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電話裡與怡然說了一聲,第二天,關星就隨着史芬蒂的專機,一行十幾人直飛M國國際醫學聯盟總部。
沒有想到,史芬蒂的邀請讓參加這一次的大部分專家醫生,都有了興趣,但是有些因爲工作的原因沒有辦法隨行,能抽出空閒的都跟來了。
更因爲關星的隨行,讓所有跟涌來的衆人有了一種好奇的期待,當然關星又多認識了許多各國的朋友。
十多小時的飛行,到達紐約總部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但是由於時差,感覺是從一個白天,到達另一個白天,關星下飛機的時候,天際一團紅火的雲彩,正盈潤而燃動,朝陽緩緩升起。
早就已經有車子在等着,史芬蒂在M國的地位,就是一個域領的教父,手下的學生可謂桃李滿天下,就以本國來說,處於一線地位的醫生,一半以上,都尊稱他爲恩師。
大家並不覺得疲憊,這些能參加研討會的人,都是對醫術有着絕對狂熱的,十幾個小時裡,大家圍着關星,探討醫學的發展與未來期望,關星所謂的境界之說,贏得一片喝彩,中醫在外界來說,本來就很是神秘,加上很玄妙的東方武學,那就更讓人歎爲觀止了。
到了車裡,還有人陸續的提出問題,關星的車子,連史芬蒂都沒有辦法上去,都坐滿了,大家只是想多瞭解一下,武學醫術的神奇之處,那種熱情,讓關星也沒有辦法拒絕,同爲醫生,雖明白醫理,但是中國的古代武學,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
幾輛勞斯萊斯經過半個小時的行駛,已經停在了聯盟總部的門口,八十多層的大廈,雲集世界各國的精英,這裡說是醫學聯盟,還不如說是世界最先進的醫術研究中心,裡面更多的是研究室,對那些國際著名,有一領域特別領先的醫生人才,都配有專門的研究室,待遇好得嚇人。
曾經史芬蒂也許諾關星這種待遇,但是心性隨意的他拒絕了,如其當個正正當當,規規矩矩的醫生,還不如做個流浪的俠醫,所以關星在這完成學業之後,在天堂島裡完成了中西醫學融合的歷程。
雖然殘酷,但是關星卻不後悔那天的決定。
史芬蒂雖然有些勞累,但是腳不停步,直接按照大家的渴望,把衆人帶到了三十六樓的特例病患調理室,從兩個國家來到的兩例浮腫病人,此刻就在這裡面,進行着精神方面的嘗試治療,像這種特別病例,聯盟都是免費的。
當然說句不好聽的,這種病例,也算是聯盟的研究個體,有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不過,也是一個願打一年願挨。
經過嚴格的消毒,一行人走入了有着絕對淨潔空間的調理室,除了三個一身白衣的總盟醫生,還有兩個素服,全身浮腫的病人,正躺在牀上,四周儀器紅綠燈芒閃動,似乎正在進行某種測試。
看到史芬蒂,其中一名黑人醫生向另外兩名醫生交待了一句,然後急步的走了出來,關上了玻璃窗門,裡面是處於絕對安靜的,這一刻,他纔開口問候與說話。
“矣比,現在病人情況如何?”史芬蒂他也很想知道。
原來這名醫生就是非洲最著名的人體變質專家,據說他稱治癒超過三十起愛滋病例,對病毒體,有着相當的成就。
矣比臉上有了一種欣然之色,說道:“主席閣下,按照你的提醒,我已經請了兩位精神方面的專家,給兩例病人進行了測試,效果相當不錯,他們體內的水份子,果然是隨着他們情緒的波動而起伏。”
矣比說完,又露出很不解的疑惑問道:“可是,我們尚沒有找到爲何病體的情緒會影響體內水份子的原因,這在醫學上,真的很難解釋得通的。”
看樣子連這矣比也很是懷疑關星的理論了,如果不是主席讓他嘗試,如果不是真的見到有效果,他一定不會往這方面想,這就如是魔法一般。
關星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浮腫的確就是情緒產生的抑鬱病症,此刻上前一步,笑道:“矣比博士,原因並不太難找,實話說,如果病人情緒失控,很有可能會使體內的水份子產生劇變,那結果會產生爆炸。”
人體因爲水份而產生爆炸,這話簡直就如天方夜潭,但是此刻,沒有人敢批評關星的危言聳聽。
矣比卻驚叫一聲:“產生爆炸,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浮腫是因爲更多的水份,而水的分子是O與H,這是燃燒與助燃的最基本原素,而浮腫讓體內的水份超過了人體體重的百分之八十,這種爆炸很有可能,就如水炸彈一樣,形成並不困難。”
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有史芬蒂很開心的笑道:“矣比,這位是中國星,你一直想見到的東方神手,這一次的精神病變是由他提出的,你可不要懷疑他所說的話,絕對有可能。”
“啊,你就是中國星,很榮幸,很榮幸見到你,你真是天才。”剛纔的懷疑一掃而光,作爲非洲百年來最著名的醫生,對醫術,也帶着無比的狂熱,不要看他已經四十多歲,但是對醫術的追術,比年青人更熱烈。
他很早就聽說過東方神手,時常在史芬蒂的面前提起,渴望與之交流一下,沒有想到,此刻終於如願。
史芬蒂又轉頭來,對關星說道:“星,這一次的浮腫病例研究從現在開始,由你接手,我會調最專業的精神專家給你,希望早日能找到精神抗體,當然,如果你能做成水炸彈,我相信我也會很高興的,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理論,我也可以讓國防部給我們聯盟增加雙倍的基金,那時,就可以救更多的人。”
史芬蒂這樣一說,立刻有人出來,甘願當他的助手,興奮不已,而矣比與博蕾斯更是不屈不撓的堅持,一人拉起關星的一隻手臂,不給其他人任何機會。
博蕾斯更是笑道:“如果真的造出水炸藥,看樣子咱們以後可以改行去賣軍火了。”
雖然助理人員名額有限,但是史芬蒂同意讓他們可以隨意進出這調理室的權限,任何時候都可以觀摩,這才讓衆人的意見平息下來。
這一天,並沒有開展工作,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兩個白天,加一個晚上,三十六個小時未曾休息,所以史芬蒂特別交待,一切工作,從明天開始。
關星以前在這裡做過,擁有不少的權限,而現在,更是限制放寬,除了最高的八十層上三層不準進入,其他的都可以隨意進出,當晚他就拿到了史芬蒂親自送來的通行卡,並且植入了他的手紋模,這些東西以前都有留檔的。
這種總盟給予的權力,連一向自傲的博蕾斯也羨慕不已,笑問史芬蒂可不可以也給他一張,史芬蒂也沒有拒絕,只是笑說,等他這一次助手工作完成,就再給他一張,不過,只是再加三樓,與關星的根本沒有辦法比。
大家一笑而過,吃了飯,喝了些美酒,都各自休息,明天的緊張工作,讓每個人都很自覺,沒有出去花天酒地,其實醫生爲了舒解壓力,都是很風流的人,只是這一次的觀摩很重要,沒有人想失去機會,所以早早的都睡了。
關星用臥室的坐機向孫怡然報了平安,同時說明需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本來也想給花如冰打個電話,但是撥了一半,又放了下來,這一刻,她估計還在左右不定的搖擺,就不必去打擾她了。
從心裡,關星不想讓花如冰離開,但是自從有了兩女,他卻如陷入了沼澤,以前的隨意變成了在意,他似乎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只有在離開了京都,離開了中國,來到這裡之後,他才發現,這種猶豫不決的心,皆因爲動了真情。
現在,他將找到自己的心,享受生活,就算是花如冰真的離開,他也無怨無悔,自由隨意,放蕩不羈,他還是要做原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