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也累了吧?早點休息。”軒轅澈偏着頭,沒有看雲簫的眼睛。
可越是這樣,雲簫就越要問個明白。
“軒轅澈,你給我說清楚!否則你以後,別想再進我的房間!”雲簫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已經成親了,她也不想有什麼誤會。
如果軒轅澈現在後悔了,她立刻寫休書走人。
沒有秦王府,沒有云家,她照樣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軒轅澈無奈地看着雲簫,這一刻,他多希望雲簫不要這麼固執。
不過……反正這件事,她遲早會知道,所幸現在說清楚得了。
“簫簫,你試試碰一下我的手。”軒轅澈說着,伸出自己的手。
在暖色燭火的照耀下,這雙骨節分明的手,精緻、好看。
手心雖然因爲修煉的緣故,帶有一層薄繭,但絲毫不影響它的美感。
這是雲簫見過的,就憑一雙手就可以把人勾住的妖孽!
不行不行,差點又被這妖孽用美男計給迷惑了!雲簫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
她不知道軒轅澈這是在唱哪出,剛纔愛答不理,現在又要牽手,他到底像幹嘛?
雖然心裡不解,但云簫還是照做了。
可就在她的手碰到軒轅澈的手時,如刀刺一般的劇烈疼痛瞬間傳來,“啊——”的驚叫一聲,雲簫一下子就收回了自己手!
怎麼回事?爲什麼在她碰到軒轅澈的時候,會有這種感覺?
雲簫不信邪,再碰了一次,和剛纔一樣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雲簫看着軒轅澈問道,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是剛纔魅姬對我們下的詛咒,陰陽分離咒。你我之間,不能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否則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會感到如刀刺一般的痛苦。”
軒轅澈說完,收回自己的手。
就在剛纔,他和雲簫感受到了一樣的疼痛。
可比起身體上的疼痛,他心裡的痛苦纔是更厲害的!
好不容易纔把嬌妻娶進門,好不容易簫簫纔對他敞開心扉,結果小手都沒牽過夠,就什麼都不能碰了,簡直沒天理!
“哈哈——”聽完理由之後,雲簫沒有失落,反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表情非常誇張。
“你笑什麼?我現在連你的手都不能牽了,你還笑。”軒轅澈癟着嘴,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嘿嘿,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覺得很好笑。那個魅姬是有多喜歡你,纔會對我們下這種詛咒?”雲簫打趣着軒轅澈。
其實不能碰軒轅澈,好像也挺不錯的,至少能讓這傢伙安分很多。
軒轅澈看透了雲簫的想法,原本不高興的臉,更加鬱悶了。
他是有多恐怖,才讓這丫頭這樣防着?
“娘子,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以爲夫的本事,很快就會破除這個詛咒。到時候,你可以笑得更開心。”軒轅澈眯着眼,很有深意地說着。
“是嗎?很快是有多快呢?”雲簫挑了挑眉眼,偶爾捉弄一下這傢伙,好像挺有趣的。
“娘子,爲夫可以理解爲,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嗎?”軒轅澈道高一尺地迴應着。
在這方面,雲簫顯然沒有軒轅澈臉皮厚,兩三下就敗下陣來,支支吾吾地迴應着,“七寶還看着我們呢,不要教壞小孩子。”
“哦?什麼是教壞小孩子,娘子,你可以說清楚一點嗎?”軒轅澈繼續追問。
他靠近雲簫,在離雲簫一釐米的距離時,安全停下。
“說不清楚!說不清楚!你有完沒完?快點回去睡覺?”雲簫推着軒轅澈。
因爲有衣服的阻隔,所以陰陽分離咒並沒有對二人造成傷害。
“娘子,爲夫突然不想走了。雖然只能看,不能吃,會非常痛苦。但爲了你,爲夫甘願忍受這種痛苦。”說完之後,軒轅澈立刻把雲簫抱上牀。
爲了怕皮膚相碰,軒轅澈無比小心,但碰到雲簫柔軟的身子時,渾身又無比難受。
這種介於冰火之間的煎熬,實在是太痛苦了!
軒轅澈發誓,下一次見到魅姬之後,絕對要十倍報復回來!
對於軒轅澈的反應,雲簫有些苦笑不得,“我說,你還是走吧……”
“娘子,你現在說這句話,已經晚了。”軒轅澈的聲音帶着一絲隱忍。
雲簫乖乖閉嘴,然後躺在軒轅澈的懷裡,閉上眼睛裝睡覺。
這是她第二次被人抱着睡覺。
第一次,是她十歲發高燒時,十四歲的御江山抱着她,擔憂了一整晚。
不一樣的懷抱,一樣的安全感,雲簫分不清哪個更好。
但她只要明白,從此以後,軒轅澈是她的夫君,唯一的夫君,這就足夠了。
此時,帝都城外,一個俏麗少女和一個帶着黑紗斗笠的少年,並排走在小路上,氣氛凝重。
“江山哥哥,今晚的月亮真美,你不是最喜歡月亮嗎?爲什麼不開心呢?”御如畫試着找點輕鬆的話題。
“月亮再美,終究只是月亮。”御江山冷聲迴應。
“如果在你身邊的是雲簫,你是不是就不會說這種話了?”御如畫的聲音有了一絲妒忌。
從今天見到雲簫之後,她就知道,那個叫雲簫的少女和御江山之間,肯定有什麼事瞞着她!
聽到雲簫這個名字時,御江山的身體頓了一下,輕聲迴應道,“不是。”
隨後,步伐恢復正常,繼續趕路。
也正是在這時,不遠處,魅姬和風雨雷電五人正好路過,湊巧得要緊!
而幾人的對話,也傳入了御江山耳裡。
“沒想到小澈澈調。教出來的手下,還真有兩下子!”魅姬戲謔道。
“魅姬!你居然敢對我家王爺使用陰陽分離咒!不可饒恕!”風的聲音充滿激動。
小澈澈?王爺?軒轅澈?陰陽分離咒?
幾個簡單的線索,御江山一下子就分析出了大概經過。想必,某些人最近的心情,肯定會很不爽。
黑紗之下,嘴角微微上揚,步伐也輕快了一些。
而他身後的御如畫,則一臉落寞。
御如畫失落地看着少年的背影,這些年來,無論她怎麼改變,江山哥哥都不會正眼看她。
雖然所有人都認爲,她是御劍山莊未來的少夫人,御江山的正牌妻子。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御江山的心裡,早已住了另外的人。
看着天上的皎月,一縷烏雲突然遮住了月亮的光芒。
御如畫拳頭緊握,神色微冷。
雲簫,我現在不知道,江山哥哥心裡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但是,一旦確定,我御如畫一定會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定會!
月上中天,今夜的喧囂,就此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