見了軒轅澈,所以變了心?”
“不是。”雲簫搖了搖頭,立刻否定這個說法。
“那你爲什麼變心了?”
“是你先變的。
山老大,你以爲我不知道嗎?爲了當上組織的首領,你用了多少不正當的手段。
你販。毒、走。‘私’、行賄、殺人如麻。
當你爲了上位,不惜殺掉我們曾經的導師時,我就死心了。
有時候,我很懷疑,遲早有一天,爲了利益,我也會成爲你的槍下亡魂。
幸運的是,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有發生。”
“對,因爲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因爲我做那些事情!都是爲了你!
如果我不去爭取首領之位,你以爲你可以活得那麼自由?
你知不知道,你總是惹麻煩,我總是替你收拾爛攤子!
如果我和你一樣,只是區區一個殺手,你早就死了無數次!”
御江山很痛心,他犧牲了那麼多,以爲可以換來雲簫的愛意,沒想到卻將她推得越來越遠。
雲簫低着頭,她不想說話。
有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她和御江山,註定成爲過去,現在提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年少的動心,僅僅只是動心而已。
所謂的地老天荒的愛,直到現在,她都不能確定。
“山老大,我們回不去了。”雲簫對上御江山的眼睛,定定地說道,
“沒關係,沒有過去,我們還有未來。簫兒,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給你幸福,好嗎?”御江山依舊沒有放棄。
在丹城的時候,御江山經歷了生死邊緣的徘徊,回想起了很多往事。
在回想的途中,他突然發現,雲簫似乎喜歡過他。
當初,雲簫看他的眼神,和雲簫現在看軒轅澈的眼神一模一樣。
只不過當時,他只顧着去爭取組織首領的位置,害怕不能給雲簫幸福,所以才故意忽略雲簫的一次又一次的暗示與告白。
而當他當上組織首領之後,雲簫卻突然開始躲避她,雖然他們的關係依舊不錯,但冥冥之中,卻多了一絲疏離。
而正是這種疏離,讓他無能爲力。
在丹城中毒事件後,御江山終於想明白了。
一輩子那麼短,爲什麼不能去爭取心中所愛?
雲簫就算有了軒轅澈,他也會一直等下去,只要還活着,就有機會,不是嗎?
丹城那一晚,時間太短暫,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心意,就聽到了雲簫出事的消息。
今天趁着有時間,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簫簫,我很高興,你居然喜歡過我。
我也很後悔,當初只顧着去爭權奪利,忘了你的感受。
但是……”
“山老大,你別說了。
我叫你山老大,就表示在我心裡,我永遠只會把你當成我的哥哥、我的上司、我的朋友、絕對不會把你當成我的愛人。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雲簫不想再和御江山待下去了,所幸直接轉身離開。
看見雲簫要走,御江山突然改口道,“九品靈蟬,你不想要了嗎?”
“不用你費心了,我會自己去找。”雲簫固執迴應,
“萬毒林,西北方,最高的那棵樹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御江山看着雲簫離去,最終還是把消息告訴給了雲簫。
雲簫頓了頓腳步,隨後輕聲開口道,“多謝。”
“不客氣。”御江山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簫兒,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清風館大廳,當雲簫從樓上走下來時,衆人眼裡多了一絲好奇。
這麼快就下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軒轅澈看見雲簫下來,則立刻‘露’出一絲狂喜,他推開身邊的鶯鶯燕燕,立刻朝着雲簫奔去。
因爲聞到了不屬於自己的胭脂香味,雲簫不悅道,“這麼快就找別人了?”
“是她們自己靠近的,我一個都沒理!”
“哼,這還差不多!”雲簫勾了勾嘴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就在兩人打打鬧鬧之時,四樓傳來一個聲音,“雲驕公主,可否賞臉上來小聚一番?”
雲驕聽見御江山在喊她,一向大氣的天之驕‘女’,臉上‘露’出了一絲嬌羞。
雲風則羨慕嫉妒恨地看着自己的長姐,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都讓她佔了,現在連天下第一美男都是她的,可惡!
在衆人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下,雲驕輕輕一躍,直接飛身走向人
“如此迫不及待!和雲簫那個賤人一樣,都是狐狸‘精’!”雲風紛紛不平地看着雲驕離去,很是惡意的說道。
雖然聲音不大,但巧合的是,正好被雲簫給聽到了。
聽見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罵自己,雲簫豈能容忍?!
敢辱她者!她必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