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她永遠也不會回來懲罰你了。”
秋寒退後一步,盯着他的臉繼續道:“少爺,你醒醒吧!別再沉浸虛幻中了,你這模樣怎麼領導分部所有的弟兄?你是部長,手裡握着幾千號人的生命、生計,怎能爲了喬治小姐一個人而放棄所有的弟兄,所有的親人,你是頂頭立地的男子漢啊!怎能爲了一個已死去二年的女子而沉淪呢?”決定不再同情少爺對莫妮娜過於思念的痛苦煎熬,秋寒大聲地回敬他。
“你住口!!”顧辛鬆揮起拳頭狂風暴雨般擊向秋寒,秋寒一邊躲閃,一邊在拳頭快到身體時攔截。欲發泄的力勁一一被秋寒擋了回來,顧辛鬆更是惱怒,使出的拳頭更是毫不留情。酒桌上的酒瓶和酒杯全被“砰砰”帶落地,驚動了門外的幾個保鏢。
“阿標,帶幾個弟兄架住少爺。”秋寒邊攔截少爺瘋一般的攻勢邊大聲呼喊,很快衝進幾個保鏢一起齊心協力制住了頭腦昏沉,正發酒狂的顧辛鬆。
“把少爺架到我房間去,等會如果他發起酒瘋把公寓的東西砸壞一件,我們都別想活了。”
這些莫妮娜留下來的東西,是少爺目前最寶貝的,隨便損壞一樣他都會發狂的想要殺人。有次他喝醉在公寓發酒瘋,然後揍秋寒時,拳風帶倒了桌上的一個玻璃花瓶。
等他第二天酒醒見到那花瓶的殘骸,又跟秋寒幹了一架,就差點要拿刀來砍秋寒的了,只因爲那花瓶是他跟莫妮娜去法國旅遊時買的紀念品。
於是,大家以後都不敢再碰他公寓的任何東西,特別在他喝醉之後喜歡揍人殃及池魚時,大家恨不得能退避三舍躲的遠遠的。
等阿標幾個保鏢把顧辛鬆弄到秋寒的公寓房間時,只見他身上的衣服鬆開兩邊,露出裡面健壯結實的肌肉和腹肌,腳上也沒穿鞋子,人已醉得有些不清醒了,雙手還在揮動着大聲喊:“莫妮娜沒死,她沒死!”一點章法也沒有,倒在牀上還仍然大吼亂叫。
把他按倒在牀上,秋寒示意阿標他們都放手出去。
“秋助理,部長等會發起酒瘋來,你可要注意。”阿標提醒。
“他的力氣已耗得差不多了,不礙事。”
阿標和幾個保鏢魚貫而出,偌大的房間只剩下秋寒和他的少爺。
凝視牀上大吼大叫已轉爲低頭悲鳴喃喃自語不休的少爺,秋寒暗自嘆息,走進浴室取來乾淨的毛巾給少爺清洗臉,在燈下閉着眼睛的少爺看起來無助而悽苦,粗而濃的眉毛緊緊鎖在一起,眼睫毛黑而密在不安地顫動。
“莫妮娜,她沒死!她沒死!”語音低下哀慟,猛地抓住秋寒用毛巾給他擦臉的手,神智半醉半醒:“告訴我,她沒死!你說啊!你說啊!”
秋寒忽然覺得有種尖銳的痛穿過自己的體內某一樣東西,緊縮、揉搓再狠狠地擠壓,皺起的眉頭擰成一道秀峰,淡褐色的眼眸慢慢凝成一層水光,慢慢地把手從少爺手中掙扎出來,然後逐個字逐個字清清楚楚地對他少爺說:“少爺,她死了!聽到沒有?莫妮娜她……已……死……了!”
“不!你騙我!你們都騙我!”少爺倏地握住拳頭,又想從牀上起來。秋寒的行動較思想早做出反應,霍地用上身壓住少爺,並用手箍制住他的雙手在頭上,修長而勁瘦的身軀覆在少爺健壯結實的身體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讓他面對莫妮娜已不在的事實,不能再讓他沉淪下去了。
當倆人面對面地疊在一起時,秋寒才頓悟倆人的姿勢曖昧。
顧辛鬆的腦袋已進入酒醉狀態,神智不清,全身被秋寒鎖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疲憊地闔上醉意朦朧的眼,而秋寒也藉着薄薄的酒意,膽大妄爲起來,少爺袒露的胸膛隔着自己夏天單薄的襯衫印在身上,就連少爺的心跳聲都近耳邊,聽得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