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oad of life is like a large river,because of the power of the currents,river courses appear unexpectedly where there is no flowing water.
張愛玲曾說“不管你的條件有多差, 總會有個人在愛你;不管你的條件有多好, 也總有個人不愛你”,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是一種緣分,而這種緣分恰恰需要耐心等待,需要經歷種種挫敗才能遇見,在你的世界中總會有個人比想象中愛你。
但是又何謂等待,何謂幸福,何謂孤獨,何謂堅持呢。
何謂等待,就是山在那,水亦在那,山水未近,終究渾然;何謂幸福,並非你可以在光明裡停留多久,而是你能否於黑暗中靜穆行走,然後找尋照亮你的光明;何謂孤獨,那是與自我靈魂的對白,萬物皆難看清,唯有孤獨你才能讀懂自己;何謂堅持,管它糟糕或繁華,永遠或剎那,努力認真,不懼不爭。
“人生的道路就像一條大河,由於急流本身的衝擊力,在從前沒有水流的地方,沖刷出嶄新的意料不到的河道。——泰戈爾”兮夏可能覺得自己等的值得吧……真是個傻孩子。
在她總結的分手後的第二條總則,其實就是爲了以後的自己所準備的,她一直都覺得萬事皆有可能,在一起有可能,分開更有可能。所以,她也就給自己備上了。
其二,分手了又怎麼樣,難道一個人不可以好好生活嗎,難道沒了他就沒了天沒了歡笑沒了正常生活的節奏嗎,別再去幻想可以回得去,那個愛笑傻逼的你去了哪裡了,愛過付出了就好了,何必和自己過不去,不就是傷心了一個人躲着,不就是難過沒有人訴說,不就是一個人守着黑夜過,你還是可以一個人活,還要活得漂漂亮亮知道嗎。
只是在末一的面前,這第二條理論早就不知飄渺到哪裡去了……
“末一,那我們在一起吧……這回求你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兮夏擡着頭看着他。
“嗯,這回再也不會了。”末一把兮夏的頭按到自己的胸口,“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兮夏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溢,比瀑布還流狠。這是她感覺到自己做了那麼多終於有了回報的時刻,這一刻是那麼的美妙,是那麼的艱難,一切都是那麼的來之不易,所以她纔會覺得要倍加珍惜。
“我也是……末一,我愛你……”兮夏仰着面,嘴脣微微的湊向末一。
可是眼前的末一卻越來越遠,好像就要消失了,好像就要融入空氣了。兮夏還是緊緊的抱住他,可是怎麼樣都無法再抓住他的實體,那就像末一的靈魂,飄在空氣裡。兮夏恐懼的抓着頭髮,喊着“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末一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什麼都沒
說,什麼也都沒有留下了。
“求求你,不要走……末一……我們好不容易纔在一起的……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兮夏跪在牀上。
只是眼前什麼都消失了,連一縷菸灰都沒有留下。
兮夏努力的睜開眼睛,眼角已經溼潤了,她還是躺在病牀上的。身邊什麼都沒有,一個房間裡,也只有她自己。原來那只是一場夢,一場那麼美,那麼美的夢。可是兮夏還是不甘心,她從牀上跳下來,然後趴在地上看着牀底下,又打開抽屜,又看了看門後,只要是能藏的地方她都翻遍了。
“末一,不要跟我開玩笑,你出來好不好!”兮夏叉着腰站在牀上,“末一!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我不喜歡玩躲貓貓!你趕緊給我出來!”她吼道。
震耳欲聾的聲音驚動了醫護人員,她們紛紛趕過來。
“快!病人醒來了,又在發病!趕快去通知醫生!”醫護人員說道。
誰又曾想到了,兮夏在短短的幾天,因爲受到了刺激而被診斷斷定是重型精神疾病中的精神分裂症。
在兮夏的家人被通知來到醫院的時候,大家都被震驚了。怎麼好好的一個女孩就突然得上了精神病呢?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醫生看着兮夏的家人,認真的點了點頭,彷彿就是在說“沒錯,你家孩子就是抽到刺激得了精神病了。”
兮夏的家人掩面痛哭。
醫生卻娓娓道來,“這類精神病人發病是由於大腦失去控制,會發生衝動打人、毀物現象,甚至影響社會治安。這些病人雖是少數,但有可能會產生比較嚴重的後果。精神病人傷人毀物的原因各人不一。有被害妄想的病人認爲,與其被人害死,還不如先發制人先下手;也有受幻覺的支配,耳朵聽到聲音命令他採取打人毀物的行爲;也有的病人由於情緒激動,容易受到激惹而發生衝動傷人行爲;也有的是意識模糊,糊里糊塗打了人,毀了物;有的因爲不肯住院或治療,以衝動毀物來作爲抗拒行爲的。所以患者家屬要注意了……”
兮夏的家人根本沒有心思挺醫生講下去。
不過醫生還是在努力盡職的說着,“接觸這類病人時,態度要耐心和藹,以柔克剛。不要用語言刺激病人,以免加重病人的興奮程度。你們家這種有幻覺、妄想等精神症狀的病人,會在這些症狀支配下隨時產生攻擊性或行兇行爲。所以,要必須加強觀察。若發現病人有神態異常,傷人毀物企圖時,應及時處理和暫時隔離,並保管好病人可能會用來當作兇器的物品。若病人手持棍棒或利器時,家屬應站在病人不大容易攻擊到的地方進行勸說,並設法騙取下來,或伺機奪取病人手中的工具。或者一位家屬進行勸說,分散病人注意力,另一位家屬從病人看不到的背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取病人手中的"武器"。”
兮夏的家人看着自己的女兒現在此刻安靜的
躺在病牀上,所以還是不肯相信醫生的話。而醫生打開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又繼續給他們說道。
“緊急情況下,家屬也可以手持毯子、被褥作"盾牌",在其他人的協助配合下,奪取病人手中之物,以制止傷害事件的發生。平時要密切觀察注意病人的言行。如果病人在言語中吐露出要攻擊的對象時,此人更應倍加註意,儘量少與病人接觸,可請病人尊重的親友和同事進行勸說,有時可取得效果。被病人毀壞的門窗、牀、鏡子等應作緊急修理,以防止發生意外。對於這些病人,不要帶他們去公共場所,以免加重病情、傷害他人、影響社會治安。”
醫生朝着病牀看去,“這段時間她老是發病,在常人看來就像一頭瘋牛,你們遇到這種情況可千萬不要着急,當病人興奮躁動過劇時,可用寬的布條將病人的四肢束約起來,或者將病人束約在牀上,以保護病人自己和周圍人。但是,約束不能過緊,時間不能過長,以免病人肢體受傷,並及時送往醫院住院治療,讓醫生控制病情。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說完,醫生就起身走了。
兮夏的家人沒有把兮夏送到精神病院,他們只是把兮夏悄悄的帶走了。帶到了一個無人知曉的世界裡。兮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要知道發生這種猝不及防的事情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而且也不是什麼掛在臉上光彩的事情。所以兮夏的事情也就漸漸的被埋沒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也沒有人知道她得了精神病,更沒有人知道她是否好起來了……
蓓子伊還感到納悶,爲什麼兮夏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只是站在一個看好戲者的角度上,可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齣戲演完了,她還都不知道結局是什麼。在這種無知的情況下,演員也都一個個的從幕後就失蹤了。
周國平在《安靜的位置》裡描述過人生。人生,就是一趟長途旅行。一趟長途旅行,意味着奇遇,巧合,不尋常的機緣,意外的收穫,陌生而新鮮的人和景物。總之,意味着種種打破生活常規的偶然性和可能性。所以,誰不是懷着朦朧的期待和莫名的激動踏上旅程的?
只是在這一趟旅行裡,每個人總會有那麼一段時間,總是莫名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只想一個人靜靜的發呆,總是突然覺得心裡悶的發慌拼命想尋找一個出口,總是發現身邊的人都不瞭解自己突然覺得說不出話,總是感覺自己與世界格格不入曾經一直堅持的東西一夜間面目全非,總是突然很想哭卻難過的哭不出來,總是夜深人靜突然覺得不是睡不着而是固執不想睡。
到頭想想來,什麼都沒了。到頭看看來,什麼都面目全非了。
別等傷了再去安慰,忽冷忽熱誰受得起;別等離開了才知道珍惜,這世界無法制造後悔藥;別等心碎了再拿歉意拼湊,碎了的心無法重新癒合;別等人都不在了才知道對方的好,有個令人尷尬的詞,叫做“爲時已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