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一諾週末的時候,正在牀上睡懶覺。
電話卻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他起先不接,可是電話就一直響,不讓他安生。
只得接起來,問道,是誰?
那邊停了一會,用很大的聲音道,張一諾,我是狐狸呀。狐狸。就是你幫忙搶回包的那個。你記起來了沒有。
一諾坐了起來,在她聒燥的話語裡,纔想起這個人來。
說道,我想起來了,怎麼了。
那邊狐狸在大聲道,今天是週末,你沒有上班吧。
沒有。
那我叫你出來玩好不好。讓你熟悉一下廣州。
一諾想了想,想找理由推辭。
那邊又道,你上次不是說你剛來廣州嗎,還有很多日常的東西沒買到。我家裡有一牀新的空調被,這幾天挺涼的,我抱出來了,現在在上次請你吃飯的那家新疆飯館門口,你什麼時候出來啊。
一諾愣了,她話都說到這份上。又一個人抱牀被子站在大街上,倒是不好意思拒絕。
只得說道,你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狐狸在那邊笑了笑,說好。
一諾起了牀,洗臉刷牙,去外面接狐狸。
走過去,遠遠的就看到狐狸站在街口,傻傻的抱着一牀新被子站在那裡。路兩邊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她也依然傻呵呵的笑着,在那裡等着他。
什麼狐狸,簡直就是沒大腦地女孩。
一諾走過去。說道,你真是太客氣了。
狐狸笑笑,說道。上次如果沒有你,我至少要少一隻手臂。這空調被我家買多了。還是新的,你拿去蓋吧。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一諾說不用了,現在天氣熱。
狐狸道,你拿着吧,雖然天氣熱。晚上大半夜也涼地,難道你要我又抱我回去啊,快拿過去啊,我一直抱着站在這裡,別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我,我受不了了,你看,又有人在看我。
一諾沒了辦法,只得接過。
在大街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一個女人抱着被子和一個男地說話。男的說着說着又抱過被子,這本身就夠尷尬的。
狐狸把被子遞給一諾。又揚了揚手上的袋子,說道。這是我買的菜。到你屋裡去做了吃好不好。我買了魚。
一諾沒法,只得答應她。往住地地方走去。
到了一諾的家裡。志強剛起來,看到他後面跟着狐狸,暖味的笑笑。
一諾也懶得解釋。
開了門,讓狐狸進去坐,對她道,你會做菜嗎?
狐狸愣了一下,說道,會做會做。
一諾道,那你做吧,廚房在右邊。往外走,往右拐,再往前走就到了.,電腦站新最快.
他把窗簾拉開,把門窗都打開。
昨晚的熱空氣沒有退去。
屋子裡汗味太重,他打開門窗透透氣。
狐狸卻站在他的房子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看,說道,你不能住這裡,這裡條件太差了。
一諾笑道,打工的人談什麼條件。
狐狸道,真的太差了,什麼都沒有。這電視機幾十年代的啊。
她望了一眼電視。
然後低頭看了一下地板,說道,這地板你什麼時候拖過,怎麼這麼髒啊。
一諾道,我搬來就沒拖過。
狐狸道,這怎麼行,我給你拖。我還要去買蠟來,你這地板還要重新上蠟。
一諾提醒她,你不是來做菜的嗎?
狐狸才醒過來,說道,那下次,下次我帶蠟過來。
一諾說道,大男人住地,將就就行了,我心領了,怕太麻煩你。
狐狸笑着搖了遙頭,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說過就走出去,往廚房裡走去。一諾坐在那裡看着電視。
廚房裡一陣劈里啪啦。油煙從廚房冒出來,已經飄到他的身邊,他在空氣裡聞到焦糊味,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妙。
正在這時,門被踢開,狐狸端着一個碟子走了進來,到了屋子裡,把碟子放在茶几上,才跳起來大叫燙死了燙死了,捏着兩隻耳朵在那裡蹦跳着。
一諾止不住笑,想這女孩這麼大,怎麼不懂事的跟個孩子一樣。
這麼燙,這麼遠地路,剛出鍋,就赤手端過來,不燙纔怪呢。
三四分後,狐狸才停下來,望了望他,笑道,做好了。
一諾才點點頭,去看那做好的菜。
燒地是一尾魚,他從依稀可辯地魚頭和魚尾巴看出來了。
魚身燒得烏黑,湯汁也是黑呼呼的。
一諾看一眼,就知道這魚不能吃。
她自已也是心虛。說做好了,吃吧,給他盛了飯,再給自已盛了飯。
一諾捧着飯碗,一直下不了筷子。
狐狸爲了證明能吃,自已先嚐了一口,馬上吐在了垃圾籃裡。
吐完苦着臉望着他。
一諾放下碗,對她道
還有魚沒有。
還有,我只燒了一條。
你等等,我重新燒吧。
一諾起身,要吃飯只能靠自已。現在地女人真的是不知還會什麼了。
幾分鐘把菜燒好。
狐狸也是吃得誇不絕口。
還說,吃了二十多年的豬食。
一諾見她端起碟子,在那裡伸着舌頭舔碟子。
不由道,有這麼好吃嗎。
狐狸使勁點頭,說道。恩恩。真的很好吃,在外面吃不到這種味道,只有家裡做得吃。可是我媽不會做菜,我和我妹吃了二十多年豬食。
一諾聽她如此說。不由笑道,你也太亂說了吧。
真的,我們家,從小吃我媽燒的菜,我媽要做生意。從來都是煮熟了事。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地菜。
一諾笑了笑,沒有說話。
狐狸望他一眼,說道,你可真不錯,會功夫,可以保護人,還燒得一手好菜。
一諾愣了愣。
狐狸紅了臉,又自已哈哈笑兩聲,說道。你可不要誤會,我只喜歡帥哥,你一點都不帥。你放心好了,我對你不感冒。
一諾點點頭。鬆了一口氣。笑了笑,沒有說話。
只是沒想到。下個週末,狐狸又給他打電話。
他因爲剛到廣州,基本上沒什麼朋友。
她每次打電話找他,都能夠找到。
一諾說什麼事?
狐狸就在那邊大聲叫喊,張一諾啊,快點過來幫忙。
一諾說,你說什麼事啊。
狐狸才道,我們幾個姐妹想到海邊去吃海鮮,可是怕晚了開車回來危險,想叫個會開車的男人去,你一起去好不好。
一諾說,我雖然會開車,可是沒有駕照。
他不想去。
一個女人都那麼吵,幾個女的誰受得了。沒駕照沒有事,只要會開就行,廣州這邊查駕照查得不厲害。
一諾道,狐狸,我上一天班,我很累。
可是,可是我已經到你家門口呢。
她話一說完,門地一聲,已經被推開。
狐狸的頭探了進來。
一諾因爲空調不怎麼好了地緣故,昨天晚上半夜開門透氣,大概是忘了關了。狐狸也只是試着推一下,沒想到真的推開了。
幾個女的笑着走了進來。
一諾還躺在牀上。
當下只得對狐狸道,你們先出去吧,狐狸,到樓下去等我。
狐狸紅了臉,對他說聲不好意思,吐吐舌頭跑下去了。/
一諾才搖了搖頭,站起來穿衣。
和着幾個女人開車去海邊吃海鮮。
不知道是誰家的車,一輛嶄新的賓利。
路上,狐狸和其它女地說笑,他沒有說話,一路開着車。
廣州這邊果然不查駕照,他無照駕駛,竟然一路暢通無阻。
到得海邊,直接買了新鮮的蝦,蟹,貝類吃。
因爲是海邊,海鮮不但很新鮮,而且便宜。這對於在長沙呆了幾年的一諾來說,已經是很多年沒有吃到這麼多這麼鮮的海鮮了。
長沙不會做海鮮,什麼都弄了來,放着紅辣椒煮一大鍋,到了最後,吃到口的,就只有辣味了。
還是在這裡好,螃蟹買了來,在清水裡煮開,就着老醋和生薑吃起來,那個鮮美。
豐厚肥腴的蟹黃和蟹膏,是美味。
一諾吃了三隻。
狐狸吃了五隻,一諾在一旁看了,想這女的真的能吃。
可是沒想到,另一個女的笑話她,說她不能吃了。
狐狸叫道,我還能吃十隻。
女地不信,兩個人就打賭。
那女的說,我現在就去買十隻來,你要是吃下了,我叫你親孃,你吃不下,你叫我親孃。
狐狸笑着說好。
那女的就笑着去了。
一諾在一旁道,你不要打賭,這樣吃對胃不好。
狐狸笑了笑道,你不用管,我吃得下地,我是大胃王。
一諾沒有辦法。只得在一旁看着。
任她們胡鬧,他走到一邊去,看着黃昏的大海。
大海變得安靜,浪花捲着白色地小花朵,拍打着沙灘。
身後有喧囂聲。
他回過頭來,看到果然又買了十隻螃蟹來。
煮好了丟在狐狸面前,狐狸笑笑,開始開吃。
一諾再回過頭時,又是一陣笑鬧聲。
原來狐狸又把那十隻吃下去了。
那個女地不得不佩服,可是她抵死耍賴,不肯兌現。
被狐狸大罵。
到得天快黑時,一行人才開車回去。
幾個女的玩累了,一個對他道,靚崽,你開車吧,我們小睡一下。
一諾開着車。
先送幾個女地回去。
到得廣州市裡時,狐狸跟幾個女的說了說,那個女的點點頭。
狐狸便對一諾道,我們下車吧,張一諾,我們下來走走。
一諾見她如此說,便下來了。
兩個人走出去很遠,一諾四周看看,說道,這裡沒有車。
狐狸道,她們要用車,給她們用吧,到前面就有車了。
她說着說着,卻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哎吐下來。
一諾俯下身來,拍着她的背。好半天,狐狸才站起來,衝他笑了笑,說道,沒事,吃多了。
一諾道,對你說了,不要一下子吃那麼多螃蟹。
她又吐了起來,吐完對他道,你不要再提螃蟹,我一輩子不想吃那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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