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易寒已經找徒弟白燁較量試驗過,一記蘊雷掌打出,不必完全打實,只要輕微的觸碰在對方身上,就會有一股電流瞬間傳導出去,造成極輕微的麻痹效果。
雖然對於宗師級武者來說,如輕微麻痹效果沒有多大阻礙,但是易寒有信心,仍然能夠發揮出它的作用。
因爲他知道:再小的份量,積累起來,也可以沉重如山。這與滴水穿石,蟻穴潰堤是同樣的道理。
只要不斷的揮掌,疊加掌力和麻痹效果,就能將這一點無限放大,給敵人造成重創。
而如今的史洪流,這種武功的表現和氣勢,一看就知道強得離譜,正是最好的試鐵石,可以讓易寒在他身上好好試驗這門神功的威力。
史洪流雖然口出狂言,卻也不只是放狠話,而是爲了激怒易寒,如今果然達到了效果。
作爲一個老江湖,當年他史洪流馳騁武林的時候,易寒他父親估計都還在玩泥巴。所以史洪流知道,易寒八成沒聽過自己的名聲,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強在何處。
既然這樣,就要利用這一點,史洪流就是激易寒過來,讓易寒體驗自己最強的一點,無敵的鐵布訣防禦,以最強點對抗易寒,徹底挫敗他的信心。
所以在易寒一掌擊來時,史洪流的眼角一跳,心中一驚,卻沒有退步的意思,而是自信自己從未告破的防禦,硬接了易寒一掌。
乓的一聲大響,易寒感覺這一掌如同擊打在鋼鐵之上,巨大的反彈力度襲來,他整個人直接接勢飛了出去,避開了史洪流的一記回擊。
史洪流被擊中時,身體微微一震,同時感覺到了一種細微的麻痹感,趕緊一掌將易寒逼退。
他站在原地,活動了一下身體,迅速仔細感應了一下,發現毫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史洪流一臉得意的笑容,看着對面的易寒,說道:“小子,你就這點功夫?這樣的掌力,簡直就是在給我撓癢癢,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是被奪了劍以後,武功大退,還是你本來就是如此不值一提的貨色呢?看來,我真的高看你了。”
沒有理會他的挑釁,易寒面色慎重,一掌過後,他已經大概瞭解到了對方的實力,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樣的防禦,感覺比簡益行的金剛不壞神功還要強?但是體表的異象,明顯證明和簡益行的神功表現不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湖上什麼時候又多了一門這樣的神功?竟然能夠媲美金剛不壞神功的防禦,甚至更強?’
心中疑惑,易寒就直接問了出來:“老頭,你這門武功叫什麼名字?如此神效,絕不會是一門籍籍無名的普通功法。”
史洪流眉毛一挑:“小子,算你識貨。老夫這門武功,就叫龍吟鐵布訣!”他對自己的武功非常有自信,一點都不怕暴露給敵人。
易寒稍一思索,立即想起了有關這門武功的信息,頓時皺起了眉頭:“不說就算了,還要騙我?這龍吟鐵布訣名字噱頭聽起來很大,其實不過就是一門爛大街的普通外功。你當我是沒有武學常識的小白不成,還敢拿這一點來誆我?”
“你懂個屁。”史洪流不屑的搖了搖頭,說道:“老夫還不屑與你一個小屁孩說謊。沒有無用的武功,只有無能的練功者!鐵布訣以前沒有發揮威力,不過是因爲沒有把它練好的人而已。直到它遇到了老夫這位明主,才得以煥發出真正的光彩。
不是鐵布訣沒有用,而是以前練它的人都是一些庸庸碌碌之輩,辱沒了這門神功。”
易寒眯起眼睛,仔細想想,覺得史洪流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這時,易寒突然猛的搖了搖腦袋,現在可是戰鬥時刻,怎麼纔打了一下又停下來聊天了。他甩掉多餘的念頭,趕緊又衝了過去。
史洪流見他還敢攻過來,也沒有坐以待斃,同樣迎面衝擊。他雙腳一屈蹬,磅礴大力發出,轟的一響,地面炸開一個坑洞,人如炮彈一般飛射了出去。
因爲龐大的力量,帶來了強大的腿力,史洪流身體雖然沉重,速度卻一點也不差,像一頭狂奔的公牛一般,身子掀起一陣勁風,朝易寒衝撞了過去。
易寒看到這兇猛的攻勢,眼神一凜,卻絲毫不退,又是一掌拍在了史洪流的胸口上。
史洪流身體微微一震,衝勢不止,一巴掌直接從上蓋了下來,他有信心,這一掌要是擊中,就算打不死易寒,也可以像栽花一樣直接把他拍到土裡去。
只要易寒失去速度的優勢,那還不是任他宰割,瞬間就倒在腳下了。
易寒見這一掌勁風呼嘯,奇快無比,竟然比自己的蘊雷掌也慢不了兩分,絲毫不敢懷疑其中威力,感覺腳步一蹬,身子向後傾斜,整個人直接滑地往後飄了出去,堪堪避開了這一掌。
史洪流心中一嘆,感到有些可惜,錯過了一個取勝良機,卻絲毫沒有氣餒,立即又大步衝了過去。
‘只要能創造一次機會,我就能做到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攻勢如同狂風暴雨,就能讓易寒只可招架,沒有還手之力。只要擊中一掌,這場戰鬥就勝負已定。’
然而這個時候易寒卻靈機一動,起了別的心思:這個老頭雖然脾氣糟糕,人又混蛋,但是武功確實還可以。
‘雖然用我的方法,依靠九天神雷訣和速度,閃避攻擊,積累麻痹效果,未必不能打敗他。但是要耗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但是自己又何必與他硬拼呢?那劍又不在他手上,自己衝過去奪了劍,直接跑掉不就是了?’
‘等我跑到了天煞山,他難道還敢追上來嗎?’
想到這裡,易寒沒有繼續和史洪流硬抗的意思,身子一側,避開這一掌,直接就往他後邊衝了過去。
‘糟了。真讓他追到孫子史康泰,那就完蛋了。奪回了劍,自己根本不可能追上這個小混蛋。’史洪流頓時明白了易寒的意圖,心中一緊,趕緊又想飛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