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柔。”他低聲驚呼出口,該死的,她怎麼在這時候出現?
門邊的米柔則捂着嘴巴,月牙眼早已泛起一層水汽,正搖搖欲墜。就算是已知道這混蛋跟助理有一腿了,但真正看到這種情景時,曾經掩飾好的傷口又忽忽地被鋸開皮肉,尖痛了起來。
秋寒明顯地看到少爺的身體僵直,臉轉向窗外,不用看他也明白少爺此刻的表情是多麼的複雜。半晌,再轉回來的臉色恢復了平時的殭屍臉,嘴角勾起冷然的笑,慢步踱到辦公桌,拿起桌上的藍山咖啡一飲而盡。
秋寒知道那咖啡杯是空的,他的少爺心亂了,他悲哀地想。
“你要的東西我已給你了,爲什麼還要把米奇帶到這裡來啊?”米柔把視線轉到阮慕香的身上,眼裡有滿滿的指責、埋怨,伸出手來欲抱小男孩。
“哼,我是米奇的監護人,我喜歡帶他去哪就去哪?還輪不到你管。”阮慕香身子一偏,不讓米柔碰小男孩。
小男孩一直好奇地盯着顧辛鬆和他手上的灰色咖啡杯,對於大人們的談話一點興趣也沒有。
“姐,你說過的,只要我拿到追蹤儀的設計圖和樣本,你就把米奇的監護權還給我。”對於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米柔從來就沒好感。當初如果不是母親偏信了她的花言巧語,瞞着剛生產完的米柔,把孩子的監護權交給了她,怎麼輪得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插手她的事。
“米柔,你別忘了,當初如果不是我把你帶去國外待產,哪有今天的米奇?”阮慕香冷笑道。
“但我已自動放棄了在阮家的所有繼承權,而且還幫你拿到了尖峰公司的新產品,你還想怎麼樣?”米柔悲憤地說,米奇半年沒見自己,陌生的眼神令米柔肝腸寸斷,眼淚流得更多了。
“哼,但你給我的東西全是假的,所以米奇的監護權我還不能轉給你。除非你能拿到一套真的資料給我。”阮慕香挑起眼角斜睨顧辛鬆,厚顏無恥地提出來。
“姐……這個我再也沒辦法了。”事情都已敗露,她米柔怎麼還有機會再竊得到這項目的商業機密?而且那混蛋一生氣說不定要把自己送進警局。
“笨死了你,從小到大難怪爸不喜歡你,你說你有哪件事情做得象阮家人的?”阮慕香怒道。
顧辛鬆和秋寒一直冷眼旁觀她們姐妹倆演戲,還有一個保姆一直沉默地站在阮慕香的後面。辦公室除了米柔的啜泣聲,還有就是阮慕香的分貝不低的聲音。
“我也從沒認爲自己是姓阮,他的任何一切都跟我沒關係,我只屬於我媽一個人的。”
“你們母女倆一個德性,表面裝得無辜,其實背後都無恥地勾引男人,你媽對我爸這樣,你對我喜歡的男人也這樣……”
“住口。”米柔大聲地喝斷她想繼續謾罵下去的話,從小就跟母親一起相依爲命的米柔怎容得她如此污衊自己的母親?
“二十幾年前跟那男人先訂婚的可是我母親,不是你母親;還有,三年前如果不是你耍花招讓司機接我去別墅,怎會發生我失貞之事?所以當年你才那麼關心地要把我接到國外去休養,並在生產的時候通過欺騙的手段拿到米奇的監護權。還有,我告訴你,對於你喜歡的男人,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別以爲你看上的男子,別人也會喜歡。所以把米奇還給我,你們倆之間的事情不要扯到我孩子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