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頓了許久,一個字:“嗯。”
“以後別再做這種事,我便把他們都放了,就當還這三年你對我的恩情。”
東方景笑了一下:“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沒有什麼還不還的。”
三年的照顧,換來一個果果,東方景並不覺得他吃虧,不過這種公平的交易,他並不想明說,連她也以爲是他派人去破壞婚禮?懶得解釋,既然是他手底下的人乾的,和他指派的有什麼區別?
東方景拿着手機,低頭看着趴在他身上熟睡過去的果果。“如果你真覺得欠我一個大人情,這個人情,也不是幾個保鏢的命能夠換得了的,將來,我自然會把這難得可貴的一個人情,用在更寶貴的地方。”
“景。”
東方景安靜下來:“還有什麼事?”
“一直沒有機會對你說三個字,”自從知道自己的病已經痊癒,曾經那些怨恨已經隨風飄去,心底剩下的只有東方景這三年對她的悉心照顧,她現在過得很幸福,病好了,兒子和顧至尊都在身邊,這樣的幸福,如果不是東方景,她不可能擁有,所以那些過去的事情,那些年對他的怨恨,如今都怨恨不起來了。
東方景的手,撫摸着果果彈指可破的臉頰,故作調侃:“不會是想對我說,你愛我吧?”
顧至尊握緊着拳頭,我呸!
他早已在之前就在傾情的手機裡安裝了監聽設備。
不想每一次她和東方景的通話內容都變成一個他不知道的迷,這會兒,東方景和傾情的通話內容,也傳入他的耳朵裡。
顧至尊握緊着拳頭,不知道傾情要對東方景說哪三個字。
一時間,比東方景更緊張千倍萬倍!
他實在想不通,傾情爲什麼對東方景有着這樣的情誼,被囚禁也不怨恨,甚至不許自己動他,就因爲那份救命之恩嗎?
顧至尊惱火,吃味,卻不敢對傾情表現,只能自己壓抑着,憤怒着,把全部的怒意,轉嫁到東方景的身上。
傾情閉了閉眼睛,三個字,傾吐出聲,很真誠:“謝謝你。”
顧至尊提到嗓子眼的心,緩慢的放下來。
東方景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的喉嚨在動:“不必,不過是一場意外!”
不過是一場意外,造化弄人!
如果不是當年意外救了她,就沒有現在這麼多事!
如果不是樑醫生假冒病例,他不會心疼她到放手!
“我是寧願你恨我,也想要把你佔爲己有的那種男人。如果你下一次再落入我的手裡,我不會再放手。”
“你不是。如果你真的那麼狠,這三年我不會安然無恙,直到後來,全身而退。”
“一個男人如果真想對一個女人狠,她怎麼可能真逃得掉?三年,能有多少機會,只要你有邪念,我根本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也不可能不被你霸佔,這一點,我明白。”
東方景不想聊這種話題:“我要和我的手下,說話。”
傾情把手機按下免提鍵,“你現在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