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顧辛鬆回臺灣雙刀會分部的日子。
米柔接到顧辛鬆打來的電話之後,一直處於半亢奮的狀態。下午很早就開始在廚房鼓搗,忙乎,希望能讓他嚐到自己最近大有進展的廚藝。
偶爾瞧瞧外面下着冬雨的天空,又有點擔心。
由於忽降冬雨並遭遇低壓強氣流,所以顧辛鬆和秋寒所坐的國際航班誤機了。原本是白天下午四點就可以到達臺北的航班,最後卻變成了深夜十點鐘過後纔到達桃園機場。
貴賓通道外面就只有阿茶一個人開着黑色豪華奔馳車在等候,後面還有一輛坐着三個保鏢的車子,考慮到不想抽別墅的人手過來,所以顧辛鬆只叫了他們四個人來接機。秋寒有反對過,要加派人手,但顧辛鬆卻認爲白天可以到達機場,危險係數不高,所以就堅決反對抽派保鏢來接機。
即使到了航班誤點到達,顧辛鬆也堅持着不用多派保鏢來接。秋寒提起了心吊在嗓子眼,眼角微跳着,他隱隱感到不安。
果然,一出機場上了高速,就發現有幾部車尾隨着他們,緊緊地咬着他們兩部,在六車道的高速公路上呈半包圍跟着。
秋寒拿出電話,撥了阿彪的手機,要他馬上帶人來接應少爺。吩咐完這一切,他轉過頭來對顧辛鬆說:“少爺,車後座靠背有兩部MP5微衝(微型衝鋒槍)。”
說完自己從身下的座位掏出二支小手槍,扔給司機阿茶一支。
顧辛鬆俊目微眯看了眼後面,冰般的殭屍臉忽然扯起一絲冷笑:“終於還是沉不住氣要動手了,不過,現在動手好象太晚了。”用力掀開靠背,從裡面掏出兩部摺疊的微衝,遞給秋寒一部,再從他手上拿過小手槍別在腰上。倆人在空中交匯了一下會意的眼神,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裝好彈匣,他們都微伏着身子在座椅。
前面就是中壢路段,這裡是下手最好的機會,大家都想到了這層。
還沒到那段路,後面開始響起了火拼的槍聲,顧辛鬆他們後面的保鏢車被兩部車緊緊地夾着,雙方都持着槍在戰。很快,他們那車不敵,被撞翻倒到高速公路的下面去了,接着傳來爆炸聲響,車毀人亡。
趁着這點時間,阿茶把車開得飛快,跟後面的車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阿茶,就在前面的路口下去。”秋寒沉着冷靜地命令道。
“秋助理,那裡是新開發的地區,周圍都是山。”阿茶急道。
“按秋寒說的做,從那裡下去。”顧辛鬆冷着聲命令,心底明白了秋寒的意思。
在高速公路上躲無可躲,在荒山野嶺的地方,進退有餘,他們在黑道混的,沒有逞英雄的血性。都明白在戰勝對方時,就要心狠手辣,不留餘地;如果不敵時,就要想盡辦法保存實力,保存生命。
都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
到了前面的路口,阿茶把車箭一般地駛下去,後來緊跟的車子都一窩蜂過來了。
“一共六部車,火力都很猛,端的都是微衝。”秋寒剛纔在百忙中都不忘仔細觀察對方的車輛數目。
“估計他們要活捉,一直沒對我們開槍,槍都是往下打輪胎。”顧辛鬆的寒眸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中黑如墨。
果然是衝着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