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
白翩翩你還真心捨得說,也不嫌臉紅的話。
林曼芝開心笑道,“那就謝謝各位對妹妹我的照顧咯。”
又來一個讓人不省心的主兒,光白翩翩一個,他們仨都有些應付不來,再看看紈絝名聲早已傳遍皓雲大陸的林曼芝,墨淵不住的搖頭,“哎……頭疼!”
早知道就不該招惹了白翩翩這等女子,不但沒認識到自己是個麻煩體,現在還大義凜然的帶入一個,倒是豪氣,就是有得大夥忙的了。
“沒事,多個人還熱鬧點。”墨冉靜走上前,跟白翩翩和林曼芝靠得極近。
白翩翩順勢挽住倆人,一隻胳膊一個,笑容豁然明朗。
隨即,三個女子似山花爛漫的笑聲點亮了這方原本黑暗的天地。
白錦軒擺擺手,對着墨淵又是聳聳肩,最後再點點頭。墨淵什麼都明白了,只好依從了。
女人——天生的就是個“麻煩”體。
“喲呵……”白翩翩驚呼,放開身旁倆人,大步流星跑到墨淵身旁,仔細盯着那匹通體散發着氤氳之氣的白馬,指了指道,“白龍馬!”
“嚇——”
“你怎麼知道的?”墨淵詫異,記憶中從未跟她講過這馬的情況,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坐騎叫了什麼。
“嘿嘿……”白翩翩負手轉了一圈,“我自有我的道。”
白翩翩的故作深沉,看得墨淵牙癢癢,恨不得這時間把她一把按倒,咬上她那自傲的脣。
“愛說不說!”墨淵深深剜了她一眼,背對了她。
實際墨淵是爲了冷靜自己的心智,撫平內心的激盪,這才轉身,掩飾自己那早已泛紅發燙的臉頰。
哈哈……墨淵,你中毒已不淺咯。
“你不聽……那我偏要說!”白翩翩一拍手,湊近馬兒,摸了摸它的頭。
“這馬與尋常的馬完全不同。”
“廢話!”墨淵道。
“比普通的馬要高出半個身頭。”
“你以爲人家都瞎了?”墨淵又道。
“再看一身連一根雜毛也無,純白純白還氤氳着靈氣在身周,關鍵的一對矯健的翅膀,能載人上天亦能馱人入水。”
“確實如此!”墨淵終於贊同道。
“如此以來,白龍馬這個名字最合適不過。”白翩翩圍繞着白馬走了一圈,再回到前頭又撫了撫白馬的頭。
居然白龍馬異常溫順,任由她的撫摸。
墨淵看着白龍馬並未異樣,眼眸中對白翩翩又多出一層探究之意,然而眉頭的緊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平緩的舒展開了。
墨冉靜就不如哥哥這般淡定了,驚呼道,“翩翩,你摸了它,你居然做到了!”
“嗯,我是摸了它。”白翩翩被墨冉靜一驚,低沉道,“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墨冉靜意識到自己的失貌,斂起驚異的神情,細語道,“你不知道,這白龍馬專屬與哥哥一人,因爲是靈物,所以性情怪異,也只有哥哥一人能夠降服了它。”
“哦……然後呢?”白翩翩不以爲然道。
“曾經我也好奇過,我本是哥哥同胞親妹,想着也是能摸甚至駕馭了它。”墨冉靜回首往事,眼眸中不經意閃過一絲傷感,嘴角抽動了幾下,“可是我錯了,它並不接納我,差點還……”
“好了,冉靜,不要說了。”墨淵打斷了妹妹的話,不想讓她再勾起傷感的往事來。
這下可急壞了白翩翩,她最不喜歡誰人說話半途中斷,那種感覺就像吃到嘴裡的點心硬生生被人給掏了出來,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話說你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墨淵看着同時凌亂的倆人,關鍵性的問到,“還有你們手裡那個發亮的珠子又是什麼東西?”
問話間,直接轉移了話題,也完全透着股關愛之意!
饒是白翩翩不想搭理了墨淵,氣他故意打斷了墨冉靜的話,可是爲了顯擺那顆靈珠,她還是勉爲其難的站出身來,也算是給大家一個解釋,不然還真以爲自己人品有了問題。
一聲不響,人就憑空消失,這卻也不是白翩翩做人的風格。
只見白翩翩傲氣的站出身來,然後攤開掌心,那靈珠乖乖地就飛落到她的手心來,看來恐嚇還是挺管用的,至少靈珠已經非常的聽話了。
墨冉靜跟白錦軒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神奇的一幕,整個人的身子都似被定格了一樣。
墨淵倒也大氣,心中生有疑惑,可面部表情紋絲不動,就等白翩翩細細道來。
“正如你們所見,這顆發光發亮的珠子就是土靈珠,不僅可以聚天地之靈氣,還可以匹練人體內的靈力。”白翩翩故意把手擡了擡,嘴角揚起好看的彎角,“現在正好可以拿它當照明工具使用,一點不賴。”
“……”真夠大氣,用上等靈物做照明,太奢侈了點有木有?
墨淵聽得迷迷糊糊,可重點他不是在乎這個結果,而是得來這靈珠的過程,因爲看到白翩翩特別狼狽的樣子,怕是她也吃了虧的。
白翩翩說完,順手又把土靈珠一顛,珠子聽話乖巧的回到了林曼芝的掌心。
目前看來,土靈珠完全折服於這倆女“惡霸”。
墨淵定了定瞳眸,一手支着下巴,語速平緩,“你……說完了?”
“啊!說完了,就這些,你還想聽?”白翩翩故意,爲了報復剛纔打斷墨冉靜的話而反擊。
果然墨淵腮幫咬了又咬,就差發出嘰咕嘰咕的聲音了,“重點不是結果,你們怎麼得來的?”
墨淵也夠搞笑,明明他就是想知道白翩翩到底受傷沒有,哪怕是很輕微的傷勢,他也想要知道,爲了白翩翩的安危擔心。
可是墨淵就是不說明,拐彎抹角的問,白翩翩就偏偏不說清楚。
“人家都是注重結果,你到怪了,非要聽過程。”白翩翩抽了抽鼻子,就刻意調侃,“不好意思,姐沒心思給你說咯。”
“好可惡!”
墨淵在衆人面前丟了顏面,被白翩翩這般奚落,心中怪不是滋味,他是多麼傲嬌的人物,豈能容得了這般言語。
墨冉靜自認是最瞭解自己的哥哥了,聽了白翩翩這番話,指定會惹怒了哥哥,所以在一旁仔細盯着墨淵的情緒,生怕他爆發了出來。
白錦軒也覺着白翩翩說話有些過分,站出來公道的說了兩句,“翩翩,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好歹墨兄也是處於關心你才這樣問的,要不怎麼連他的寶座都召喚了出來。”
“對!寶座——白龍馬。”
還是那樣,不到萬不得已,墨淵定然不會輕易動了白龍馬出場。
白錦軒這樣一解釋,白翩翩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言行的確有些過分,可是說出去的話好似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得回,哪怕就是後悔也遲了。
再看看那白龍馬,確實跟自己親近得多,“好吧,看着白龍馬的情分上,我便不與你墨妖計較。”白翩翩腹誹,面上露出想要言和的笑容。
而墨淵卻硬氣的仰頭,看向黑無止境的另一端。
“是我遇上一頭黑熊,然後感識出它是土靈珠的化身,所以才與之搏鬥,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翩翩給冒了出來。”這道聲音正是林曼芝的,她也是當事人之一,絕對的有發言權,“按理說我跟黑熊廝殺而釋放出的那層濃密的白霧斷然是不會有人能夠進入得了的,可翩翩卻走了進來,而且還是最裡面的那一層。”
此時林曼芝越說越覺着奇怪,剛纔因爲得到了土靈珠的高興而忘記了這事,這會說着說着卻回憶了起來。
“是嗎?”墨淵買了林曼芝的賬,繼續道,“那你們有沒有哪裡受傷?”
“果然還是念着白翩翩的安危,還是關心受傷與否,真是個執着的男子。”
“那倒沒有,幸得翩翩出手及時,不然這會我們斷然少胳膊少腿了,甚至被撕了的可能都有。”
白錦軒聽着,心跟着一縮一緊的,嚴肅地警告,“翩翩,你體內靈力本來就少,以後可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什麼?”林曼芝聽了白錦軒的話,更感詫異,“靈力……甚少,那又是怎麼近了我跟那頭黑熊的身?”
確實,這是個謎團。在白翩翩身上有太多不能用常理說解釋得清楚的事情。難道說都是巧合,或者還有其他沒有發現的秘密?
白翩翩纔不管那麼多,悄然的靠近了墨淵,想要套近乎似的,一臉笑得有夠燦爛。
畢竟人家關心了自己,還召喚了白龍馬來尋找,單憑這點,賣點乖巧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就當白翩翩靠近墨淵的同時,那顆握在林曼芝手心的土靈珠驟然發出耀眼的紅潤光芒,無形中從她指縫針刺出來,一股莫名的力道在林曼芝手心開始掙扎了起來,弄得她手心又痛又癢。
“哎呀!”
林曼芝一聲驚叫,倏的一下張開了手,瞬間土靈珠飛旋上天,光芒更甚,好似白晝,讓這方天地更加明亮起來。
此刻所有人都擡頭望着土靈珠的異動,眼神癡癡,都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要發生了什麼。
那道明亮耀眼的光芒呈圓弧的旋轉於空中,然後再緩緩落下,直到靠近了墨淵肩頭,然後再到墨淵眼前定住了。
“什麼情況?”
墨淵頭一次遇上這樣怪異的事情,也是不知道該做什麼纔好。
“你試着攤開你的掌心看看。”白翩翩在一旁緊張神色,嗓音都變得僵硬起來而提醒道。
墨淵這才聽了話,試着伸出右手,然後微微開始展開手心。
那土靈珠像是看到所發生的一切一樣,比到白翩翩手心還乖的速度與動作,穩穩實實地落入了墨淵手心。
“奇了怪了……難道它認識墨淵?”林曼芝揉了揉那雙清澈明動的雙眸,臉部很是僵硬。
畢竟這土靈珠是林曼芝冒着生命危險而換來的,如果真就這樣順了別人的意,多少有些不忍不捨與不願。
“……”還有更奇怪的!
那土靈珠確實很有靈氣,不僅乖順了墨淵,還再次飛起,蹭到白翩翩的粉嘟兒紅的臉龐,碰了又碰,看着感覺是在親她的樣子。
這一幕,感覺土靈珠像是他們倆的愛的結晶,遂了那份情。
林曼芝看到這一幕,她是懂的。作爲漓源城的人,她最能理解的便是靈物識主的道理。
漓源城,本就是個盛產寶物的地兒,而且出落的寶物一件比一件新奇,一件比一件高端。要不她那串散落的珠子就不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傷了黑熊。
事後,那些個珠子再次彙集到一塊,自覺的又成了原來的模樣,可以爲林曼芝再次使用。
“曼芝,趕緊地把你的東西弄走。”
土靈珠表現太過熱情,白翩翩受不了的說道,滿眼都是對土靈珠的嫌棄。
上一刻那珠兒還不願意落到自己手中,而這一刻卻這般的膩歪自己,一個勁的往臉上貼碰,好似口水都弄了白翩翩一臉,這親熱勁還有誰能受得了。
實在太反常了。
林曼芝先是沒吭聲,沉默的低下了頭。
墨冉靜跟白錦軒也被弄得莫名其妙,這珠子的表現實在太過奇怪,可都猜不出究竟是爲什麼啊。
只是不住一會看着林曼芝,一會看看像被灌了雞血那般亢奮的珠子飛來飛去,再看看墨淵跟白翩翩無奈至極的表情。
“究竟還有人管這顆熱情過度的珠子沒?”
白翩翩跺腳,心中怒火即刻就要點燃。
林曼芝猛的擡頭,暗沉音色,“遂了它,送給你們吧。”
雖然說得很是大方,可不難看出林曼芝眼眸的不捨與悲情。
“嗯?!”
白翩翩粗魯的一把抓住了還真自己臉上胡亂蹭的土靈珠,“這怎麼能行,君子不奪人所好!”白翩翩雙手奉還。
終於,林曼芝眼眸裡點點晶亮的星光閃起,她着實被感動了一把。
“白翩翩,好樣的,確實有俠女風範。”
林曼芝推了白翩翩奉上的土靈珠,“翩翩,你聽我說。”
“說什麼,你也得拿好了屬於你的東西。”白翩翩堅持道。
“不,這東西應該就屬於你們。”林曼芝摸了摸眼角,擦拭了那點不易察覺的淚痕,柔聲軟音道,“靈物是有識主的本領與權利的,如今看來,它是認定了你跟墨淵是它的主人,要不爲什麼剛纔會那般用力的掙脫了我。”
林曼芝頓了頓,收拾好自己糟糕的心情,然後再繼續。
“所以說,它真正的主人應該是你們。”
白翩翩聽得一愣一愣的,幸福來得實在太快,讓毫無心理準備的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與置信。
“好吧,那我們就謝過林小姐。”墨淵倒是毫不客氣的一把拿過白翩翩手心裡的土靈珠。
被拿走了土靈珠的白翩翩這纔回過神來,“誒……墨妖,那東西應該屬於我吧。”
可是墨淵不顧身後白翩翩的追喊,自顧自走着,頭也不回。
“喂……墨妖,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白翩翩依舊不客氣吼到,只是天黑暗了下來,腳下的路不夠平坦,崴得她的腳好痛好痛。
剛纔還一個勁的拘禮,這會又主動要找墨淵要起土靈珠來。
隨後三人都像是看着熱鬧一般,跟着上前,這會又牽手了。只是墨冉靜跟林曼芝牽手在一起,而冷落了一旁的護花使者——白錦軒。
“墨妖……你故意的……姐要……”白翩翩在身後艱難追着,已經氣不成聲。
墨淵始終都沒有回頭,心中喃喃,“如果讓你推諉,估計到明天早上都沒有個結果,還不如這樣乾脆接手過來,畢竟土靈珠也是一寶物,對你體內靈力也是大有幫助的。”
墨淵想的,全是怎麼對白翩翩有利的,可他就是在白翩翩面前悶葫蘆了,什麼都不願說。
當然,你不說出來,人家誰能知道。於是乎有些誤會就是這樣產生而來。
土靈珠一晚都充當了照明的功能,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亮晶晶,甚是明亮,跟土靈珠的亮度瑤相輝映,讓黑夜都不在那麼恐懼與黑暗。
……
皇宮,東宮。
“大哥,發什麼呆呢?”三皇子宮孜誠湊近悄聲問道,“這幾日見你成天魂不守舍的,難道有什麼心事?”
宮孜誠最是懂皇太子宮孜惟的心,這也是爲何他倆能夠走得這麼近的原因。
宮孜惟手託着腮,一副深思的模樣,心事兒子昭然顯現在臉龐。
“呼……”
只是深深吸入一口氣,再重重吐出,然後宮孜惟什麼都沒說。
宮孜誠看來這副表情,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哎呀,大哥,你這是犯了相思病的節奏吧。”
“啥?!”
“相思病?”宮孜惟被宮孜誠說得,差點掉了自己的下巴,“這話從何說起?又是相思了誰,我自己心裡還沒個數呢,你就不要胡亂說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宮孜誠實話實說,扶了一把額頭,“這個……我看……是白府三小姐吧。”
“嚯……”宮孜惟再也按捺不住了,奮力起身,扯開嗓門吼出,“你瞎說什麼,我跟她僅僅只有一面之緣,一面而已。”
一面二字被宮孜惟說得清晰高亮,生怕在場的宮女太監聽不見似的。
難不成,宮孜惟還真遭道了,他可是堂堂皓雲大陸的太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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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鳶又有點事,所以更少了些,請親們理解哈。
年關了,你們懂的!
稍後會補上的……
謝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