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鬆豪華的黑色奔馳轎車其實就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派去的兩個保鏢都在米柔的周圍保護,他當然沒想到阿彪他們其實被婚宴的人給攔了下來,擋在酒席的外面。本來昨天他都沒想過要來送他們母子倆的,沒想到最後神差鬼使的竟然親自送他們過來了。
把他們送到酒店,顧辛鬆去了一趟雙刀俱樂部,處理了一些事情,但思緒總會不由自主地繞着米柔轉,手機拿在手上,時不時地隔一會就看看,最後他乾脆就讓司機停在酒店的停車場算了。
手機振響,是阿彪打來的。
隨着聽筒傳來的聲音,顧辛鬆的臉越來越僵硬,寒眸更是覆上了厚厚的一層冰。打開車門,長腿一邁就往酒店的樓上婚宴場地走去。
這個笨女人,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告訴自己。他的胸口隱隱冒着熊熊烈火,儘管和她的關係彼此還沒水到渠成的地步,但顧辛鬆現在沒想過她是外人,孩子都是他的,孩子他媽被人欺負,這不就等於欺負他嗎?而且他也知道米柔這巴掌被摑也是因爲他的緣故。
對於阮慕香還真是新仇舊恨全積在一起了,他絕不會輕饒她的。但現在他不會動手當衆還回去的,此仇,並不是還一巴掌就可以消除的,他習慣要人連本帶利還回來。這是雙刀會人歷年來養成的習慣。
婚宴席上,賓客基本已走乾淨,服務員在有條不紊地收拾殘羹冷炙,阿彪見顧辛鬆從電梯口走出來,趕緊迎了上前道:“他們在休息室。”
“米奇怎麼樣?”
“小少爺還好,沒人敢碰他。”
“哼。”顧辛鬆的鼻子重重地噴出一團氣息,周身都籠罩着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小小的休息室只有米奇稚嫩的聲音在嚷:“要爹哋,要爹哋。”習慣性地尋求英雄般的父親庇護。
米柔輕拍着孩子的背部安撫,被打過的半邊臉已微微腫起,眼眶裡的水汽總聚而不散,但她仍然倔強地想忍着。從小不是沒有被欺負過,但今天當衆被甩耳光卻是第一次,而且攝於母親的大婚日子,父親的臉面,自己成了吃虧的那個,連敬回去的動作都被迫忍下,怎不叫她難受憋氣?
米惠珍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坐在一邊蹺着一個黑色高統靴的阮慕香,阮浩南則跟酒店的經理在握手言謝。
感到來自門邊有股森冷的氣勢,衆人都不禁擡頭望去,只見一堵高大偉岸的身影立在門邊,來者臉上的寒眸逐個掃視,無一絲笑意,最後停在米柔那微紅的浮腫的臉,終於有了動容。
“米柔。”真是個笨女人。
“爹哋……”在米柔懷裡的米奇驚喜地朝他跑來。
“辛鬆。”見到他的身影出現,米柔猶如見到真正的親人般,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就崩潰了似的奔出來,淚水再也收不住地流了下來。
望着那晶瑩清澈的淚水,顧辛鬆覺得自己的心被燙傷了似的痛,大步向她走來,在中途單手臂抱起米奇,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拇指輕輕試去眼下的淚珠:“走,咱們回家。”語氣是米柔從沒聽過的溫柔寵溺。
然後顧辛鬆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就往外走,眼光再也沒看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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