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微弱,不足以照亮世間的黑暗,也不能給這涼如水的夜晚帶來些許溫暖。
只有路燈亮得刺眼。
林葉飛悵然若失的走在路邊上,不知從何時起,每次快樂過後總會莫名地涌起這種感覺,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讓林葉飛都有點兒神情呆滯了。
路上車很少,只偶爾有一輛小汽車呼嘯着一閃而過,一路上也沒見着個行人。經過一個衚衕,衚衕裡沒有路燈,像個黑洞一樣,一眼望不到底,林葉飛心中悲愴,吟出一首詩來:
悽悽若遊魂,
寂寂夜巷深;
只爲才財故,
心生無限恨。
馬路邊上的人行道又要換磚了,這纔剛鋪上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全被挖起來了,堆在一起像一條小長城,這些都是仿古青磚,看起來還很新。林葉飛撿起來一塊掂量掂量,約摸有四斤左右重,這磚鋪的好好的爲什麼又要換呢?有關部門又要搞什麼規劃呢?
林葉飛拿着磚頭站在那發呆,還好現在是晚上,工人們都下工回去休息了,這要是在白天一準被人當成傻子趕走。
“救命啊!搶包啦!”前方不遠處突然傳來女子的驚叫聲。
林葉飛連忙啊到馬路上,一輛踏板摩托車迎面飛馳而來,摩托車上兩個年輕人,都戴着頭盔,後面那個年輕人手裡拎着一個高檔女士皮包。
林葉飛心中暗想,今晚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淨遇上這些個破事兒啊。手中的磚頭握得更緊了一些。
摩托車的距離越來越近,十米……七米……五米……說時遲那時快,林葉飛甩起胳膊將手中的磚頭朝着摩托車司機扔了過去。摩托車司機光顧着加油門猛竄呢,哪曾想前面站的這個人會出手啊,更沒想到這人一出手竟是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磚頭不偏不倚,“砰“的一聲正砸在摩托車司機的頭盔上,摩托車司機悶哼一聲倒了下去,後面的年輕人也毫無防備,“啊”的一聲也隨之倒了下去,兩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摩托車就像一匹受了驚嚇的瘸腿的瞎馬一樣歪斜着竄了出去,衝到路邊的綠化帶裡倒下憋滅了火,後輪還在空中打轉。
過了幾十秒鐘,兩個年輕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拿掉頭盔,司機是個紅頭髮,個子稍高一些,小眼睛單眼皮,臉上還有一道疤,不知是怎麼弄的,應該是闖蕩江湖久經沙場留下的印記,這也是一個兇殘惡毒的標誌,頭上倒沒有受傷,看來頭盔的質量真是很好啊,完全起到了保護頭部的作用。由此可見騎摩托車一定要戴頭盔,尤其是對於飛車黨來說,一個好的頭盔在關鍵時刻真能起到保命的作用。
另一個年輕人是個黃毛,尚顯稚嫩,面目倒是長的清秀,手中還緊緊的抓着那個女士皮包。
“飛車黨啊,車技不錯!”林葉飛冷冷的說。
紅頭髮面露兇殘,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找死!”說罷一甩胳膊,將手中的頭盔朝林葉飛砸了過去。
林葉飛閃身躲過頭盔,紅頭髮的右腳已經到了面前,林葉飛一記右拳猛擊在紅頭髮右腳心,兩人同時後退幾步,紅頭髮腳心發麻,右腿好似抽筋一樣疼痛,強忍着站定,臉上的疤痕隨着肌肉的抽搐不停地跳動,額頭已經沁出了汗珠。
“呵,身手還不錯!”林葉飛撣着右手的灰塵。
黃毛要衝上來跟林葉飛拼命,被紅頭髮攔住,只好忍住退到一旁。
林葉飛笑着說:“你倆一起上,省點兒時間。”
紅頭髮一跺腳,大喊一聲衝上來就是一陣連環踢,兩條腿左右開弓、上下翻飛,林葉飛沒想到這傢伙腿功如此了得,一時間苦於招架,毫無還手之力。而且紅頭髮每一腿踢過來都像鐵棍一樣重重砸下來,林葉飛兩隻胳膊格擋,被撞的隱隱作痛,竟被紅頭髮逼的不住地後退,一直退到馬路邊,靠到一棵碗口粗的小樹上。但紅頭髮的攻勢絲毫不減,忽然右腿一個高橫掃踢過來,這種高踢法是跆拳術招數中極具威力的招式,主要攻擊人的頸項、耳根、太陽穴和麪部,對手稍有不慎,即遭踢昏。此技之效果,立竿見影,是致命絕招。看來紅頭髮是下了狠心要把林葉飛踢死啊。林葉飛不敢硬擋,急忙閃開,紅頭髮這一腳正踢到樹幹上。“咔嚓”一聲,碗口粗的樹幹攔腰折斷,而紅頭髮的右腿卻安然無恙。
經過這一輪猛攻,紅頭髮的士氣明顯高漲,黃毛也在一旁激動的大叫:“踢死他,媽的,踢死他!”
紅頭髮左腿着地,右腿擺在空中,像只高傲的公雞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目空一切地展示自己的腿功。
林葉飛拍拍手,笑着說:“腿功不錯,這麼好的功夫做個飛車黨真他媽的可惜了,你那麼站着累不累啊,放下來休息一下吧。”
紅頭髮冷哼一聲,慢慢把右腿放下。黃毛在一旁大喊:“大哥,別跟他墨跡,趕緊踢死他,一會兒警察就來啦。”
林葉飛冷冷的說:“今天碰上爺,你們的日子就到頭了,爺今天要讓你的腿就像那棵樹一樣的下場。”
紅頭髮瞥了一眼那顆被自己踢斷的小樹,冷哼着輕蔑的說:“吹牛!”
黃毛不耐煩地喊:“大哥抓緊時間啊,警察快來啦,速戰速決啊!”
林葉飛笑着對黃毛說:“彆着急孩子乖,馬上就輪到你了。”隨即擺出金剛守門左式,右手示意紅頭髮開打。
“受死吧!”紅頭髮衝上前去又是一陣鞭腿,鞭腿是散打中弧線腿法的統稱,有高鞭腿、中鞭腿、低鞭腿。高鞭腿踢擊對手頭部、咽喉及脖頸,中鞭腿踢擊對方腰、腹、胸等部位,低鞭腿踢擊對手大腿、臀部、膝彎等。鞭腿的攻擊比較隱蔽,具有攻其不備、出奇制勝的功能,而且攻擊距離可遠可近,靈活多變,腿擊力量大,關鍵時刻能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要訣就是一個字——快。
紅頭髮攻勢凌厲,一腿比一腿力道重。林葉飛前邊吃了虧,這次不敢硬擋,而是更加靈活的閃轉騰挪,耐心的尋找破綻。
紅頭髮每一腳似乎都想把林葉飛踢死,直逼得林葉飛不停地後退,竟接二連三的又踢斷了十棵碗口粗的小樹。
林葉飛暗自讚歎:這哪他媽的是人腿啊,這比他媽的狼牙棒都厲害,這熊貨是怎麼練成的啊!
眼看着林葉飛被紅頭髮逼到了馬路邊上,再往後退就是排水溝了,雖然沒有水,但也有一米深一米寬,如果被紅頭髮逼到排水溝裡,就算沒被他踢死,那傳出去也丟死人了。
忽然紅頭髮右腿一個前蹬腿,這一腿威力極大,很顯然紅頭髮是想一腳把林葉飛蹬進排水溝裡,林葉飛無處可躲,急中生智,雙腳發力猛地向後躍起,右手順勢抓住紅頭髮的腳踝向後帶出,林葉飛穩穩當當落在排水溝對岸,紅頭髮雙腿呈一字馬橫搭在排水溝上方。這造型,網上流傳的
那些什麼臭屁一字馬,跟紅頭髮這一字馬比起來,全都一邊玩兒去!
可憐的紅頭髮頓時沒了兇猛的氣焰,身體重心失衡,向左邊傾倒,林葉飛飛起右腳,正踢中紅頭髮面門,硬把紅頭髮即將傾倒的身體給踢了回來。
“啊!”紅頭髮一聲慘叫,雙手捂住眼睛。
林葉飛騰空跳起,雙腳照着紅頭髮的右腿狠狠地落了下去,“啊——”紅頭髮一聲如殺豬般淒厲的慘叫,兩個人共同落入排水溝中。
紅頭髮的右腿已經嚴重變形,就像穿着衣服的木偶,腿已經斷了,只是外面還裹着一條褲子而已。
“這條右腿是兌現我的承諾。”林葉飛說着又抓起紅頭髮的左腳踝,像折一根木棍一樣,腳用力一踩,手用力一掰,“啊——”紅頭髮又一聲如殺豬般淒厲的慘叫,左小腿和大腿已經成了九十度的直角。
“這條左腿是爲了那十一棵小樹。”林葉飛說罷跳出排水溝,黃毛早已被紅頭髮的慘叫嚇得渾身打顫,異常的驚恐看着林葉飛,張着嘴竟說不出話來。
“輪到你了,孩子乖。”林葉飛邊說便走向黃毛。
黃毛突然發瘋一般朝林葉飛衝去,揮起右拳打林葉飛胸口,林葉飛右手緊緊抓住黃毛的右拳,發力向上一掰,“啊——”黃毛一聲慘叫跪倒在地,右手四指被林葉飛硬生生折斷。
“小小年紀就搶包!”林葉飛狠狠地說:“還想殺人。”
黃毛揮起左手擊打林葉飛面部,林葉飛右手抓住黃毛左手,用力一掰,黃毛又是一聲慘叫,左手四指被林葉飛硬生生折斷。
寂靜的夜空迴盪着紅頭髮和黃毛此起彼伏的慘叫,一輛警車飛馳而來。
林葉飛突然意識到,自己把這兩個飛車黨打成這個殘壞樣怎麼向警察說得清楚呢?說自己替天行道匡扶正義?太可笑了,現在是法治社會,自己又不是什麼梁山好漢,更不是警察。而且人們的慣性觀念肯定是:你把禽獸打成這個殘壞樣,那你跟禽獸又有什麼兩樣?算了,三十六計,走爲上。剛走兩步,又一想,走了也不行,這倆飛車黨已經知道自己的長相,萬一警察找上門來,那就更說不清楚了,也不能把這倆飛車黨滅口啊,那樣自己就真成罪犯了。哎呀,怎麼辦呢?警車越來越近了,怎麼跟警察說呢?警察警察警察……林葉飛突然靈光一閃,“王棟,沒錯,王棟是警察,找王棟,王棟肯定能幫我!”林葉飛趕緊拿出手機,忽然又一拍大腿:哎呀,唱歌的時候忘了留王棟的電話號碼了。林葉飛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怎麼辦吧,急死人了。忽然又一拍大腿,找王婧嘛,王棟是王婧的哥哥,找到王婧肯定就能聯繫上王棟,真笨哪!林葉飛趕緊撥了出去,警車馬上到了,王婧你趕緊接電話呀,趕緊接電話呀!
“喂。”電話裡傳來王婧慵懶的聲音。
警車已經到了,兩輛警車,下來五個警察還有一個年輕女子。
“喂,”林葉飛慌忙說:“王婧,我是林葉飛。”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王婧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你那邊怎麼這麼吵啊,你在幹嘛呀?”
林葉飛着急的說:“幫我找你哥。”
“怎麼啦,你出什麼事兒啦?”王婧緊張地問。
“電話裡說不清楚,”林葉飛着急的說:“趕快找你哥,讓你哥來派出所撈我,我先掛了,拜拜!”
王婧:“……”
林葉飛掛掉電話站在路邊一動不動。
“是他們,就是他們,”年輕女子突然激動的喊道:“哦,那是我的包包。”邊喊邊跑過去撿扔在地上的那個女式皮包。
“是他倆嗎?”一箇中年警察指着黃毛和林葉飛大聲的問。
“呃……是那個黃頭髮的,不是他,”年輕女子一邊檢查自己的包一邊說:“還有一個紅頭髮的,那個紅頭髮的呢?”
“那個紅頭髮的在排水溝子裡。”林葉飛淡淡的說。
排水溝裡傳來紅頭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年警察連忙拔出手槍對準林葉飛:“別動!”其他三個年輕警察見狀也緊張的趕緊拔槍。
“雙手抱頭!轉過身去!蹲下!”中年警察發出一連串口令,林葉飛只好按照他的口令去做。“小宋小何,把他銬起來。”中年警察接着下命令。
兩個年輕警察迅速過去把林葉飛雙手銬住,並押在原地。
“小張小趙,你倆看着這個小黃毛。”中年警察說罷走到排水溝邊一看,心都寒了,紅頭髮就那麼堆在排水溝裡,像一個摔壞的木偶一樣慘不忍睹。
“小張,叫救護車。”中年警察轉過身把手搶收起來,看着那十一棵折斷的小樹陷入沉思。
那個叫小張的年輕警察,連忙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中年警察沉思了一會兒,走到林葉飛面前蹲下說:“小夥子,我是城關派出所的所長,我叫李向前,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葉飛。”林葉飛看着面前這個李所長慈眉善目、平易近人,不像想象中那麼蠻橫,於是心裡的不安也消除了大半。
“林葉飛,”李所長繼續問:“你是不是他倆的同夥啊?”
“絕對不是!”林葉飛斬釘截鐵的說。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我路過。”
“路過?這麼巧啊?”
“是啊,就是這麼巧啊。”
“那你爲什麼不跑啊?”
“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我爲什麼要跑啊?再說了,就這種情況我要是跑了我還能說清楚嗎?”
李所長笑了笑指着那些斷了的小樹說:“那些斷了的小樹是怎麼回事兒啊?”
林葉飛說:“那個紅頭髮踢斷的。”
“哦,”李所長點點頭,接着問林葉飛:“那個紅頭髮的小子怎麼會在排水溝裡啊?他的腿是怎麼回事兒啊?”
林葉飛低着頭不說話,心想在沒有見到王棟之前我絕對不能說是我打斷的。
李所長接着問:“那個小黃毛的手指頭是怎麼回事啊?”
林葉飛依然低頭不語。
李所長笑了笑說:“這樣,我給你分析一下,你看對不對啊,這兩個飛車黨搶了那個姑娘的包,開着摩托車往這邊跑,碰上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散步,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他倆攔下來的,連摩托車都翻了,然後你和那個紅頭髮的小子打了起來,打鬥過程中,那個紅頭髮的小子踢斷了那些無辜可憐的小樹,後來你把他弄到了排水溝裡,並打斷了他的雙腿,然後又掰斷了那個小黃毛的手指頭,是這樣嗎?”
林葉飛心想這個李所長可真夠厲害的,說的就跟親眼看見了一樣,可是在沒見到王棟之前我一定要小心謹慎,於是依然面不改色,淡定的說:“
李所長您的推理太棒了,都趕上福爾摩斯了,我真心佩服您,可是他倆怎麼會成這樣,我真不知道啊!”
談話間,不遠處已經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李所長站起來笑着說:“小夥子嘴巴夠硬啊,不用你承認,那兩個傢伙會老實交代的。”接着又吩咐道:“小宋,把他手銬打開。”
衆人聞言一愣,林葉飛也有些詫異,不知這個李所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李所長笑着說:“打開吧,沒事兒,把那兩個飛車黨拷上就行了。’”
小宋給林葉飛打開手銬後跟小何一起到排水溝裡把紅髮拷上,小張拿出手銬把黃毛拷上。救護車到達現場,醫護人員小心翼翼費了半天勁才把紅頭髮從排水溝里弄出來,紅頭髮已經喊的聲嘶力竭了,黃毛看到紅頭髮的慘樣竟嚇得叫不出聲了。
醫生給他們檢查完傷情做了簡單的包紮後把他們擡上救護車。李所長詢問醫生:“這倆人傷情怎麼樣?“
“廢了,”醫生說:“尤其是那個紅頭髮的年輕人,就算把腿接好恐怕也走不了路了。”
“哦,謝謝!“李所長轉回身說:“小張小趙,你倆辛苦一趟,跟着救護車去醫院。”
然後又把那個年輕女子和林葉飛招呼到一起,說:“姑娘,你包裡的東西沒有少吧?”
“沒少,謝謝,真想踹他們兩腳解解氣。”年輕女子恨恨的說。
“行了,別再打了,你看人家都已經傷成那樣了,”李所長笑着說:“麻煩你倆跟我們回一趟所裡,協助我們調查一下。”
林葉飛說:“好。”便徑直走上一那輛警用麪包車,那個年輕女子也跟着上了車。
李所長吩咐小宋小何把那輛摩托車從綠化帶裡擡出來放到麪包車後備箱裡,然後開車回派出所。
在車上林葉飛纔看清楚那年輕女子的相貌,大大的眼睛,雙眼皮,眼泡略微有點鼓鼓的,鼻樑高挺、皮膚細嫩、臉上白淨、化淡妝,長髮披肩,倒也顯得十分端莊嫺雅。
一路無話,到了派出所,李所長把林葉飛和那個年輕女子分開安排在兩個辦公室,每人發了一張表先填着,自己走到院子裡抽菸。
剛抽了兩口,王棟就進來了,李所長詫異的問:“王棟,這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王棟笑着說:“沒事兒啊,來看看師傅您老人家。”
李所長笑着說:“行了,別賣乖了,就你那點兒花花腸子,我這個糟老頭有什麼好看的啊?你來是看別的人的吧?”
王棟嘿嘿一笑,說:“還是師父瞭解我,不瞞您說,師父,我是來找一個朋友。”
“朋友?我這裡哪有你的朋友啊?”李所長故作茫然。
王棟笑着說:“師父今晚是不是帶回來一個叫林葉飛的小子啊?他就是我的朋友。”
李所長掐滅手中的煙說:“你怎麼知道?你小子消息怪靈通啊!”
王棟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塞到李所長手裡說:“好煙,別老抽那五塊錢一盒的。你們到之前,他給我打了電話。”
李所長把煙揣進口袋裡說:“吸賴煙吸慣了,好煙反而有點兒吸不慣,呵呵,你這個朋友今天可給我們幫了大忙了。”
王棟不解的問:“怎麼他還幫了忙了呢?”
李所長高興的說:“他個臭小子竟然幫我們抓住了那個讓人頭疼的飛車黨,只是下手狠了點兒,把人家倆人都打殘壞了,還死不承認是他打的。”
“哈哈哈,那兩個飛車黨呢?”王棟笑着說。
“在醫院呢,”李所長笑着說:“你這個朋友真夠可以的,直接把人家給廢了。”
王棟說:“這小子還有這一手呢,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去吧,在我辦公室呢。”李所長揮了揮手。
“好嘞!”王棟樂呵呵的跑了進去。
李所長坐在臺階上,從口袋裡掏出王棟給的煙,認真仔細的看了兩遍,拆開抽出一根點上細細的品嚐了起來。
林葉飛正趴在桌子上填表,擡頭看見王棟進來,激動地站起來說:“你可來啦!”
王棟坐在椅子上笑着說:“王婧跟我說你給他打電話說你出事兒了,叫我趕緊來撈你,你這不是挺好的嘛。”
林葉飛放下手中的筆說:“好什麼呀,我攤上事兒了,我攤上大事兒了,我把人家給打殘壞了,只怕跟警察說不清楚了。”
王棟問:“你打的是什麼人啊?”
林葉飛說:“飛車黨啊,搶包賊。”
“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能耐啊,”王棟笑着說:“你知道嗎,你今天打的可不是一般的搶包賊,這兩個人已經連續兩年犯案了,他們作案時造成五名受害人輕傷,三名受害人重傷,一名受害人死亡。”說到這王棟的語氣漸漸低沉,表情也悲傷起來,林葉飛呆呆地站着聽。王棟嘆了一口氣接着說:“警察一直沒能抓到他們。”
林葉飛說:“他們身手很好,很難抓住他們,我跟他們動手的時候,那傢伙連着踢斷了十一棵碗口粗的小樹,腿腿要命啊。”
“是啊,那傢伙的腿功特別厲害,”王棟接着說:“有一次抓捕的時候,他把一個警察踢成了腦震盪,當場昏迷。把我師父,就是帶你回來的李所長,把李所長內臟踢傷,吐了好幾天血,沒想到今天讓你給弄住了,只是出手重了點兒,把人家打殘壞了,不過我師父很高興,說你幫了大忙啦!”
林葉飛驚喜的說:“真的啊,我還擔心今天這事說不清楚了呢,那我現在能走不?”
王棟站起來笑着說:“當然能啊,走吧,別愣着啦,一起去跟我師父打個招呼。”
二人走到院子裡,李所長還在臺階上坐着抽菸。
“師父,少抽點兒煙。”王棟笑着說。
李所長站起來樂呵呵的說:“嗯,這煙不錯,挺好!”走到林葉飛跟前拍着林葉飛的肩膀說:“你小子年輕有爲啊,不當警察可惜了,哈哈。”
林葉飛嘿嘿笑着說:“李所長過獎了。”
王棟接着說:“師父您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我們先回了,改天我再來看您。”
“嗯,好,我一會兒就回,”李所長笑着說:“旁邊那辦公室還有一個受害人,是個姑娘,長得挺好看的,你要不要看看?”
“行了師父,您就別拿我開涮了,趕明兒我找個好媳婦的帶回來給您看。”王棟邊說邊拉着林葉飛往外走。
這是那個叫小宋的年輕警察領着那個年輕女子也出來了,李所長喊住王棟說:“彆着急走呢,人家都出來啦,看一眼兒,別錯過任何機會。”
王棟轉回身,剛好和年輕女子面對面,二人同時呆住,異口同聲道:“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