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簫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轉過了身。
當她看到那張熟悉、帶着一點憔悴,但又非常硬朗的帥氣面龐時,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比雲簫更驚訝的,是軒轅澈。
他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那臉蛋、那身材、甚至每一個眼神,都像極了簫簫!
但很快,這份驚訝就被軒轅澈壓了下去。
冷寂言爲了安插眼線,在他身邊弄了一個雲小桃。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和雲簫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肯定又是冷寂言搞的鬼。
冷寂言的野心,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既然他送了這麼大一份禮,他倒要看看,這個假“雲簫”到底要幹什麼。
“過來。”軒轅澈再次下令。
雲簫皺了皺眉頭,她以爲軒轅澈見到他會很高興,可那份喜悅,只有一瞬間,很快又消失。
“澈,我是簫簫。”雲簫定定地看着軒轅澈,柔聲說道。
軒轅澈冷笑,眼底生出了一絲輕蔑,“冷寂言給了你多少好處,居然讓你演到了這個份上。
不錯,學得的確很像,看來你可以取代雲小桃了。”
雲簫呼吸一緊,雖然不明白軒轅澈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可以感受到,軒轅澈這是……不相信她。
“澈,我真的是簫簫!”雲簫試圖再次解釋。
“閉嘴!你裝的再像,也不是她!除了她,沒有人有資格直呼本殿主的名字。”軒轅澈給了雲簫一記眼刀。
雲簫撓了撓頭,以現在的情況,是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該死的,她要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
鬥氣神器都被封印?記憶軒轅澈可以說她是早有準備,她該如何證明自己是真的雲簫呢?
就在雲簫思考,到底該怎麼解釋的時候,軒轅澈已經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軒轅澈從不留姬妾過夜,旁邊這人太像雲簫了,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怕自己下一刻,實在是忍不住,將她當成了雲簫,從而做出對不起簫簫的事情。
雲簫站在軒轅澈對面,忍不住咬了咬脣,身份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現在,她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接受新的生活。
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澈爲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變故,而自己又爲何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離開大殿,雲簫沒有回到雲小桃那裡。
雖然沒有了鬥氣,但殺手的底子還在,逃出一個魂殿,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軒轅澈不相信她,那她就去找相信她的人。
剛跑出魂殿,雲簫就碰到了一個人,並且還是老熟人——御江山。
“山老大,你怎麼會在這裡,終於碰到一個熟人了!”雲簫看見御江山,眼神裡有了一絲驚喜。
御江山愣了愣,聽見“山老大”三個字,他覺得莫名地熟悉又悅耳。
簫兒,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
不過,一旦她這樣叫了,就表示簫兒已經恢復了記憶。
那這六年來的一切,他們又該如何面對?
“山老大,跟你說個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突然失去了最近六年的記憶。
並且,我稍微打聽了一下,在極樂大陸,這六年來沒有我的蹤跡。
我很懷疑,我從過去穿越到了現在。你想想,我們都能從地球穿越到這裡,從過去穿越到未來,也不是不可能,你說是不是?”
雲簫試圖在御江山這裡找點存在感。
御江山眼神裡閃過一絲愧疚,說到底,是他耽擱了她六年。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把她帶走,封鎖她的鬥氣和記憶,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可是,如果不封鎖,以雲簫的脾氣,肯定會豁出性命,打開日月星城的寶藏。
對於御江山來說,他不關心世界怎麼樣,他只關心雲簫怎麼樣。
雲簫就是他的世界,只要雲簫活得好好的,他一切都不不在乎。
“簫兒,藍組織最近下了一道追殺令,我是來帶你離開的。”
“離開?我現在沒有任何鬥氣,如果跟着你,反倒會給你添麻煩。我不離開。
軒轅澈這裡好像很安全,我就躲在這裡好了,雖然他現在不認我,我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相信我的話。”
雲簫定定地看着御江山,神色堅定。
御江山就知道會這樣,一旦雲簫恢復正常意識,她就會開始做蠢事。
深吸一口氣,知道現在勸雲簫沒有用,於是,御江山開始問自己另外擔心的問題,“小毅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小毅是誰?”雲簫失去了那六年的記憶,對於自己的兒子,自然也是一無所知。
御江山看見雲簫一臉茫然,整個人立刻頓住了。
糟糕,簫兒恢復了記憶,那麼他也就不認識小毅。
雖然不知道簫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小毅失蹤了,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事實!
“山老大,你去哪裡?”雲簫看見御江山突然就離開,神色也開始着急了。
“你先回軒轅澈那裡,我去找小毅。”御江山讓雲簫先回去,他則開始尋找小毅的身影。
此時此刻,冷寂言住處。
夜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絲寒意。
冷寂言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着浩瀚星空,心裡的思緒越發凌亂。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一個人孤獨地活着,雖然也曾與御如畫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
但御如畫不喜歡他,這讓他格外憤怒,最後甚至親手殺了御如畫,以及與御如畫之間的孩子。
每每想起來,冷寂言便有些後悔。
如果那孩子現在還活着,現在應該已經七八歲了,會圍在他身邊,每天都喊他爹爹吧?
一想到像自己這樣冷酷絕情的人,居然會有孩子,冷寂言就覺得很神奇。
當然,他也很清楚現實,他已經殺了御如畫,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現在的他,孤家寡人。
雖然有着無上的權力和金錢,但卻比軒轅澈更加寂寞。
因爲,雲簫愛軒轅澈,但御如畫卻不愛他。
“冷大人,我們前不久抓了一個孩童,這孩子陽子很足,肯定能讓你功力大增!”
一個諂媚的聲音,打破了冷寂言的思路。
冷寂言回過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恢復了平日裡的冷酷絕情,道,“把那孩子帶上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