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閉着眼睛許久才睜開,冷靜注視着周圍,屋子除了馮一陽還有三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房間裡的佈置很簡單,一把焊接在地面的鐵椅,各種她叫不出名字的儀器和線頭。
她被要求坐到鐵椅上,被結實的捆綁。
一個醫生正在往她身上貼各種圓膠片,那是各種感應器,還有一個醫生準備針劑。
忍不住有些緊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醫生手中的針劑:“你要給我注射什麼?”
醫生不搭理她,她的手臂衣服被捲起來,醫生在她手臂外側下針,不會很疼,有點麻的感覺。
“這是什麼針劑?”
“提高你的疼痛感,能夠把感覺放大一百倍。”
隊長剛說完,傾情就爆了一句粗口。
一針下去沒一會兒,醫生又準備了針劑。
“這又是什麼?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不怕,你們休想從我嘴裡套出任何一句話。”
馮一陽雙手抱胸,冷麪站在她面前:“這個東西叫做硫化噴妥撒納劑,它是一種神經性的炎症性藥物,作爲一些國家特務機關審訊用的自白劑,當這種藥物注射到體內時全身的末梢神經會感覺到無比疼痛,到時候問什麼說什麼。”
說話間針尖已經刺破了皮膚,手臂只是有點微涼的麻,傾情咬牙覺得自己肯定扛得住,可是纔不多兩秒而已,全身上下都火燒火燎起來,短暫的五秒鐘之後,身體燒得像是要爆炸一樣,她萬分驚恐的掙扎起來,劇痛瞬間劈開惱神經,明明身上什麼傷都沒有,可是她卻有一萬隻螞蟻緩緩從皮膚表層裝進身體裡一路啃咬的錯覺,五臟六腑都要被撕裂一般,瞳孔不自覺的散失了焦距,喘着粗氣平明掙扎。
馮一陽無動於衷,只有一個字:“說。”
顧至尊接到弟弟的電話,心急火燎的趕到暗k,剛下車就聽到傾情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審訊室裡傳出來,
他猛地一腳踹開門,面前的女孩全身汗漬淋漓,像個落湯雞一樣,汗水不住的從她的下巴低落,“住手!”
馮一陽側頭望見是他,驚訝了一下:“少主,您怎麼來了?”
“馬上停止對她的訓練。”
“這……”馮一陽口吻遲疑。
顧至尊的心狠狠一縮,大步走過去,蹲下來,看着傾情:“怎麼樣?”
“……我……我扛得住,不……不要……停……”
顧至尊扭頭怒火沖天:“聽不懂我說的話,馬上停止。”
幾個醫生紛紛望向馮一陽,馮一陽纔是他們的直系頂替上司,馮一陽沒有說停,他們倒也是沒有動,馮一陽道:“少主,因爲您給她放了幾次假,她已經錯過了幾次反審訊訓練,這一關過不了,她畢不了業。”
“姓馮的!”顧至尊拔槍而起,“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連我的話都敢遲疑?”
特麼的,這羣變態,這麼對傾情,比他還狠!
傾情還在拼命的掙扎着,連人帶椅子都在輕微的搖晃,她嘴裡把馮一陽包括幾個副隊長祖宗十八代全伺候了個遍,但罵聲裡又依稀夾着着不要停……
“……尊尊哥……這是訓練……”
“不要這樣……”
“……我真的扛得住……啊……馮一陽我-草-你祖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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