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事件加入公司的員工達到了20人,10名三龍洞老人,10名年輕人,雖然遠遠超出了鄭秀恆的預料,但對於他來說,瓦解三龍洞,召集人手的確是最重要的事。
錢並不是他的,雖然他想要,但是這羣人裡除了李在元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拿着合約就收回這些錢。
公司的轉讓現在還在辦理當中,不管是李在元故意還是有意的。鄭秀恆並不是很在意,最多三天公司轉讓的事就可以辦妥,而現在公司在法律上說的確還是李在元的,而這些帳在某些程度上說,算是李在元通過公司私人放出去的。
要打消他的小想法,鄭秀恆當然不會說用‘殺死你’這樣白癡的話語去威脅他,只要自己擁有足夠的人手,一羣飢餓的豺狼,便足以讓他打消所有的小心思。
同時這些人,雖然有些底子的確不乾淨,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有些事的確需要這些人去辦,所以鄭秀恆在考慮後,選擇接收這些人。
不過名義上這些人只是實習員工,在鄭秀恆畫出的大餅中,如果他們以後認真在這家公司工作,獲得利益會是以前在洞派裡的好幾倍,但前提是公司能夠渡過現在的難關,並且存活下來。
沒有人希望一輩子打打殺殺,鄭秀恆雖然只是一個畫餅人、但是這塊大餅的確吸引了這些人,不管是老人、還是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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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賤貨,真是給臉不要臉,已經給了你一年的時間,竟然還和我來這一套,告訴你這次的人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你以爲公司是慈善機構嗎?打,給我狠狠的打!”
一名身着灰色長風衣,留着邊分頭,外表陰霾,大約四十歲的男人,正憤怒對旁邊那三十來歲的西裝男吼着。
在兩人面前,是一渾身上下指穿着黑色**褲的女人,但讓人不忍看去的是,這個女人去身上被裹上了厚厚一層塑料薄膜,在身體和薄膜之間還隔着好幾本厚厚的書籍,只有臉部挖空露出了鼻子和嘴巴,看上去及其可憐。
雨點般的踢擊落在女人身上,讓女人發出了痛苦的呼喊和悽慘的啼哭聲,而西裝男看起來及其狠辣,根本沒有半點留手,如果不是因爲隔着書本,這一腳下去踢在肚子上,肯定是會岔氣的節奏。
邊分頭聽着女人的慘叫,臉上出現了冷漠和滿意的表情,看着直挺挺倒在地上,因爲書本薄膜連卷曲都做不到的女人,臉上沒有半點同情,反倒是繼續用冷漠的語氣道:“看看吧,已經兩年了,你連一個重要的配角都沒撈到,我給過你數次機會,你都拒絕了,你真以爲這個圈子靠着努力就能成功?哼哼,想想其他人把,就算當過女主角不也一樣接受了這樣的安排,我已經忍耐夠了,這次的女配是重要角色,只需要你陪導演一·夜就能拿下,這次你也沒得選擇,當然,如果你有二十億能夠支付違約金,也可以離開這裡……啊,我想起來了!”
“你的父母七年前就因爲車禍死了,一無所有的你,怎麼可能支付的起違約金呢?所以還是乖乖接受公司的安排,這樣也可以少受一點折磨!”
“啊嗚~!”
慘叫和啼哭聲混雜在一起,如同啼血杜鵑的悲鳴,讓人覺得及其可憐,可惜屋內兩個男人,一個打得非常亢奮,一個卻是一臉的冷意。
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也不是隻發生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在邊分頭的概念裡‘沒有付出哪來收穫’,不過是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才忍了一年罷了,威脅到就範纔是最完美的控制,暴力只是備用的手段,原以爲這個女人會看清楚現實,但很遺憾結果仍然讓他生氣的,所以他已經不準備等待和忍耐,逼迫這些沒有任何後臺和關係的女人,他可是好幾種方法。
“咔嚓!”
“誰!”
邊分頭耳朵很靈敏,一下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臉色一變立馬大喝了一句,要知道在公司裡沒有人可以不經過敲門就打開自己的房門。
那打得興起的西裝男,動作還沒有停下,就像是慣性一樣,一腳一腳的踩在女人的腹部。
“你們……誰是金成珉?”
一個如同教授般氣質戴着眼鏡的文雅男人,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西裝男終於停下了動作,除了女人的悲鳴,屋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
“你是什麼人,誰讓……”
邊分頭瞳孔一縮,看着踏進房間裡的男人,還有他十分熟悉的李在元,再加上門外通道里黑壓壓的西裝男,邊分頭的額頭以極快的速度浮出了冷汗。
鄭秀恆和李在元、黃成虎走進了房間,先前的悲鳴他們在屋外都聽到了,這間辦公室建立在公司大樓最左邊的角落,外面是通道,要過去五六米纔是寫字間,如果不靠近的確是聽不到這裡的悲鳴。
進入房間後,看到那女人的模樣,還有那踩在女人腹部的大腳,鄭秀恆眼睛稍微睜大了一點點,但嘴角的笑容卻更大了一些。
看着兩個呆在那裡的男人,再次問道:“誰是金成珉!”
“我、我是!”邊分頭稍微有些緊張的回道,身體也站得直直的,不是因爲這個男人恐怖,而是瓦面那擠滿了通道的西裝男讓他膽寒。
“爲什麼不接電話!”
鄭秀恆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但金成珉卻是吞了吞口水,想到先前打來的電話,自己直接就掐斷了聯絡,他真沒想到這些人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是不是覺得鄭奇龍死了,這筆錢就是死賬了?”鄭秀恆將那份複印的合約丟到了地上,一臉微笑的問道,笑的非常文雅陽光,但金成珉也慢慢感到了膽寒,很古怪的感覺,明明這個人看起來陽光讓人很舒服,但是這樣笑起來,卻隱隱讓金成珉覺得背脊發涼。
“怎、怎麼會,剛纔是有一個電話,但是我對號碼沒有印象,以爲是騷擾電話,所以才……”
“那意思是,你不是故意的?”
“怎麼會是故意的呢,不知道這位小……先生是?”
“我是公司的新社長,好了,既然金先生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那就按照約定還款吧!”鄭秀恆直接切入了主題,他來這裡的目的就這麼簡單。
金成珉心裡一咯噔,當初借了八億,的確是用於公司的擴展,他也的確有還款的想法,但是等到鄭奇龍死,三龍洞大半人被抓的消息傳出,他的心思就變了。
找鄭奇龍接待本來不單單是因爲錢,畢竟如果他安心需要錢的話,能弄到的方法很多,只是鄭奇龍的背景他一點都不排斥,反倒是隱隱想要借用的想法,兩人可謂是臭味相投,這纔有了兩人間的這次借貸。
李在元這個沒有半點氣質的社長,他是不會有半點害怕,因爲他知道這些人不過鄭奇龍身後的狗,幫他打理生意的而已,對於這些爛人,沒有了主人的保護,他有一百種弄死他們的辦法,然而現實好像和他的想法有了一些出入。
最爲致命的是,公司年底入賬的款項,有一半他已經用於了其他產業的投資,賬上根本沒有八億,而且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全部挪用,而他的私人賬戶,自然也不會有這麼多錢。
“這位……社長不知道姓什麼?”
“鄭!”
“鄭社長,這個錢我當然會還的,但是這幾天款項還沒有入賬,能不能稍微給幾天時間,這合約是有法律效應的,我們的公司也不是那些小公司,鄭社長……”
“還錢,或者……沉屍漢江!”
嘶!
屋內的啼哭聲戛然而止,那西裝男,也嚇得退了兩步,穿着大頭皮鞋的右腳也離開了那個女人。
金成珉更是嚇得發抖,如果一個人發狠的對你說要殺了你,他可能會覺得這只是氣話,但是如果一個人帶着那種很淡漠的微笑說着要殺掉你,那就有可能是真的,因爲兩人是第一次見面,沒有半點關係……
而鄭秀恆說的……當然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