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簫剛走出不遠,就被一支利箭對準眉心,拉弦之人,正是軒轅澈。
“軒轅公子,您這是做什麼?”雲簫怕隔牆有耳,只好頂着柳無暇的身份,與軒轅澈周旋。
“說,你們把雲簫關在哪裡了?”軒轅澈神色嚴肅,一張英俊的臉佈滿冷厲。
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那冷厲之中,藏着深深的疲憊,深陷的眼窩表明,自從雲簫離開之後,軒轅澈幾乎沒合過眼。
看到軒轅澈這樣,雲簫不禁有幾分心疼。
她試探了一下週圍,發現有暗衛靠近,於是她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朝安全地帶逃跑,藉以引開軒轅澈。
軒轅澈見“柳無暇”逃走,立刻追去。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趕跑到天黑,直到雲簫確定,後面沒有聖教的暗衛後,她才放心地停下腳步。
可她剛剛停下,軒轅澈的射日神弓,又對準了她的眉心。
軒轅澈冷着臉,面容冷峭道,“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雲簫莞爾一笑,露出自己原本的聲音,柔聲說道,“她就在你眼前。”
“柳無暇,你休想用這種低劣的手段騙過朕!就憑你,連給簫簫提鞋都不配!”軒轅澈黑着臉,對於柳無暇假扮雲簫這點,簡直不可擾素!
雲簫抽了抽嘴,軒轅澈居然不相信她?這是不是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澈,真的是我!我吃了易容丹,易容成了柳無暇的模樣。”爲了證明自己不是柳無暇,雲簫施展了瞬間移動。
看到這招,軒轅澈立即放下射日神弓,臉上露出了狂喜,“簫簫?真的是你嗎?太好了,你沒事吧?”
“還好,運氣不錯,躲過了一劫。”雲簫摸了摸腦袋,她這次真的是運氣好,碰到了雲清。
否則,她沒準現在還身中劇毒,被關在聖教死牢裡呢。
確定雲簫沒事之後,軒轅澈高興了一陣,但很快,他又跨下了臉,冷冷地將雲簫推開。
“額?怎麼了?”雲簫不明白,軒轅澈這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突然就變了?
“那一次,你爲什麼要讓我離開?你知不知道,把你一個人留在地宮,我差點擔心死了!”
“對不起啊,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我沒有來得及想那麼多。”雲簫乖乖道歉。她知道軒轅澈這是在擔心她,所以她也不狡辯,乖乖認錯,
要不然,以某人的脾氣,她今天晚上別想離開這裡。
“不準再有下一次了!”軒轅澈抱緊雲簫,此刻,除了緊緊的擁抱,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好好好,我發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雲簫拍了拍軒轅澈的肩膀,一張笑臉格外燦爛。
兩人絮叨了一會兒,雲簫總算是安撫了軒轅澈的情緒。
之後,軒轅澈將神器手鍊還給雲簫,七寶也從玲瓏塔裡跳出,對準雲簫又吼又叫,“主人,下次再敢丟下七寶,七寶再也不給你分美食了!”
“噗——好好好,我下次絕對把你帶着!”雲簫安撫着小七寶的情緒,緊接着,幾人商議正事。
雲簫被關的這兩天,軒轅澈可沒閒着。
他以最快的速度着急了蒼穹帝國的兵力,再收編了以前的魂宗。
魂宗自從端木梟死後,一直羣龍無首,一盤散沙。
軒轅澈對魂宗有一定的感情,不忍看魂宗一直落魄,於是將魂宗收入編下,繼續當回了魂宗宗主。
對付聖教,只有這兩塊勢力遠遠不夠,軒轅澈動用一切資源,聯合各路高手,打算在聖教的祭天典禮上,來一場傲天大陸的勢力洗牌。
御江山也同意軒轅澈的計劃,他回去出動御劍山莊的力量,同時還動用自己的某個特殊勢力,勢頭兇猛,與軒轅澈部分高下。
除此之外,百里香所在的百里家族、馴獸師聯盟、魔獸帝國,以及龍千墨所在的龍家堡,鳳九所在女尊帝國,暗夜薰所在的飛鷹情報,藍簫的神秘勢力……等都願意爲這次的滅聖計劃,儘自己最大的能力!
“你是怎麼說動女尊帝國的?”雲簫和鳳九雖然有交情,但也不至於會讓女尊帝國也捲入這場鬥爭之中。
要知道,他們這次的敵人可不是簡單的小人物,而是傲天大陸屹立千年的教會——聖教。
“你忘了嗎?鳳九現在可是我的僕人,我讓她做什麼,她能有理由反對?”軒轅澈脣角上揚,頗有些得意的說道。
雲簫錘了錘軒轅澈的胸膛,不滿道,“你該不會用了控魂術吧?”
“我像是那種人嗎?”軒轅澈挑眉。
雲簫點頭,隨後又搖頭。
軒轅澈很是氣憤,捏着雲簫的臉蛋,無奈地解釋道,“聖教如果成功得到神之力,肯定會立刻發動統一計劃,到時候女尊帝國再強,也不能獨善其身。
與其被動等待聖教攻擊,不如先把聖教滅了,以絕後患,這就是女尊帝國的想法。
聖教的野心人人皆知,要麼反抗,要麼順服,所有人都只有這兩條路,
在來救你之前,冷寂言找到我,說魔教也願意加入滅聖計劃。
娘子,只要解決了聖教,你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軒轅澈依舊裝作精神抖擻,但到底是已經兩天多沒有睡覺了,而且這兩天的工作強度非常大,他現在的精神很疲憊。
和雲簫說完這些話之後,他的眼睛一眨一眨,似乎有了睏意。
雲簫微微一笑,讓軒轅澈靠在自己的肩上,開始把死牢的情況說了一遍。
當然,她省略了雲清這個人,以軒轅澈個性格,如果提到了雲清,這傢伙又會亂想了。
爲了省事,她還是暫時保密吧。
軒轅澈知曉了雲簫的計劃,剛放鬆一丁點的心,又開始不安了,“蝕心草的解藥,聖教教主隨身攜帶,就算是夜雨扮作司徒傲,想從他身上偷走,根本不可能。”
“唉,如果流月在就好了,她可是天下第一神偷。”雲簫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的某個神偷好友。
怪盜流月,世界第一神偷,沒有她盜不了東西,只有她不想盜的東西。
可惜那丫頭正在二十一世紀逍遙快活,怎麼可能來這裡幫她?
“流月是誰?”軒轅澈幹正事時,永不忘記吃醋。
雲簫白了軒轅澈一眼,無奈道,“我的以前的朋友,你放心,女的!”
聽到這個答案,軒轅澈愉悅一笑,“恩,我們繼續說回蝕心草的問題。
我這裡有一個人選,他雖不是第一個神偷,但他有個絕活,比神偷更厲害。”
“什麼絕活?”聽到軒轅澈有主意了,雲簫眨了眨研究,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