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宮真的可以跟翩翩在一起咯。”宮孜惟心中呢喃,面色喜悅難以掩藏。
可墨淵他們就沒了這樣的好心情咯,聽了白翩翩的話,更是腦門幾根粗線倒掛,“難道你丫沒聽過……伴君如伴虎?”
“對的呀,他可是堂堂皓雲大陸的太子殿下呀,難免的不會有了矯情,難伺候那是一定的。”
“沒事,我看太子挺隨和一人不會是大家想象的那樣,再說大家出門在外。”白翩翩揮揮手,掩嘴嬌笑。
“你們……很熟?看樣子很瞭解似的!”白翩翩不溫不火問出,猝然轉頭看向墨淵,有點爲他不平的意思。
白翩翩沒懂,拍拍胸脯純粹地笑道,“放心,伺候太子的事包在我身上。”
“艾瑪……適得其反!”
墨淵聽了這話,差點沒再吐出一口鮮血來。
“白翩翩……該怎麼說你是好呢?”
宮孜惟見白翩翩一心地幫了自己說話,別提心裡有多帶勁了,滿臉的笑意,確實有夠親和的。
既然白翩翩把話都說到那份上了,再沒人說什麼了,畢竟宮孜惟是太子,大家不能太明目張膽地嫌棄了。
只是墨淵心中像嵌了根刺,不癢不痛,卻膈應得慌。
“唉……就這樣吧!”墨淵仍舊閉眼修復自己的身體。
“嘿嘿……這靈珠真是好東西,這樣我們黑夜裡也就有照亮工具了。”宮孜惟看了兩顆發出明亮光色的靈珠,滿意點頭,他可是怕黑的主兒。
“是啊,我也覺着當照明工具最好不過。”白翩翩看着盤坐的墨淵,隨聲應和。
“嘿嘿……翩翩,看來咱倆心有靈犀呀!”宮孜惟一臉賊笑,一手摸着下巴。
“臭不要臉噠!誰跟他心有靈犀了?”毫無掩飾的鄙夷口氣在白翩翩神識中響起。
“靈鏡,不準這般無理,他可是救了我們性命的太子殿下。”白翩翩在心中回到,斥責了靈鏡。
“切……”靈鏡不屑一聲,纔不把太子打上眼。
“你……”白翩翩瞪大圓眼,氣得跺腳。
“咋地,不就一太子,哪怕皓雲帝來了,爺也是這態度。”靈鏡傲氣道,試不把所有人放入眼的感覺。
“誒,蒼蠅拍,你最好還是跟姐安靜點,不然……”
“不然怎樣?”靈鏡打斷問道。
“不然有你好看!”白翩翩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切……你試試!”靈鏡繼續不屑。
宮孜惟看到白翩翩不住變化的臉,關心問道,“翩翩,你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白翩翩一怔,抿嘴笑道,“我沒事。”
天際泛起魚肚白,天開始微微亮來,幾人就這樣折騰了一晚。
“那既然沒事,我們就出發吧。”宮孜惟抖了抖玄白衣衫的塵土,但還是有污點,“該換衣服了。”
“你這樣嬌氣,讓我們怎麼跟你結伴而行?”林曼芝也是有些不悅了。
掌聲響起來,衆人也是紛紛贊同林曼芝的說法。
“再等等吧,墨淵還在恢復中呢。”白翩翩道。
墨淵聽了這話也不至於怨得徹底了,還好白翩翩還知道自己在療傷,說明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的關心吧。
“誒……墨淵,你該好了吧,這半天了,還沒恢復好?”太子的語氣戲謔,不顧別人的感受。
墨冉靜盯着宮孜惟的俊臉,貝齒咬着嘴脣,聲音低沉不悅,“你丫……欠扁是不?”
墨淵深深吸入一口氣,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手掌一揮,收起靈珠,沒有任何言語。臉色仍顯蒼白,也是吃力的站起身來。
墨冉靜見了,趕緊上前扶住哥哥,墨淵還逞強的推了推,“我沒事!”
白翩翩看了心中跟着一緊,眉頭蹙得更高,突然腦海裡閃現出曾幾何時被墨淵呵護的種種畫面。
如今見墨淵這樣受傷,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墨淵,要不你再歇息會,我們不着急趕路。”白翩翩主動關心說道。
“走吧!”
墨淵面對太子,該有的禮數他是知道的,既然宮孜惟都發命了,唯有遵從。
“好了,走吧。”宮孜惟高興地一拍手,居然走在了最前頭。
宮孜惟墨發飛揚,挺直背脊,大步向前。
白袍、黑髮,相得益彰。就簡單的色調被宮孜惟勾勒得極爲優雅,這一切在白翩翩眼裡看來,都挺順眼。
當初在御花園的時候,白翩翩就對太子留下了極好的印象,如今能這樣近切的接觸,多少心中還是歡愉的。
因爲這方天地有了如此大的動靜,生怕再招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衆人也是帶着疲憊的身軀趕路,也是爲了安全起見。
……
宮裡,宮孜玥心煩意亂!
自打知道墨淵出府,宮孜玥就沒安心地度過一天,派出的刺客回來報告了墨淵一行人的方向,她就更加焦急。
女人真的是很奇怪很敏感的動物,總覺着不解決了墨淵身邊的紅顏,必定會生了事端壞了自己的盤算。
這片刻,急得熱鍋上的螞蟻。
“不行,我得去找三哥,在他那裡打探點什麼消息來。”宮孜玥眉頭一挑,手心一握,主意已定。
……
“三皇子,您不要再吃了,現在宮中太子不在,正是你表現的時候呀?”輔佐三皇子的臣子越長焦急道,眼眸犀利。
“哎呀,我說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名字沒取好。”宮孜誠擡眼一看,極其不耐煩,嘴上動作仍舊繼續。
“我名字沒取好?怎麼沒取好了?”越長反問。
“嗯,這雞腿不錯。”宮孜誠吃得津津有味,嘴巴一圈全身油,“越長越長,伸手過長。”
“暈,老臣處處爲你着想,你卻這般沒長進。”越長擺擺頭道。
“我覺着現在這個位置挺不錯了,不愁吃不愁穿,榮華富貴享盡。”宮孜誠嘴裡嚼着食物,滿不在乎。
“那墨家的小姐呢,你意下如何?”越長試探問道,試要當了月老。
“你是說那個叫墨冉靜的女子?”宮孜誠抹了嘴上一把油,“嘿嘿……”傻笑兩聲。
“笑什麼,您倒是給個話呀。”越長看着吊兒郎當的三皇子,更是心焦,“說來在雲天城就白墨兩家得勢最利,可白家兩個小姐一個年齡比你大,另一個卻是個廢體;如此說來,就只有墨家小姐最適合你,無論她的家實還是年齡長相,都跟你般配無比。”
“可真爲難了你,想了這麼多,我也沒啥話好說,只是還不想成親這事,再說那墨冉靜太悶,不合本爺胃口。”宮孜誠如實說道。
“哎……”越長徹底無語,字字從牙縫裡擠出,“三皇子呀,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宮孜誠纔不理會越長的好意,“來人,上點水果來。”
倏地,一大盤豐盛的果實即可出現在了宮孜誠面前。
宮孜誠仰起頭,拿了大串葡萄,吊着就往嘴裡送。
越長垂頭喪氣,恨鐵不成鋼呀。
話又說回來,多少兄弟反目的事情,都是旁人煽得熱鬧,其實本人沒有任何的意願,都是被攛掇的。
宮孜誠從小跟太子一塊玩耍長大,雖不是同一個孃親,可是感情極深,他從未想過要奪了太子如今的地位,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吧。
這些是宮孜誠心裡想的,但是他沒有給越長說,怕傷了這位盡職盡責的師傅的心。
瞬間,宮孜誠繼續沉浸在美食的享受當中。
“三哥……”殿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隊人走來。
“嗯?!玥兒,她怎麼來了。”宮孜誠盯着越長的臉看,想要在他嘴裡找到答案。
越長卻一臉茫然,搖搖頭聳聳肩,“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你先退到屏風後,讓我獨自面對她。”宮孜誠吩咐道。
“是!”越長飛快地退下。
宮孜誠一把丟了手中的葡萄,起身到了殿門口,笑臉嘻嘻,“哎喲,玥兒,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三哥這兒來了,三哥可是好久沒見你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纔是宮孜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三哥……妹妹到你殿來還需要什麼風嗎?”宮孜玥吧稱呼拖得極長,撒嬌道,“聽三哥這意思好像不太歡迎玥兒呢!”
撒嬌討巧是她宮孜玥最擅長的手段,也是最能達到想要的效果的方式。
“看你,把話都說哪兒去了,三哥這裡隨時歡迎你來。”宮孜誠揚笑道,趕緊地吩咐下人端茶遞水。
其實宮孜誠也不傻,他心裡明白這個妹妹不是那麼簡單的女子,跟她相處還不如跟太子相處來得簡單,所以也是多了份提防。
“三哥,你又在吃呀?”宮孜玥看着滿桌已經空得差不多的盤子,“嘖嘖……你就真不怕成了胖子?”
“能麼?”宮孜誠驕傲的原地一旋,轉了好幾個圈,“你說……我哪兒胖了?正合適不過,要真不吃了,估計就沒這樣好看了。”
宮孜玥嘆出口氣,“你還真夠自戀。”白眼一翻,不懷好氣,“早晚胖死你。”
這算詛咒麼?
“嘿嘿……”宮孜誠好脾氣地抽了抽鼻子,笑眼眯眯地看着宮孜玥,“胖了——有肉感,是不是?”
宮孜誠撩起披肩的墨發,媚眼頻拋,簡直的娘炮。看得宮孜玥一個哆嗦接着一個哆嗦,雞皮疙瘩全部起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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