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下你們知道本爺的厲害了吧。”帶頭的眸裡盡是兇光,戲謔道。
墨淵見了有妹妹墨冉靜護了宮主,便一心在了不顧一切衝來的白翩翩身上。
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以卵擊石,哼……”帶頭人將犀利眼神直換盯緊了白翩翩,“去死吧!”
墨淵聽了這話,頓時凌厲的眼神如實質一般,來不及說半句話,就全然擋在了白翩翩身前。
那道真實的散着隱隱黑色之氣的靈力,如實地打在了墨淵身上。
“噗!”
墨淵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軟身,往後跌了幾步,神智有些混沌。
恰好白翩翩在身後,一把抱住了倒仰的墨淵,緩緩軟身坐到地上,“墨妖……墨淵……”白翩翩揉動了兩下,看着懷裡沒有反應的墨淵,“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要不誰再來保護我,我又去欺負誰呢?”
“額……”
“敢情爺生來是給你‘耍’的?”墨淵腹誹。
墨淵被傷,那山羊鬍帶頭的也是一驚,臨走前,公主宮孜玥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能傷了墨淵,這下可好,偏偏就傷到了他,這可怎麼覆命。
帶頭男一怔,立於原地不知所措。
“噢耶……機會來了。”
白翩翩猝不及防地伸出時刻準備着的匕首,狠狠一刀橫向往山羊鬍男腹部刺去。
“嗯!”一聲悶哼,那山羊鬍男子以一種難以相信的眼神盯着白翩翩,“你……夠……卑鄙。”
身子一軟,他便往後躬身,白翩翩再趁機猛地起身,抽出的匕首直往那帶頭男子心臟部位刺去。
一點不軟手的!
隨即用力抽出匕首,割斷了那手腕的戴着邪氣的玉佩。墨冉靜跟白錦軒緊鑼密鼓地對付的幻身,一瞬間全部消失。
白錦軒幾人沒過多時間反應,已經跑到墨淵身邊,對着那山羊鬍男子用力再是幾劍下去,林曼芝更是拳腳相加。
“墨淵……”白翩翩喚着自己懷裡的墨淵,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裡跟着一緊一痛。
這次終於沒有叫墨妖了!
地上一片血腥,那山羊鬍帶頭男呼嚕倒地,眼睛睜得大大,空洞而無神的望向天空,死不瞑目的慘狀!
誰叫他太過輕敵,覺着自己輕鬆地將白翩翩拿些。
結果,白翩翩再度偷襲成功。
“快,回湖底溫蓮露境。”宮主傷勢較輕,在墨冉靜的扶動下,已經站起身來。
“哥哥,你要堅持住!”墨冉靜手上扶着宮主,也是對自家哥哥關心得緊。
宮主手一揮,幾道光束“咻”的一下往湖底而去。
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收拾了岸上慘不忍睹的殘局。
溫蓮露境裡,墨淵褪去上半身衣物,坐到蓮朵裡,還是那朵白翩翩坐過的最大最粉的蓮,依稀間,陣陣她身上的香露之氣仍未散盡。
“墨淵,你可千萬不能有事!”白翩翩看着神智還不清醒的墨淵,不禁眉頭糾結到了一塊,心中那種說不出的痛不知從何而來。
宮主安排好了大家,自己也到另外一處療傷了,不過她的傷勢不算太重,還沒必要到溫蓮裡治癒。
白翩翩拿出土靈珠,手一顛,那聽話的土靈珠似感應到墨淵的氣息,順直地飛到墨淵身旁,瞬間靈氣聚集到他四周,濃郁至極。
其餘的人也紛紛坐到蓮朵裡,休養生息。
唯獨白翩翩離了墨淵最近。
這一刻,她才把墨淵瞧了個仔細。
頭髮如黑玉般淡淡發出光澤散落在肩,裸露在外的肌膚黝黑而健康。直挺的鼻樑、如刀如劍的濃眉,閉着的眼睛清晰能見長且捲翹如扇的睫毛,哪張微微閉上的嘴似笑地往上揚着。
白翩翩一手肘着下巴,看得發呆,“這妖怪也太妖孽了吧!”
從來沒像這麼親近仔細的端看了墨淵,白翩翩今天總算有了機會瞧了個端正,心中甚爲驚歎。
再想想墨淵爲了自己而受傷,以後對他的態度應該還是得有所改變了。
……
岸上,原本應該是一片寂靜了,慢慢暗黑下來的天際,卻有了一絲異動。
“什麼!?”
“都死光了?”
刀疤男一行五人,居然其中還有一人倖存了下來。
待他醒來過後,見着自己的同伴一一倒地,卻是冷冷輕哼了幾聲,“要你耀武揚威,還不是死得這般下場。”
蒙面男子對着刀疤男輕蔑道,再是一記輕笑,“嘴巴再好,也比不過運氣好。”
倖存的蒙面男子着實幸運,居然沒被刺中要害,只是受了傷而已,“這下該是我得賞的機會來了。”
只見他捂住那處不住往外冒着鮮血的傷口,跌跌撞撞的走了。
他這是要急着回去通風報信,發現了墨淵的行蹤,這個應該是宮主最想知道的信息。
……
溫蓮露境。
整個境界裡冒着充盈的白氣,甚是仙境般唯美,出奇的是,那白氣一到門口便戛然而止,再不往外多流露出一丁點,這也是爲什麼裡面時刻保持了恆溫的狀態。
白翩翩不知道盯着墨淵看了多久,不自然的已經開始眼皮打架起來,什麼時候自己坐着睡着了也不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墨淵緩緩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第一人便是白翩翩睡着而且嘴角流出口水的模樣。
墨淵斜眼撇撇嘴,隨後有顏露笑色,“哎……能讓人省心不?”
這一眼看得,卻再捨不得閉上了眼去,那雙眸子死死盯在了白翩翩尖尖白白嫩嫩的臉蛋上。
“哥,你醒了!”一直在負責照顧白錦軒的墨冉靜這會關注到墨淵的狀況,有絲興奮的喊道。
白翩翩一驚,即刻睜開了眼,眼眸中含着點點愧疚之意。其餘幾朵蓮也紛紛向着墨淵靠近。
“醒了!”
“沒事就好!”
墨淵只是一記微笑迴應了大家,然後優雅的穿了衣服。
“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宮主的情況了?”白錦軒提議道,直到宮主離開到現在,她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嗯,不知道她的傷勢到底如何?”白翩翩說道,剛緩展的眉毛又不自然的皺到一塊。
“對,我們給她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墨淵簡單道。
墨淵一行人收拾好自己隨行的物件,一前一後的往大殿裡走去。
可來到花廳,卻未見一個身影,衆人瞬間開始疑惑。
“宮主呢?”
“她是去哪兒了?”
大家都四處張望,找着。畢竟花廳簡潔,一眼便能看了個明白,也就沒什麼好找了。
“誒……這兒有個便籤。”林曼芝看到蚌椅旁壓着一個東西,急叫道。
白翩翩轉身快步上前拿起一看,“宮主說,我們療傷完畢可以自行離開了,她就不便相送,還是一味稱道我們爲恩人。”
“那她究竟去哪兒了?”林曼芝糾纏道,想要知道確切答案。
墨淵頓了頓,“既然她讓我們自行離開,肯定是有她的原因,我們走了便是,就憑她現在的修爲,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端來。”
“嗯!”白錦軒點頭同意。
墨冉靜亦同。
白翩翩還傻愣在哪兒,手裡拿着宮主留下的便籤,心裡五味雜陳,不難看出她已經把宮主當成朋友了。
“要走也不能見上一面,估計是出什麼事了吧。”白翩翩自我揣測,已經落隊了。
林曼芝見未跟上的白翩翩,才返回一把拉起她的手,“我們就聽了墨淵的吧,這還得上岸收拾那裡的殘局呢。”
這一行,衆人已經服了墨淵的帶領,他畢竟比他們都冷靜機靈得多,便是自然而然成了“頭兒”了。
……
幾道光束在湖底倏地消失,這些宮主都看在眼裡,卻真真不能站出身來一一告別。
她已經還原成那隻錦鯉,只因靈力耗損過多與後來的傷勢,所以才這樣。
不過在這片仙境似的湖底,她應該是很快就會恢復了過來。
……
岸上,人間仙境已不在,盡是一片血腥狼藉。
“哎……這些人躺在這,真是壞了心情。”白翩翩瞥眼看了地上四仰八叉躺着的人,手捂着鼻子,好生嫌棄。
“趕緊動手吧。”墨淵再度召喚出靈力,試要讓這些人憑空消失的意思。
墨冉靜跟着也是喚出靈力,只有林曼芝還跳來跳去,見了地上那塊玉佩,“咦……這不是很牛哄的那玉佩麼!”
剛要撿起來仔細了看,卻被一聲嚴厲尖刺給呵斥給制止住了。
“別碰!”墨淵眼眸露出兇光,嗓音高吼,“那東西不能隨意碰觸。”
“爲什麼?”林曼芝有些無辜的眨巴着眼,“不就一塊玉佩嗎,剛剛那麼厲害,我想研究研究。”
“只怕裡面有邪!”墨淵道。
“嚇……”
聽了這話,林曼芝瞬間跳出一丈遠的距離,真是個怕死的角兒。
“哈哈……”白翩翩見了林曼芝的反應,打趣的笑道,“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結果……”
“結果什麼……你難道不怕死?”林曼芝嘟着小嘴,不悅道。
“怕喲……姐倒是真心的怕呢。”白翩翩笑意吟吟,傲氣的拍了拍胸脯。
看得墨淵一個沒忍住,“噗呲”地泄了氣笑出聲來,心裡嘀咕,“她——真是調皮可愛!”
不禁讓人有種那什麼來着的感覺——情人眼裡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