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曉的臉都綠了。
她是撞花了他的車,這一點她不想抵賴,可是他也把她的車窗都砸了呀,她修車的錢,怎麼不見他賠給她?他還好意思向她索賠?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夜風繼續說道:“我的行爲和你的行爲不一樣,我那是爲了救你,纔在無奈之下砸了你的車。我救了你,沒有向你索取報酬,你就該偷笑了,你修車的錢難不成還要我這個救命恩人幫你出嗎?你良心上過得去嗎?不過你撞花了我的車,你就得賠我錢。”
寒初曉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攤上這種救命恩人,她寧願自己被那火燒死!
磨了好長一會兒的牙,寒初曉才壓下了心裡的怒火,“就算讓我賠你修車錢,也不可能是十萬元吧,你當你的車是黃金打造的嗎?十萬元,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我還真想去搶銀行呢,就欠一個夥伴幫忙數錢,寒小姐,敢問你有興趣嗎?要不咱倆今晚趁月黑風高去搶銀行吧。”
“晚上銀行不開門,你搶你家的銀行還差不多。”
“也對,那咱倆現在就去搶銀行。”夜風說着伸手就去拉寒初曉的手,她的手柔柔軟軟的又細小,握着掌中很舒服,他喜歡!
狠狠地拍開他的大手,寒初曉陰着臉:“我付!”
十萬元就十萬元,一筆付過了,以後與他再無關係!
“我要現金!”
“我身上沒有那麼多現金,我給你開張支票,你自己到銀行去兌。”
“不行,我就要現金。”
“你帶那麼多現金就不怕出門的時候遇着搶匪,搶你的錢,順帶地捅你十幾刀,讓你有錢也沒命花。”
“嘻嘻,我夜風是誰呀,黑雀門的神醫,誰敢搶我?就算你賠我一千萬,我也敢帶着在街上大搖大擺地走着。不過,寒初曉,你的嘴還真是毒。”
“過獎了!”
夜風的大手伸到寒初曉的面前不停地晃動着,意思是讓寒初曉趕緊給錢。
寒初曉真想拿刀把他這隻討人厭的大手砍下來。
“我身上真的沒有那麼多現金。”財務那裡倒是有這麼多現金,但她不能去財務支取,那樣必定會驚動父親,她不想讓父親知道她倒黴地被夜風纏上了。
父親一直讓她要低調,不要隨便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她也真的很低調,可還是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那好吧,看在咱倆那個了的份上,我也不逼你,先欠着,等你什麼時候有現金了,再通知我來取。”夜風一臉的大度,又氣得寒初曉想拿膠紙把他這張嘴封起來。“第一筆帳便是修車的帳,還有第二筆。”
寒初曉臉一黑,還有第二筆?
夜風又拿出一張單據來,這一次的單據是大單據,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賠償的項目。親吻,親一次賠一萬元,次數:一百次。摟抱,摟一次,賠一萬元,次數:一百次……
寒初曉看着這張賠索單據,一張臉又紅又黑又綠,簡直就像個調色盤,想要什麼顏色都能調出來。
他指的是他那天晚上以身相救的事情。
夜風還掏出手機來,打開了手機上的計算器,故意地計算着金額,等他算完之後,才望向了氣得都要爆炸的寒初曉,說道:“也不算多,剛剛好一千萬。”說着,他又伸手至寒初曉的面前直晃着,“寒小姐,請付救你的‘醫藥費’。”