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甘願捨命,要其衆人紛紛爲其捨命?
不是說不團結的話,而是真心有點*裸的寵溺了。
“墨妖,我看……還是算了吧。”白翩翩少有的扭捏,也是看到其他人面容的變化,不能拿生命開玩笑呢。
“你怕了?不是時常戲耍爺麼,那會的膽量去哪兒了?”墨淵激將,純粹是想要白翩翩吸收些靈力而已。
“怕……姐還真不知怕字怎麼寫?”白翩翩尖利呵斥,“只是我們要瘋,不能拉上了他們呀。”
林曼芝感到白翩翩的爲難,心氣一橫,“走……咱都不怕,不就下個水嘛,哪有那麼具體?”
“冉靜、白錦軒,你們願意一同前往?”林曼芝豪氣十足,看了那潭清水,心裡甚是擔憂。
“好……走!”墨淵說着,主動出擊大方拉了白翩翩的手,對着女妖說。
女妖宛然清笑,“好!”
說着,幾道彩色光束“咻”的一下,幾人消失在岸上。
湖底,依然清亮整潔,把湖面上的點點動靜全然能看得清楚。諾大的花廳里正位只有一個河蚌似的坐椅,其餘便沒了過多的裝飾與物件,看上去略顯這地的冷清與清靜。
白翩翩環顧四周,只看到了三個大字赫赫然掛在那女妖坐椅的上頭——清幽宮。
“難怪她自稱爲公主,原來是這個宮!”白翩翩大悟,再看向身旁,卻沒一個蝦兵蟹將的伺候,“這諾大的宮裡就你一個?”
“嗯!就我一個,討個清幽,便於修行!”女妖誠懇道,眼眸中閃亮着一絲細膩柔情。
“哦……”
“好了,我們不要多說廢話,直接去靈氣集結的地吧。”墨淵催促,一切做主了便是。
林曼芝和墨冉靜卻一邊照顧着白錦軒,一邊細心提放了女妖的動靜,怕她有了害人之心。
女妖溫婉笑到,扭動着好看的身線,端然支手,“請各位跟我來。”
那女妖在前端帶路,白翩翩一行人便緊跟上了。
路上真沒什麼好看值錢的東西,樸素得不像一方霸主的作爲,唯一還值得稱讚的也就只有乾淨而已。拐了幾處彎道,終於到了。
一道水草飄飄的門庭赫然顯現在衆人面前,一眼望不到裡面,卻又似除了水草便沒了其他任何東西。
白翩翩伸手想要試探一番,卻被女妖阻止了,“小心,一會傷了你!”
原來水草是有殺傷力的,爲了掩飾,所以才故做那般翩然柔軟了。
白翩翩趕忙收回伸出的手,眼眸中驚魂未定的神色,一仰頭卻見門洞上方也是有牌匾提名——溫蓮露境。
“誒……墨妖,你看……這名字聽起來怪洋氣的哈。”白翩翩後背一傾,微微仰頭靠近身後的墨淵說道。
“嗯!可以!”墨淵簡單說道,他關注的可不是這個問題。
只見那女妖在前,雙手結印,幻化出一朵似蓮的靈氣,雙手用力一推,那朵好看的蓮便打在了水草之上,隨之快速散開,粘連到每片水草上,水草隨即張立堅挺而起,形成了一道無堅不摧的大門。
“嚯——”
“玄機在此,難怪剛纔被喝,看來女妖不是想象的那般壞嘛,不然剛剛也不會阻止了我。”白翩翩自顧自的嘀咕,墨淵卻上前一小步,貼近白翩翩耳畔,“不要亂動,一會你在我身後,我護你。”
“嘩啦啦……”
好感動,有木有!
不折不扣的護花使者,誰不想要一個?
白翩翩一怔,墨淵已經走到白翩翩身前,把她完整的護在了自己身後,這讓白翩翩情何以堪吶。
“哐當……”
大門開了,依舊女妖帶頭,進了溫蓮露境。
幾人迫不及待地跟着步伐入了這方境界,無一不讚嘆稱奇。
“哇撒……實在是太美了。”白翩翩驚訝道,瞬間又蹙眉,好似一種熟悉的感覺。
“對呀!而且很溫暖。”林曼芝感受着這方的鬱郁靈氣,一種暖意由心升起,“這水應該是溫的!”
墨冉靜微微搭力,扶着還顯虛弱地白錦軒,張口問道,“二哥可以在這裡面療傷嗎?”
“當然!”女妖側身看了身後的倆人,一絲歉疚之意顯現於臉,“他是被我所傷,必須在這裡療養好。”
聽了女妖這些話,衆人有種錯怪了她的感覺,或許她真沒大家想象的那麼壞,更或許她出手也是有原因的。
先不管那麼多了,療傷吸靈氣,纔是重要關鍵的。
好大一片池水,水上漂浮着朵朵盛開的粉蓮,那一朵蓮裡估計能夠融入下三四人般大,片片荷葉貼水的生長在裡面,整個池水滲出濃郁而密集的白色氤氳之氣,看不見的靈氣頃刻間讓人無法拒絕的吸入到心脾裡。
“真是個……好地方。”墨淵不住讚歎。
白翩翩還不信的瞪大眼睛看那女妖,“你真願意我們在此吸收靈氣?”
“當然!”女妖的回答極其簡介。
“哦……可愛的美人魚,我愛死你了。”白翩翩有種想要跑上去抱住女妖的衝動,實在是太喜歡眼前的景象了。
“誒……打住,剛剛不是還一口一個女妖女妖的叫嗎?”
“嘿嘿……”白翩翩撓了撓頭,怪難爲情的,“不叫了,不叫了,以後就叫美人魚吧。”
“誒……再次打住。首先聲明,我可不是什麼美人魚,頂多如你們所說還未幻化成人形而已,倒是可以叫我宮主,這個我樂意。”
“好……宮主。”白翩翩靈巧的笑着叫道,語氣親切得多。
看着衆人紛紛被這裡的氣息深深吸引了,宮主也就沒多耽誤,“你們趕緊入蓮吧,該療傷的療傷,該吸靈氣的吸靈氣,我先不打擾了。”
說完,那宮主真就走了,一點也不拖沓,只是給人感覺她是否有點心太大了,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那能這般大方地對待了陌生人?
衆人心中還是疑惑不已,白翩翩纔沒管那麼多,第一個奔放的跑向那朵最大最豔的粉蓮。
“白翩翩,你等等。”墨淵尖聲喝道,擔心她的安危。
“哎呀……事多,有咋啦?”白翩翩不滿,回頭一記恨剜。
墨淵上前,縱躍而起,準確的飛入那朵被白翩翩挑中的蓮。
“喂……墨妖,那是我選中的,凡事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吧,趕緊地、麻溜地給我讓出來。”白翩翩指着墨淵,怒不可遏。
墨淵沒有理會,用自身的神識感應着這朵蓮的安全係數,只見他閉眼定神,雙手胸前結印,再分別指於太陽穴。
片刻之後,倏地他睜開了眼,眸中盡是欣喜之色,“白翩翩,你可以來了。”然後再指了指其餘的人,“你們可以放心入蓮,好好感受這精純的靈氣了。”
聽聞此話,除了白翩翩未動,其餘三人分別選了朵蓮,翩然而入。
“喂……我說白翩翩,你還愣在哪兒幹嘛,不想吸靈氣了?”墨淵嘴角勾起輕蔑笑意,激將道。
“誰說我不想,可也得你出來呀。”白翩翩扭捏說道。
墨淵看了看身旁剩下的蓮還多得很,不以爲然道,“憑什麼我出來,這蓮多的是,隨你選。”
“你個妖怪,欺人太甚,這朵明明就是我最先選中,趕緊地給我出來,不然本小姐要你好看。”
白翩翩還真就只看上了這一朵蓮,因爲它夠美夠寬敞。
“哈哈……倆人好似槓上了,硝煙就快瀰漫了這朵豔彩的蓮。”
“爺今兒還就不出來了,看你能咋地?”墨淵搖了搖腦袋,嚴肅道。
白翩翩真快氣冒煙了,記得自打出了白府,幾人一路同行,墨淵都不曾這般囂張過,可是就來到宮主這塊地兒時,感覺他性情好似大變,仔細想想,真有點墨妖君那時的風格。
白翩翩想着,不住一個冷顫,使勁搖了搖頭,“不會的,他不是什麼都忘記了嗎。”
“嘿嘿……爺就說了,你斷然做不出什麼來。”墨淵陰笑道,滿眼的邪惡盯着白翩翩看。
“你說的!”白翩翩說着,也是一個飛身,“等着姐……給你好看。”
因爲自身靈力微弱的關係,白翩翩飛躍而起的身子在快要靠近粉蓮的那一瞬卻有了閃失。
“嗙噹——”
這一聲,應該算嘩啦啦的入水吧。
四人聽聞此聲,紛紛尋聲望來,見白翩翩再度掉落入這池溫水,都哈哈笑開了。
還好是溫水,不然會凍壞了白翩翩。
“白翩翩,真有你的,原來就這樣衝爺來了?”墨淵絕對*裸的奚落,也是跟着笑得爽朗。
“你……”白翩翩指着墨淵,咬脣兇狠,“等着!”
白翩翩一身溼水,渾身冒着溫熱的白煙,直接往蓮內爬去。
“咦,你趕緊換一朵。”墨淵好似嫌棄,鄙夷地對着白翩翩直襬手。
“嘿嘿……”白翩翩迴應一記陰笑,一把上前,猝不及防地緊緊抱住了端坐的墨淵。
“哇哈哈……”
墨淵一怔,不知所措,僵直的身子毫無動彈,就這樣被白翩翩抱住,感受到她溫潤的溫度。
“看你笑話我,我要你也一樣溼。”白翩翩斷然沒感到抱住墨淵的羞赧,一心想着報復回來。
就在這一瞬,白翩翩腦子裡閃過一絲印記,關於墨淵的那些記憶。
“冰蓮之境!”白翩翩脫口而出。
在那裡,煉化冰陽火種,跟墨妖發生的種種,在腦中快速閃過,又慢慢涌上心頭。
那時,白翩翩已經接觸過了墨淵的體溫,如同今日一般,格外溫馨安全。
墨淵這一怔,心中也是甚感熟悉,白翩翩身上的那股溫暖好似早就感受到過,不禁,墨淵的心跳如同不聽話的小白兔,蹦蹦跳跳;耳垂瞬間也紅成了一顆紅瑪瑙。
對,這感覺熟悉得很。
墨淵用力一想,可除了感覺眼前佳人的熟悉,再也想不起其他什麼來,只好撓頭扶額,低沉溫聲道,“誒……我說……那個……抱上癮了?”
倏地,白翩翩這纔回過神來,即刻收回抱着墨淵的雙臂。一張臉頰已經緋緋紅,羞赧地緊緊埋下那張尖尖白白嫰嫩的臉蛋。
“好,怕了你,爺惹不起,總躲得起。”墨淵猛的站起身來,飛躍出這朵粉蓮,逃冶的離開了白翩翩的氣息,最終還是落入白翩翩身旁的一朵蓮裡,時刻關注着她。
白翩翩還是回想在冰蓮之境裡墨淵對自己的各種剋扣、各種嚴厲、各種……
“白翩翩,趕緊給我吸靈氣,發什麼呆。”墨淵見白翩翩無動於衷,惡狠狠呵斥,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哦!”白翩翩被這道厲聲拉回了神智,淡淡應了一聲。
白翩翩搖了搖腦袋,這才定下心來,緩緩閉起雙眼,氣運丹田,開始無止境的吸了這方最純淨的靈氣來。
這樣,墨淵看了也放心的閉上眼,恢復並修煉自己的元氣。
少頃間,溫蓮露境變得異常安靜,大家都開始專心的往自己體內吸入靈氣。
這頭,公主宮孜玥在聽聞了墨淵的去向後,便仔細規劃了一番,原本她是想找什麼藉口偷偷溜出宮的,可不管什麼藉口,她始終沒能得了皓雲帝的允許。
畢竟身份在那,不容許她輕易拋頭露面,也不想要她去磨歷匹練什麼靈力,宮中自有高手如雲,全然護了她的周全。
宮孜玥無賴,最終下了低端手段,起了殺念。
不管墨淵身邊的女人是誰,她所下達的命令便是:格殺勿論!
於是也就有了那麼一撥人,兵分四路,從東南西北不同四面搜尋着墨淵白翩翩一等人的下落。
而這四路人馬裡,都有一個上品靈者爲隊長,指派了隨行的人。
宮孜玥爲了尋得墨淵的蹤跡,還真是煞費苦心,做得滴水不漏。
北面,亦是五人爲一隊,一路都仔細小心的追趕着,正好此時來到了這處人間仙境的地兒。
“哈哈……頭兒,今天咱們可以歡暢地洗個清水澡咯。”
一襲黑衣矇頭蓋面的男子,臉上一條似蜈蚣般難看噁心的刀疤,一臉猙獰並着放蕩的笑意,對着另一男子說道。
其他三人紛紛恭敬端正,不敢吱聲。
如此看來,只有這刀疤男在所謂那個頭兒面前最是得寵,所以才隨意了很多。
“嗯……”那頭兒看了看清澈觀底的泉水,沒有多少驚異之色,淡淡的應了一聲。
只見那所謂的頭兒也是一襲黑衣長衫,頭裹黑巾面蒙紗,跟其餘四人扮相一致,唯一的區別卻是腰間那塊通透的碧玉,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凡物。
“這些時日,爲了覆命,追尋着公主口中那不知方向的目標,沒把頭兒給累壞,這會便在此歇歇腿腳,也算是頭兒犒勞了我們這些兄弟。”
刀疤男果然會說好聽地話,說話間已經把身上的衣物褪了個精光,“噗通”一聲,砸入清泉裡。
其餘三人見狀,趕緊也褪了衣衫,一個個跟砸蘿蔔似得,通通跳入了這潭湖水。
“啊……真舒服,頭兒,您快跳下來呀。”刀疤男異常興奮,雙手不住撩起一道道清水而起,笑得開懷。
還在岸上的頭兒有些扭捏,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水,打心眼裡來說,他還是想入水,好好清洗清洗。
一路的風塵僕僕,確實沒怎麼注意打掃了自己的清潔衛生,仔細一聞,“咦……”身上已然散發出陣陣酸臭油膩之味。
最終頭兒還是決定入水洗洗吧。
最後一個“噗通”,頭兒真入水了,只是那塊通透碧玉玉佩還是隨身系戴在了手腕上。
這個入水的慘狀,真叫人難以直視。
頭兒,居然是狗刨式的泳姿,讓人不得不鄙夷對待。
平日裡搞得嚴肅冷漠,結果游泳這般模樣,真是讓衆人慾罷不能的笑了起來。
“頭兒……您……真帥!”刀疤男違心的說,卻在下一秒一聲慘叫,“啊……”
緊接着又是幾聲慘叫!
“啊……”
“啊……”
“啊……”
除了頭還沒出水,其餘四人紛紛按照入水的順序一一被拋出了這潭清泉裡。
“怎麼回事?”頭兒用力往岸邊刨着,卻因過分緊張終究困難得很。
最後還是不能倖免被踢出湖水的可能。
“啊!”
頭兒也是毫不留情地硬生生坐在了地上,“哎呦……好痛。”
一個個四仰八叉地紛紛躺在了地上,只得刀疤男滾爬着撿來衣物,遮了自己跟頭兒的羞。
其餘三人也是忍痛抓來衣物,遮羞並盯着頭兒看。
“何方妖物,竟敢在本爺面前裝神弄鬼,還不快快現形受死。”頭兒鼓起勇氣喝道,手腕那塊玉佩已經隱隱着光起來。
“有異象,大家小心,聽我命令!”頭兒警覺道。
其餘四人紛紛拔劍,擺好陣勢,時刻聽令。
那道水柱再起,立於上端仍是這潭湖水的宮主,“你們這些臭男人,也不嫌髒了本宮的水,竟敢這般無恥冒犯?”
“咦……哪兒來的臭娘們,居然敢跟我們頭兒這樣說話,活得不耐煩了吧。”刀疤男挺身挑眉吼道,雙眼不住打量着眼前這氣質非凡的女子。
“頭兒,她究竟是人是妖?仔細看看,好像沒腿兒,是不?”其餘三人中一人說道。
“嗯,果然有妖。”頭兒看看還是發光的玉佩,心中有數道,“不知這方有‘仙子’佔領,多有冒犯,還請諒解。”頭兒也是上品靈者,還算尊道禮貌。
“如若是不知,便不可怪,罷了,你們不再叨擾便是。”宮主通情迴應,也怕生了事端。
畢竟剛纔與墨淵一行人的劍拔弩張才損了體內元氣,這會便沒了打鬥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