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裡,海邊,海浪衝刷着小腿肚,一個男子靜靜的吻着一個女子。
這種吻,像個情竇未蒙的男子,獨一無二,不粗暴不深情,帶着一抹不確定,或者說是深究,專心致志。
這一刻,畫面相當的美好。
美好到,像是一個陷入漩渦的男子,在思考前路。
這個壞丫頭,一次次打破他的認識,會氣得讓他抓狂,也會狂傲得讓他移不開眼。
一次次讓他覺得……忍不住欣賞,一個眼神,一個嘴角的弧度,一句大言不慚的話語,甚至僅僅只是某一抹瞬間抓不住的感覺,都讓他第一次這麼想要……拿在手掌心把玩,就如同把玩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捨不得放下。
那種溫柔的吻,像是一種錯覺。
傾情從未感受過,一時間竟然忘記掙扎,反而怔怔的沉浸在其中……錯愕的睜大雙眼。
跟銀帝的那種野蠻狠勁完全不同,果然他們不可能是一個人嗎?
傾情在思考。
顧至尊也在思考。
腦袋一嗡,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想把她當做一件藝術品,拿來私藏?
這種可怕的念頭,讓他心底再次煩躁起來,剪不斷理還亂。
溫柔的吻戛然而止,男人清心寡慾的退出自己的舌頭,揉揉她的短髮,笑了笑,然後拉着她來到海邊的一塊岩石上,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從後面環住她的腰。
傾情掙扎,耳邊傳來男人的警告:“不許動。”
“爲什麼?”
“因爲你是我的暖-牀-妹!”
傾情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饒了回去,好吧,他爲自己打開夢想之門,自己給他抱一抱,誰也不虧,反正心情好,不動就不動。
就像小時候一樣,她也經常這樣坐在他的腿上。
他們相差五歲零十個月,小時候爸爸經常去部隊常駐,媽媽又天南地北的闖,她大部分時間都被寄養在他家,晚上就被他拉到牀上當抱枕,兩人一起不知道睡過多少年。
她玩累了,又大病初癒,眼皮犯困,便把頭靠在他的肩頭,將自己完全依靠在他懷裡。
閉上眼睛,轉眼就睡了過去
顧至尊下巴抵她的後腦勺:“好像很多年沒這麼抱着你,當時你那麼小,轉眼已經變成了大姑娘,有了夢想,有了追求。”
卻久久得不到迴應,再低頭一看,發現她竟然睡着了。
無奈笑笑,她進入角色倒是快,竟然就真的窩在他懷裡睡着了。
黑夜裡,一個男人抱着女人,慢慢的朝着別墅走。
他怎麼也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裡,他們不但玩過主-奴遊戲,現在還把她變成自己的暖-牀-妹,而她呢,完全不要臉不要皮,只要能進暗k,完全不在乎。
不知不覺中,劇情已經徹底脫離他的掌控。
回到別墅,將人放在牀上,關了燈,他側身躺着,將她抱在懷裡。
其實小時候他也經常這樣抱着她睡,將她當做抱枕,軟綿綿的,手感超好,直到他到了青春期發育的年紀,有了性-萌芽,纔有意識的避免和她同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