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覺得思思長得很討喜,就指教了她兩招,跟她講了個故事,就是幾年前有個寵妃跑到公司打擾東方景工作而被丟出去的事情,聽得思思小心臟慌了又慌,秘書繼續說:“所以,一般人都會事先做好功課,研究打聽好景少的喜好和規矩,也就沒人敢來自討沒趣了。”
她真的沒有在事先作過這樣的功課。
思思心底七上八下的,不對啊,那上次也就是兩年前,她不是在歐巴的公司混了一個下午啊,沒見他把自己扔出去啊。
思思心底不踏實,萎靡了一會兒,感覺自己有些失策,至於這份失策,是因爲冒冒失失來到米蘭,還是因爲沒有事先做功課,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思思一個人呆在會議室裡差不多一個小時,玩手機,來回走動,上廁所都上了三趟,秘書時不時進來給她添加茶水,思思再一次看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託着腮,有點煩悶,忽然很想拎上行李箱離開,但現在她已經把自己逼上絕境,身無分文,出了大門恐怕只能在路上晃悠了。
“朝小姐,您要走嗎?”秘書看她拉着行李箱走出會客室。
“額,是啊,我還有點事,等景哥哥回來,麻煩你告訴他一聲,我先去預定好的酒店休息一下。”思思扛不住心理壓力,落荒而逃。
什麼預定好的酒店完全是謊言。
一個人拉着行李箱流落藉口,鼻子滿滿的都是發酸發澀。
茫茫人海,熱鬧的街頭,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拿着手機,幾次翻看有沒有來電或者短信,幾次翻看手機是不是被她設置成了靜音或者沒電了,甚至給同學撥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打個電話過來試試她的手機能不能打通,能夠打通後又催着同學掛斷,免得佔線害重要電話撥打不過來。
思思不知道自己在街頭流浪了多久,又渴又累,許久才找到一個商場,坐在商場裡吹着冷氣唉聲嘆氣。
一架直升機風塵僕僕的從西西里趕回米蘭,停落在環球大廈的樓頂露天平臺,大長腿邁步從直升機上走下來,卻被告知客人已經離開。
“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東方景眯了眯眼。
秘書莫名覺得寒氣逼人:“差不多走了快五十分鐘。”
身無分文,沒有道理會離開,東方景的臉色陰沉的彷彿暴風雪席捲全城寒氣逼人:“誰給她氣受了?”
秘書那個冤枉啊,剛要解釋真的沒有,東方景已經撥通了思思的手機號。
思思靠着商場的休息椅昏昏欲睡,接到電話整個人瞬間就清醒過來:“嗯?沒,就是呆着無聊,所以出來走動走動……我就是閒不下來的性子……哦,我在商場呢,什麼商場,額,我看看……”
商場離環球大廈並不遠,畢竟她徒步也走不了多遠,開車只需要五分鐘,思思飛奔到女洗手間洗了把臉,重新化妝抹脣膏,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早已一起不復返,對着鏡子照照再照照,腮紅是不是打得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