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在害怕些什麼。
證領了,肚裡懷了他的孩子,她還能再跑到哪裡去?再說了,她逃了那麼多次,有哪一次逃成功的?他就是如來佛,她不過是孫猴子,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老婆,你剛纔說我的壞話。”
黑曜低柔地控訴着。
龍雪瞟了他一眼,“偷聽人家說話,臉也不紅,氣也不喘,臉皮真厚。”
冷不防俊臉湊到她的面前,黑曜笑着:“老婆,要不要拿尺子來量量?”
伸手就推開他的臉,龍雪沒好氣地說:“別鬧了,我還真餓了。”
音落,她雙腳騰空,黑曜把她抱了起來,很快就抱到了樓下,轉入了餐廳,豐富的早餐已經擺在餐桌上了。龍雪定神,人已經被黑曜置放在桌前了,她的臉微微地泛紅,是太過於幸福而泛起的紅暈。
這端龍雪在幸福的包圍圈中,那一端的寒初曉,剛剛從熟睡中醒轉。
好累!
累到全身痠痛。
好像被火車反覆輾扎過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過就喝了一兩杯的紅酒,難道就醉了?她的酒量差到那種地步?她記得她能喝好幾瓶的紅酒都不會醉的呀。
好吧,就算她醉了,宿醉不應該是頭痛的嗎?怎麼她全身都像散了架似的?
動了動痠痛的身子,寒初曉睜開了惺忪的眸子,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一盞吊燈,她愣了愣,再扭頭,赫然發現了她身處的地方不是她的房間,處處陌生。
一骨碌地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了她不着寸縷的身子,雪白的肌膚上到處是吻痕,她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白,整個人就往牀上倒了回來。
她……她這是怎麼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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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曉不是笨蛋,現在自己這個情況,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酒後亂性!
她亂了誰?
那個男人又是誰?混蛋,怎麼就趁她醉酒要了她的清白?
老天,她才二十五歲,連一場戀愛都還沒有開始,竟然就失去了清白!
寒初曉的心亂蓬蓬的,一時之間找不回自己的神智,她努力地回憶着昨天晚上的一切,偏偏腦海裡一片空白,只記得自己從向家離開,還開着車的,後面的事,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怪不得自己會覺得很累,覺得身子散了架,原來是風流了一場。
靜躺在牀上數分鐘後,寒初曉纔再度坐了起來,扯着被子緊緊地包着自己的身子,看到地上散落着她的衣物,她連忙撿起那襲紫色的晚禮服,打算穿上衣服趕緊溜。誰知晚禮服被那個男人撕破了,無法再穿,她懊惱地低咒一句,昨天晚上她與陌生的男人有多麼的瘋狂?
怎麼辦?
赤足下牀,寒初曉忍着身體的不適,向這間房裡的衣帽間走去,從裡面拿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出來,當她拿着衣服想穿的時候,房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了,嚇得她趕緊扯緊被子,一邊手揪着被,一邊手抓着那套男人的衣服。
“是你?”
寒初曉本能地望過去,看到夜風走進來,她臉色又是一變,眼神變得憤怒,狠狠地瞪着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