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在電話那端跟她講到廣州的一切事宜。
房子租好了,現在在找工作。
如月話不多,她現在不想講話,只想聽他說。聽到他熟悉的聲音,知道他還在她身邊。他不是壞男人,他沒有拋棄她。
一諾說完,問她過得怎麼樣?
如月說起這幾天的驚惶。對着圖書館草地的一個角,聲音輕輕的,怕別人聽到,不好意思說大聲。
一諾聽得清了,聽到她說感覺背上背了個牌子,上面大字淋漓的寫了非處時。
他在那邊不由哈哈大笑,想這丫頭真是可愛。
兩人說了一會,一諾還要去面試,就對她道,我不跟你多說了,對了,小恐給我打電話,聽說你現在一個人在長沙,她想過來看你。她和學鋒從西安回徐州。她說想到你這裡玩幾天。
如月笑道,說好啊。
一諾道,她會給你打電話的。
如月說好。
一諾道,那我掛了,你等她電話就是。
如月說好。
一諾便掛了電話。
妖子在等着她,她走到妖子面前,兩個人回去。
如月回到宿舍裡,手上拿着手機,等着小恐的電話。
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小恐的電話打來。
如月只得在一旁看着書。
妖子叫她去逛街,她想着如果走了,自已手機打不通,小恐有可能打到寢室電話,或者直接找到學校裡來。到時找不到她。不是個辦法。當下就搖搖頭,對妖子道,你去吧。我有事。
妖子問她什麼事。
她只得說小恐要過來。
妖子聽說是小恐,因爲在此之前。小恐也來過。
笑道,就是那個西安黑老大的妹妹,太好了,她來了,我們就又有吃有喝了。
如月只是笑。上次小恐在她學校呆了一陣子,經常請她室友吃東西,寢室裡水果零食不斷,天天大餐。
十個姐妹都知道小恐是個有錢的主。
如月對妖子道,那你在外面省點吃,回來等着吃大餐吧,她不請你們,我也會請她的,到時叫你一起去。
妖子笑着說好。拉了另一個姐妹,哈哈笑着一溜風的跑出去逛街了。
如月繼續在宿舍裡等着。
沒有等來小恐地電話,阿杜卻手裡提着幾個服裝袋子走了進來。
如月一愣。對阿杜笑道,你沒有去自習啊。
阿杜跟她們不一樣。她們是大部分時間用來玩。小部分時間擠出來學習,阿杜幾乎是全部時間都在學習。
她們大一的時候。學校搞了個實驗班,全校考進大學的前五十名。組成一個班,專業自選,三年畢業。
阿杜就在裡面。
她除了讀自已地信息管理專業,另外又選了法律專業。
這樣大學本科畢業,如果不考研究生的話,她就是雙學位地畢業生。
從大一就與衆不同,也一直很努力。
如月她們是高中讀夠了,對於學習再也熱情不起來。
阿杜卻不一樣,沒日沒夜的讀書。
白天準時七點起來,跳了健美操後,就去自習,中午也不回來,一直到晚上十點回來。
洗漱了上牀,有時半夜三更,如月醒過來,也能看到她在帳子裡打着手電在看書。
但是很不幸。
學校雙學科的實驗班,在阿杜大三的時候就夭折了。
大家替她婉惜,同時又有點幸災樂禍。
阿杜卻沒有任何反應,丟了從前的法律專業,拿起考研書,開始着手準備考研。
準備考研地同時,四級六級計算機一級三級,她全部都拿了證,目前又在準備公務員考試。
所以,她是這樣賣命的讀書,幾乎全部的時間都花在學習上。她愛打扮,又懂得打扮,平時要穿漂亮衣服。
要去逛街。
可是她跟其它姐妹不一樣,其它姐妹睡到上午十點出門,要逛到晚上十點纔回來。
她去逛街,卻一早就計劃好,知道自已要買什麼,列好清單,匆匆出門,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對於其它女的來說,逛街是種樂趣。對於阿杜來說,逛街是一種目的一般。
如此快速。
但是雖然逛得很快,每次買的東西卻很多,總是大包小包的拎回來。
而且精明如阿杜,每件衣物都物有所值,穿在她身上都漂亮至極,極其的得體合身,將她的身材優點發揮得淋漓盡致,是花了一番苦功地。
其它女孩喜歡頭腦發熱,花很多錢買一大堆衣物回來,最後卻堆在櫃子裡,永遠不會穿出去。
這種事,在阿杜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
正因爲阿杜平時是這樣的習氣,所以如月今天大白天看到她從外面逛街回來,就很是吃驚。
今天不是週末,也不是午休時間。
是星期三的上午啊。
平時這個時候,阿杜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某個自習室裡。
她一般只在週末地中午出去逛街的。
阿杜,今天怎麼回事啊?
如月笑了起來,看阿杜累得一臉地汗。
不由道,你這女人,又出去瘋金血洗了吧,這麼大包小包地。
阿杜笑了笑,走到如月身邊.更新最快.從一堆服裝袋裡拿出一個,對她道,這是送給你的。
如月一愣。一時忘了接,站起來對她道。送給我?
阿杜笑了起來,說道,對,送給你地。還記得上次嗎,年底前。我們一起出去逛了一下,你看中的這件衣服,當時捨不得買。
如月一愣,年前?
年前,阿杜陪她洗被單牀單,下午阿杜突然想着要買東西,如月自已沒事,想她幫了她洗衣服,自已陪她去逛街吧。
女人都喜歡逛街。又不喜歡一個人住,又是有人陪是最幸福地事。
阿杜當時也是一愣,聽她主動提出陪她去逛街。當下發了一會呆,一會笑道。我逛街很快的啊。
如月笑道。隨便你,我向你學習。如何又快又好的買東西。我今天不買東西,純粹是陪你。
阿杜才點點頭。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去市裡。
在路上如月才知道,阿杜之所以購物那麼快,一般是某件衣服在生活或者雜誌上看到別人穿過類似的,參照大牌明星地樣子,很早就存在腦海裡了。
平時時裝雜誌網上的時尚論壇逛得多,自然知道流行趨勢。
百搭的單品買最好的,絲巾紗巾帽子之類的飾物跟着流行前端走。
購物從來都是百般思慮,從頭不會在街上偶爾看到了,頭腦發熱就動手掏錢包去買。
所以一般又快又好,不會後悔,不會買錯。
這樣又實惠又時髦。
在逛街地一個小時裡,阿杜一邊風風火火的買下來她一早想買的東西,一邊跟如月講她的購物經。
臉上掛着笑,這個時候的阿杜纔有了年輕女孩子的樣子。
只是也是一個小時的事。
如月雖然聽了這麼多,跟着阿杜逛阿波羅商場時,還是頭腦發熱看中了一件灰色的開衫,裡面配一件白襯衫,應該休閒又好看。
她很喜歡,可是看了一下價格,竟然是個品牌,開價要六百多。
她沒想着買衣物,身上總花只有兩百多塊錢。
最後看了一會,跟阿杜說了幾句,才忍痛走了。
沒想到,今天,隔了一個月,阿杜又給她買了回來。
她不相信一般,接過阿杜塞過來的服裝袋,打開一看。
拿出來,果然是那件心儀很久地毛衣。
聽到阿杜的聲音,我知道你的身高和腰圍,挑了這個碼子地,一米六五,你試試,我想應該大小合適。
如月一直穿這個碼子的,所以不用試,也知道剛好合適。
很喜歡很欣喜,可是這麼貴重地禮物。
如月不能收。
阿杜也奇怪,要知道她從來沒有給她送過禮物啊,豈止是她,班上所有地同學,也沒見她和誰玩得特別來,給誰送過東西。
阿杜,這麼貴重我不能收。
阿杜笑了起來,一邊整理自已其它買的東西,一邊笑道,你拿着吧,你上次送了我一套高級化妝品,我應該送你地。
如月才明白過來,原來阿杜是念着上次她送給她的化妝品。
當下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那個化妝品還是當時一諾在沈紅公司,沈紅想拉攏一諾,送給如月的禮物。她因爲自已不用那個牌子,才送給阿杜的。
想着自已不用,做什麼要浪費。
順水人情罷了。
沒想到阿杜卻這樣正式的來還她的情。
阿杜?
如月還想說着什麼。
阿杜停下來,擡起頭望她一眼道,你收着吧,我阿杜從來不欠人家的人情,誰對我好我自然也對誰好。其實這件衣服我當時就想給你買,只是那天一開始把身上的錢花光了,我也沒有錢,纔沒有買下來,昨天花了上個學期末的獎學金,所以我今天就買了下來了。
如月才明白,今天大週三的,她爲什麼破天荒沒有去自習。
還想說些什麼。
阿杜道,你收着吧,我買都買下來了。不要太見外。
如月只得點點頭,謝了她。
在穿衣鏡前試穿了一下,果然非常合適。
她自已有一件休閒白襯衫。配上去,特別的漂亮。
等天氣再暖和一點。就可以穿了。
心情開心起來。
走到阿杜身邊,幫她收拾。阿杜自已也買了一堆東西。
如月笑她奢侈。
阿杜又笑又嘆,說道,是夠奢侈的,幾千塊的獎學金我全用了。
如月愣了愣。道,阿杜,你家裡很有錢地,爸爸是市檢察院的院長,爲什麼你要用獎學金。
她不是特別好意思說出口。
意思是,你家裡平時不給你寄錢嗎。阿杜卻明白她的意思,停了停,對她道,我家裡不喜歡奢侈地女孩。可是我又愛打扮,所以只能自已賺了自已花。我對自已要求很嚴了,每個月只跟家裡要三百塊錢。我爸爸要給我加錢,我死活不要呢。
她臉上帶着笑。一口一個我爸爸。我爸爸,好像很幸福的樣子。
如月點點頭。不自禁地想起大一的時候。阿杜的爸爸到長沙來出差,做着檢察院的車順道來看她的那一回。
那天是週末,如月請客,阿杜難得沒有一個人跑去自習。
幾個女孩吃完飯回公寓地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黑乎乎的,要走得非常近,才能看清人。
幾個人一邊說笑一邊往樓道口走過去。
就聽到一個男人叫了聲,小星。
阿杜回過身來。
一個男的大步走過來,走到她身邊道,小星,我是爸爸呀。
阿杜才停下腳步,遠遠的站着,試着又看了一眼,這次看清了,才受嚇似的捂着嘴,一會才叫一聲爸。
如月當時就在旁邊看了,看着有點發愣,想這個女孩子真奇怪,要是是她,老爸大老遠突然來看自已,肯定又驚又喜,大叫着爸爸,撲到爸爸的懷裡去。
可是阿杜只是遠遠的站在一旁,很客氣的叫了一聲爸爸。
男的點點頭,對她道,我出差順道來看你,一會兒就要走,是院裡地車,你哥哥和司機都還在車裡等着呢。走,一起出去吃飯吧。
阿杜便點點頭,如月和妖子她們知道,她爸爸來了,便衝她笑笑,先回了房間。
到晚上九點多,纔回來。
她的爸爸和哥哥陪着她進了宿舍。
阿杜也沒有介紹,只是在一壁安靜的笑着。很乖地樣子。
她的大哥很帥,高高大大,陽光俊雅地樣子。
爸爸帶了假髮,雖然不是香港法庭上地那一種,可是眉眼間,看上去還是很像個法官。
阿杜的爸爸坐在旁邊,阿杜給她爸爸沏了一杯茶。
老人看了看宿舍裡面,點點頭說道,這環境還不錯,比我想像中要好。
阿杜也只是微微笑着,話不多。
一會兒,老人就站起來,和着她大哥出去了。
阿杜送出去。
阿杜回來地時候,大家都說,原來你家這麼有錢有勢啊。
大家平時看她讀書那麼拼命,以爲是山溝裡出來的窮苦女孩子。
沒想到,爸爸是法院院長,也算是富家千金了。
阿杜倒是沒有多說話,在大家羨慕的聲音裡微微笑着。
阿杜現在的樣子,有點像大一她爸爸來看她和着室友一起說她家裡的情景。
帶着微微的笑,很幸福甜蜜的樣子。
跟在她爸爸身邊,生份客氣的樣子不一樣。
如月道,阿杜,你真的是很懂事。長得漂亮,又學習用功,學習成績那麼好,你一定是你家裡的驕傲吧。
阿杜一愣,一會才笑道,哪有的事,我哥哥名牌大學法學系畢業,他比我強多了,我要有我哥哥一半就好了。
她笑着嘆口氣,看東西都收拾整理好了。就立馬拿着書本出去自習了。
小恐的電話終於打了進來。
她已經到了長沙,而且就在她校門口。
如月便跟其它姐妹說了幾句,匆匆跑下去接小恐
小恐提着個包等到那裡。穿着件藍色的連衣裙。
整個人越發的顯得瘦了。
如月看她一次,就覺得她漂亮一次。
她大老遠看着如月。就笑着招手,如月跑着迎過去,笑道,一諾剛走,一個人還不知怎麼過呢。剛好你就來了。
小恐也笑道。我給大哥打電話,他說我們要是順路,就到長沙來看看你。他說他剛走,估計你不好受。如月心中溫暖,嘴上卻說道,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看到只有小恐一個人,不由問道,學鋒呢,你們兩個不是一起回徐州嗎?
小恐臉上地笑容僵住。一會又笑了笑道,我們從西安坐上車,停了一個站。他就下車了,他要我一個人先回徐州。他有事後回。
她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徑自解釋道。他應該是有事。
如月心裡明白,趙學鋒這種濫人。
想小恐真是可憐。
小恐卻又笑了笑道,我一個人坐火車無聊,就給大哥打了個電話,我不知你有手機了,以爲你跟他在一起,我其實是想你了。沒想到大哥說你有了手機,又說他去了廣州,所以我就提出過來看一下你。我回徐州也沒事,不如過來看看你。
如月笑了笑,說道,好啊。你晚上跟我睡。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
小恐笑笑,說道,是啊,就是因爲上次沒玩夠,所以這次我又跑過來了。
小恐也只有如月這一個朋友。當初是她鐵定了死活要嫁趙學鋒,她大哥不同意,她卻一定要嫁。老孟才幾乎用武力和威脅的辦法讓趙學鋒答應下來。
女人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總是特別重要地。
可是趙學鋒是什麼人,別說他生性好色,從十多歲就開始找女人,就是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好人,被威脅強迫着娶一個醜女,是誰都不會痛快。
因爲當時在西安,有言在先,承了諾,爲了不讓一諾廢掉一隻手。他當時想,大哥爲了他寧願砍掉一隻手,他又怎麼有因爲自已從前地錯誤還有現在的自私,真的讓大哥斷掉一隻手呢?不就是娶這個女人嗎,娶就娶吧,我答應娶她,可沒答應別的。結婚還不就是這麼一回事,互相糊弄。
在這樣的情況下答應下來。
老孟先在西安給他們辦酒,然後讓他帶着小恐回徐州結婚。在西安最高級地酒店,化了妝穿了高跟鞋穿上婚紗的小恐看上去也還可以。那天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酒店的大堂裝飾得這樣富麗堂皇,紅地毯靜靜的向遠處延伸。
外面名車寶馬,藍其博尼,卡迪拉克,法拉利,勞斯來斯。
裡面賓朋滿座,她大哥白道黑道所有的朋友都來了。老孟鐵了心要給她辦一場最豪華的婚禮。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整個婚禮奢華至極,比起明星嫁富翁的排場絲豪不遜色。
大廳裡穿着白色金邊禮服地樂隊在奏樂。
到處喜氣洋洋。
趙學峰站在那裡,亮眼的比五星酒店的大堂經理還要好看。
她滿心地歡喜和驕優傲。大哥挽着她的手,把她交給站在一旁地趙學鋒。
婚紗地後襬一直拖下去,後面跟着六個捧着百合的花籃。
大堂地正面貼了中國的大紅喜字和對聯。
用老孟的一句話說,中式好看我們就辦中式,西式時髦我們就辦西式,要不中西合璧,一定要給你辦個最滿意的婚禮。
長兄如父,大哥的情意,盡在這不協調卻熱鬧華麗異常的婚禮上。
學鋒那天一身黑色的西裝,高大帥氣。是所有的賓客裡最耀眼的。
她自知自已長得一般,配不上他。因而更是對他千依百順。
晚上住在酒店裡地新房套間。
他們兩個,趙學鋒一進來沒有說過話,朋友們鬧新房時臉色就不好。小恐在一旁看得心慌慌的。害怕他連一天的面子也不願意給她。
站起來,直說他們累了,讓客人都散盡。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大紅地紅雙喜字。兩個並在一起親嘴的瓷器娃娃,粉紅地小氣球聯成的大的心形。大束鮮紅的玫瑰。
還有新牀,她最喜歡,大紅的四件套,絨地,上面全是鮮豔的玫瑰花。和學鋒睡在這樣的被子裡。在這樣的被子裡親蜜是多麼幸福的事。
她含着笑,把牀上的花生紅棗收拾乾淨。
去浴室放了水,過來對他輕聲道,你去洗吧。
趙學鋒卻沒有理她,沉默着抽根菸,然後脫了鞋穿着襪子就上牀。
一會,就鼾聲大作。她沒了辦法,只得自已洗了輕手輕腳的睡在他的旁邊。
手輕輕放在他的背上。
他卻粗暴地丟開,對她惡聲惡氣的道。你別碰我,我會作惡夢。
她縮回了手。
第二天,兩個人去見老孟。卻沒想到除了老孟以外,還有黑壓壓的一幫子幫裡地兄弟。
全部都是老孟的手下。
老孟點點頭。
兩個人推着一個女地從側門出來。
學鋒看得清了。認識是從前地前女友。
她披頭散髮。一臉惟悴,望向趙學鋒的眼裡。因爲摻雜了太多地感情,竟然一時看不清她心裡的想法。
趙學鋒沒想到老孟本事大到這種地步。
一手遮天,竟然連他從前的女朋友也能找到,並帶到西安來。
老孟冷哼一聲,從袋子裡拿出一張紙,推到趙學鋒面前。
懶懶的道,既然娶了小恐,就和她好好過日子,過去是個什麼樣子,我不怪你,斷是新生活,就要對過去有個了斷。結婚前,我給了你幾天的時間,讓你了斷,結果你沒動靜,所以,我只能代你出馬。趙學鋒顫抖着手接過那張紙團。
是他女友的流產證明。
當下憤怒幾欲讓人發狂,夾雜着恥辱和痛苦。
是的,他是花心的,對於女友也做不到忠貞和全心全意,也不想讓她生孩子,可是自已的女人被人這樣擺佈,強迫着去流產墮胎,太過份了。
手握成拳頭。
沉默在那裡。
老孟的聲音依然在想起,趙學鋒,你不要怪大哥狠,一個男人結了婚,就應該重新開始生活,婚姻是場承諾。
趙學鋒沒有說話。
媽逼的,你妹子是人,別的人就不是人嗎。
老孟道,想好好的生活,你,她,各自好好的活下去的話,你就老老實實和我妹子過日子,我只有這麼一個妹妹,不許你傷害她。趙學鋒,你現在給我發誓,當着所有人的面。老孟讓他在大庭廣衆下發誓,以後不許做對不起小恐的事。要和從前的女人斷掉所有的關係。
他不說話,只是猛的擡起頭來,狠狠瞪着老孟。
小恐擔心出事,緊張的去握他的手。
被他一把甩開。
老孟冷笑一聲,拍桌子怒道,說!
刷的一聲,一屋子黑洞洞的槍眼。
在屈辱裡發了誓。
他對老孟是恨的,可是奈他不何,只能把所有的怨恨都轉到小恐身上。
小恐的日子自然是不好受。
她一直在家裡,所有的想像都只是和學鋒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就像他們曾經在網上聊天一樣的幸福。他誇獎她,對她甜言蜜語。
所以才這樣拼了命的要嫁。
真的在一起了,才發現事實不是如此。
趙學鋒由對她沒感情,變成了恨。
是她改變了他的生活,是她讓他沒面子,更何況她長得那麼難看。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跟着他回徐州後,他從來不帶她去見朋友。有時小恐也鼓起勇氣提出,趙學鋒就白她一眼,說道,你長得那麼難看,你不嫌丟人,我不嫌丟人呢。
一句話可以殺死她。
那種劈頭蓋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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